第四十四章 借驴
“迟凡,嫂子我......”桂枝嫂子刚一开口,又忍不住抽泣起来,眼泪啪哒啪哒滚落。
“但是这......”
刚才迟凡看似风轻云淡地一拨拉,倒是暗劲实足--也幸亏李德全底盘稳,要不然他脑袋非得磕到门框上。
桂枝嫂子眼睛肿得跟桃似的,像是刚哭过,穿了件宽松的吊带衫,正撸起来奶孩子呢--两只钟形的大布袋吊挂在她胸前;孩子还在哭着,小嘴巴将布袋前端的那颗红枣扯得老长。
李德全皱着眉头吼怒着,那葵扇似的大巴掌带着一阵骚呼呼的气味直扑迟凡腮帮子。
他刚才也没立马去别家借驴,而是绕到屋后偷听了一会,想印证一下李德全那玩意的战力如何。不出他所料,李德全那玩意悲催地趴窝歇菜了,这让他顿时感受出了口恶气。
迟凡刚一条腿迈进里屋,顿时瞪眼楞在了那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难堪地打号召。
他本就有点做贼心虚,再一瞅李德全这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乱了阵脚,连说话都倒霉索了。
“再去谁家呢?得,碰运气吧,先去桂枝嫂子家......”他边跑边想。
迟凡挠挠脑袋,有些难堪地咧嘴说道:“呃......嫂子呐,真不刚巧,明天我不是搞了个免费看病嘛,嗯,咱村的娘们......嫂子、婶子的去了不长幼,那啥,有几味药材用空了,那催奶的药临时就没法......”
“不借就不借呗,真是的......”迟凡微微后仰,抬手将他胳膊拨拉到一边去。
“我晕,这是要瞎戏啊,从速的......”
迟凡咧着嘴,有些不美意义地说着,抬腿进屋坐到炕沿上--炕前里也没凳子,他总不能傻站着吧?
桂枝嫂子怀里的孩子只顾着用力猛扯那颗大枣,却没见她骨碌下咽,很较着是吮不出奶水来。
桂枝嫂子是村里出了名的诚恳媳妇,常日里没事也不如何出门,比较内疚、不爱多话。
“实在吧,嫂子......哎,这话咋说呢,”迟凡搓动手,脸上一副蛋疼得要死的模样,有些不要意义地说道:“实在如许按摩也能催奶......结果更好,嗯,起效也快。”
“奥,对对对!嫂子都急胡涂了,忘了你是大夫了,”桂枝嫂子抹了把眼泪,欣喜地望着迟凡,俄然又纠结地问道:“但是......喝了那催奶的药以后很多长时候见效?你这就归去开药?孩子已经一天没喝奶了......”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声,他不由又开端嘀咕猜疑。
迟凡满脸严厉,一本端庄地说着,那架式就跟老中医怒斥病号似的。
“呵呵哒,让你不借给老子驴,该死你不管用,留着撒尿用吧,麻痹,抽暇多倒腾素素婶子几次,把她那啥嘴给撑大了,让你这软蛋货放进腿去都打闲逛......”迟凡内心畅快地暗骂着。
“借驴?滚滚滚!不借!”
李德全嘟囔骂着,“咣”的一声关上大门。
“歇着?歇你麻痹,早晨借鸟不晓得人忙闲......”
“谁啊?上那么大火干吗?还倒腾不倒腾了?不倒腾就睡觉......”素素婶子见李德全肝火冲冲地回到屋里,翻了个身问道。
他手伸进大裤衩摸了那玩意,内心阿谁骂啊:晚餐的时候炒了盘腰花、喝了点小酒,本想倒腾大干一场,为了揭示雄风,他还决计开着灯,刚提枪上阵奋战了没多久,迟凡这不开眼的来拍门,愣生生给搅合了功德。
成果悲催的是,跟迟凡叨叨了这一小会,他那玩意立马软不拉几了,用力撸了几把也没见动静。
“谁呀?”桂枝嫂子的声音飘了出来。
“啊?!这可咋办啊,孩子光喝米汤也不充饥呀!”
“呃......借驴,我就是......问问叔您明天用驴不,如果你不消的话......”迟凡吃紧巴巴地申明来意。
“不对啊,孩子都哭成如许了还忙着倒腾?这两口儿可真够能够的,咦?桂枝嫂子也在哭?”他迷惑地想道。
本来他也想假装没闻声持续埋伏奋战,但是他那玩意已经开端颤抖了,再倒腾几下必定就一泄如注了,以是他才舍得临时停战起来开门,想喘口气让那啥玩意沉着一下,待会再战上几次合。
他恐怕桂枝嫂子不明白他的意义,硬着头皮两手虚空做了个揉搓地姿式。
桂枝嫂子家离李德百口不远,就隔着三排屋子,他一瞅屋里的灯还亮着,仓猝拍门。
他恨不得上去狂抽迟凡大耳刮子,但是一想到刚才吃瘪没占到便宜,也就没敢轻举妄动。
四周的街坊接二连三地关了灯,迟凡顿时急眼了,再不抓紧时候,借驴的事可就没影了。
“嫂子,真没别的体例了,这都甚么时候了啊,孩子喝奶要紧啊,你就忍心让她饿着?我是大夫,你有啥好避讳的?俗话说‘避得了父母避不了大夫’,那啥,今上午咱村那谁,嗯,上面有点发炎,还没等我叮咛就本身脱下裤子来了......”
