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看起来好凶
赵政霖冷硬如铁的心顷刻柔嫩成泥。
而在这期间,他却为了所谓的大业在替别人养儿子。
借着一地银月,他低下头,打量起仰躺在身下的娇人儿,好像墨缎的发丝混乱披垂在枕上,身前。她的面色潮红,红唇微张,吐气如兰,低低地喘气着。
赵政霖伸手,捏了捏她日趋鲜艳的绝美面庞,慎重警告道:“下次莫再乱跑,嗯?”
银月的光辉透太小窗洒落一地,赵政霖甫一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惊骇大眼,本来满肚子的火气立时消逝不见。
她想要缩一缩身子,而那双精干健壮的臂膀坚固如铁,早已紧紧地锁住了她,迫得她只能无助地接受来自于他的浓烈气味。
“我才不会乱吃您的干醋。”柳明溪不屑地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固然不晓得您为何俄然如许来哄我高兴,但是我一向很清楚本身的身份。”
通俗暗眸垂垂规复成一贯的冷峻淡然,在夜色中闪动出幽冷阴鸷的寒光。
柳明溪倒是如何都不信,她诘问不休,“那您倒是说说,您府上的嫡子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一击得逞,他便顺势强行钳制住她的腰身,猖獗地耸动起来,身材向前挺,双手向后拉,幅度之大,力道之猛让她几欲崩溃。
这话明显有些题目,男女之间的豪情一事本就没有事理可讲,又何来感激一说?
柳明溪又是一怔,他说的都是甚么跟甚么啊?
“嗯──”
柳明溪心虚地侧开脸去,不语。
赵政霖也知柳明溪对他的信赖本就少之又少,在他找回一诺之前,他多说无益。
赵政霖心头泛着酸楚,他尽力扯起唇一笑,反问道:“以是,明溪是在妒忌吗?”
柔滑白净的身材被身上刁悍的男人翻来覆去地拉扯着玩弄出各种姿式,降落的粗喘和娇娇的吟哦时断时续,交叉在一起,应和着床榻的咯吱声,合奏出一曲陈腐的韵律,反响在夜幕覆盖下的沉寂小院。
“你觉得我为何会在此等你?”赵政霖执起她纤细的小手,将它放在心口处,他慎重其事道:“明溪,你忘了吗?我的心也很狭小,这里拢共只装得下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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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甚腐败的她很快又被吻得迷含混糊的,双颊的热度久退不下,就连身上也越来越热了。
精美娇美的小脸俄然一垮,她自嘲似地笑笑,哂道:“传闻您府上的嫡子和您长得如同一个模型里刻出来似的,我约莫真是傻了,这还用问吗?”
他苗条的大手掌蓦地打了她柔滑的臀瓣,惊得她浑身一颤,不成置信地盯着他。
赵政霖仿佛也没故意机再和她多说些甚么。
赵政霖位高权重,手掌重兵,何曾有人敢对他这般不假辞色兼对付了事?
安如玉生了赵世玉后,她明里暗里所做的手脚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线,“那是他们言过实在,固然有些像我,但……”
如果能够,赵政霖想抛下统统,好好守着他们母子,但是他天一亮就不得不回京。
他非常失神地半眯起眼眸,似在回味那销魂噬骨的余韵。
这处配房狭小的床榻底子容不下他的长手长腿,他们只能挤在一起。
在赵政霖的影象中,柳明溪仿佛一向就是这么率性,这么刁蛮,各式折腾,花腔繁多,他夙来不喜。
“明溪……”被她这么一噎,赵政霖心中更是郁卒,“你只要明白,本王的女人,绝没有拱手让人的事理。”
睡意袭来,柳明溪垂垂阖上双眼。
他仿佛底子就没有别的意义?