“麻痹,猪腰子白吃了,又TMD软了......”
“嫂子,你......呃,洪刚哥不在家?”
“别哭啊,不就是不下奶么?又不是不下崽......呃,没事,嫂子你别焦急,我是大夫啊!”迟凡想凑畴昔帮她抹去眼泪,手伸到半截又缩了返来。
桂枝嫂子纠结地说着,脸唰的一下红了,低着头不敢看迟凡的眼睛。
“嫂子是我啊,迟凡,呃......便利让洪刚哥给开下门不?嗯,有事。”迟凡心中一喜,仓猝回声喊道。
“没啥意义啊,那啥,叔您......歇着吧。”
“嫂子,孩子是不是饿得慌啊?呃......这是缺奶水啊!”
“迟凡,你甚么意义?!”李德全吼怒道,神采涨得通红。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脸上稠浊着焦心、心疼、惭愧的神情。
村里的那群浪娘们偶然候会拿荤段子玩弄她,每次都把她臊得满脸通红、落荒而逃--她脸皮薄,固然已经结婚有了孩子,但是听到那些荤段子还会脸红害臊。
迟凡试了一下,大门公然是没上锁,便翻开门关走了出去,心想:洪刚哥没在家?咋就没听到他动静呢?忙活着提裤子?我来的也确切不是时候......
他蓦地想道桂枝嫂子他男人赵洪刚明天从城里返来了,仿佛是孩子过百日。
桂枝嫂子一听迟凡说缺药,顿时急到手足无措,就那么泪眼婆娑、不幸巴巴地望着迟凡发楞。
“我晕,运气没那么背吧?又是开着灯倒腾?村里甚么时候风行起这个了......”
李德全骂骂咧咧关了灯,倒头睡觉。
“哟呵,干劲还不小咧。”李德全惊奇地打量着迟凡。
“奥,迟凡你有事?这么晚了......门没锁吧?你本身翻开出去吧。”桂枝嫂子趴在窗户上往外打量着,稍楞了一下,然后喊道。
“有事?”李德全两眼喷火瞪着迟凡,满嘴酒腥味,语气极其不耐烦。
“哎,这都是些甚么事啊,洪刚哥也真是的,好不轻易返来趟,搞得老婆孩子一起哭......”
“叔,借是交谊不借是公道,但也不至于上来就脱手吧?”迟凡冷声说道,打量了一眼李德全那已经开端陷落的小帐篷,撇嘴说:“嗨,还是手指头好用啊,叔你这手指头粗细跟胡萝卜似的,跟那啥玩意也差未几,嗯,手指头可不会软......”
没结婚是金奶,结了婚是银奶,生了孩子就成了狗奶了,乡间娘们对给孩子喂奶这事普通也不如何躲避,略微意义讳饰一下也就那么着了,再说了,孩子正饿着呢,她也没法收起奶来。
“滚一边去!再叨叨就给你抠烂了!关灯睡觉,真TMD窝火......”
他膀大腰圆将近二百斤的块头,论力量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本想推搡迟凡几下出口闷气,没想到反被迟凡这个瘦麻杆给拨拉了个趔趄。
“你哥他......晌午回城里了。”桂枝嫂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意味性地略微侧了下身子,把衣衫往下拉了拉。
小别胜新婚,男人可贵返来住几天,必定是少不了要倒腾的。
吃一堑长一智,他这会没直接提借驴的事,想先混进屋里,然后再拐弯抹角申明来意,女人普通轻易说话一点,只要桂枝嫂子松口,那么洪刚哥也不好一口回绝借驴的事。
迟凡懊丧地摇点头,回身要走,可他一想到再去别家借驴恐怕更没希冀了,因而又折返返来,硬着头皮又敲了几下门。
“闻甚么?想闻就趴上去闻呗!”素素婶子叉开腿抬起屁股往他面前凑了凑。
迟凡嘴角一挑不屑地说着,决计把“歇着”这俩字拖了个长音,然后懒得跟他再叨叨,回身走人。
他把手插到素素婶子两腿之间抠了几把,蓦地又抽脱手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瞪眼嘀咕想道:迟凡是如何晓得我用手抠的?闻到味了?
刚才他急着拍门也没重视听内里的动静,停动手来这才闻声屋里有孩子的哭声,仿佛模糊还听得见女人的抽泣声。
“迟凡那小瘪犊子,麻痹,借驴?搞得老子卸了劲......睡觉吧!”李德全嘟囔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