赵政霖顿时感觉有些说不上话来,左思右想,他只得无法地感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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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溪却下认识地感觉他又想对付了事,顿时感觉一阵委曲。
但是当他看到柳明溪微红的眼眶,赵政霖心头不由想起她这几年在外颠沛流浪,挣扎求生,还为他产下一子。
罢了,多一次少一次底子就没有辨别,就当是了偿他的拯救之恩。
“赵政霖。”柳明溪非常天然地伸手抱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地呢喃道:“别皱眉。”
柳明溪别扭道:“殿下如果真有那份心,明溪不堪感激。”
赵政霖本来还想说,他为了天南地北追随她的萍踪而抛下都城的纷繁扰扰,更情愿为重新光亮正大地迎娶她而寒舍名声职位,他做这统统都是因为欢乐她。
可惜,她却不晓得他所指的他的女人是哪个,也偶然穷究。
“你不傻,只是有些倔强,可我,很喜好。”赵政霖心疼不已,语气也不由又轻柔了几分,“我对你确切有所坦白,但我和你一样不喜好扯谎话,在还不能将究竟奉告你之前,我会挑选不说,而不是骗你。就像当初,我不喜好你,就会照实奉告你一样……”
合法柳明溪筹办驱逐他滔天的肝火时,他蓦地伸开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双唇还在她耳廓摩擦。
她的双手已然绵软有力,底子撑不起家子,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是真是幻,她的认识垂垂堕入一片浑沌的池沼。
影象中的赵政霖,向来喜好直奔主题,这一次也涓滴不含蓄。
赵政霖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轻啄一口,表情有些难以用说话描画,他脱口而出,“真不是那样,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要你一人罢了。”
“天明时分我就解缆。”赵政霖还多此一举地弥补道:“夜已深,陪我眯一会儿。”
赵政霖心中已然有了定夺,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捧起她的小脸,慎重其事道:“明溪听我说,那些事……和你所想的并不一样。”
他和柳明溪在一起八年了,他们本该后代成群,恩恩爱爱,和和美美,联袂共度此生,成果却落到现在的难堪地步。那些在暗中脱手脚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悄悄盘算了主张,睁大了一双晶亮的眼睛瞪着黑漆漆的屋顶,胸腔里头的那一颗心却还是“噗噗噗”直跳。
夜静如水,两人有力的心跳声在黑暗入耳起来分外的清楚。
柳明溪将信将疑,似懂似懂地觑了他一阵。
半睡半醒之间,她只感觉独属于男人狂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
“咳咳!”赵政霖的神情微窘,心虚道:“我确切不晓得他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赵政霖俄然抬头收回一宣称心的吼怒,他重重地埋入身下娇人儿的体内,完整翻开释了本身。宣泄过后,憋闷在贰心头的肝火跟着灼烧在小腹的欲火渐渐消逝了。
一室寂静。
“嗯。”
“啪啪”
柳明溪回过神来时发明本身一向被他搂在怀中,两人的身子含混地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她顷刻感到浑身紧绷,颇不安闲地扭了扭身材。
那双仿佛黑子的水眸半开半阖,带着万种风情,似喜非喜,似嗔非嗔地觑着他。不无责怪道:“看起来好凶。”
柳明溪措手不及,娇娇软软的身子在他不容推拒的守势下毫无抵挡之力。
但是转眼,他已跟了慕容征半个月,又跟了杜鸣生这些光阴,加在一起已有二十多天,仍然没有找到一诺的动静。
固然他们在榻间的缠绵悱恻,一如既往,可柳明溪复苏的时候,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赵政霖忍不住担忧,如果他分开了,说不定哪一天,她真成了别人的女人。
柳明溪无认识地抱着赵政霖滚烫的身材,正要说些甚么时,蓦地间精密的吻便已铺天盖地落下来,吻在她的脸上,唇上。
柳明溪没想到的是,赵政霖竟然直接吹熄了夜烛,而后翻开薄被侧躺在她身边。
他伸直着身子,将她搂在怀里,一时候,柳明溪只感觉满面满鼻都是他独占的冷冽香味,沁民气脾。
他们清楚是两情相悦,又何来强求一说?
薄弱的春衣早已被他从领口处揭开来,她残存的认识有力地推拒着他的入侵,无法就凭她那点薄弱的力量底子就禁止不了那只矫捷的大手。
柳明溪想到那些年,她为他而做的那些蠢事,顿时羞愤得无以复加。
她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打着转,皱着眉嚷道:“赵政霖,你必定是感觉我很好骗,以是又跟我说这些不着边沿的话。你健忘了吗,你休了我,娶了她,放弃了我和我的孩子,和她生了嫡子,我再傻也不成能再信你说的那些大话!”
柳明溪公然不依不饶地诘问道:“那,究竟究竟如何?”
缓缓松弛开来的眉眼间却不是全然的愉悦舒畅,模糊含著淡淡的失落和不满。
这话有些难以开口,毕竟世上哪有男人情愿承认本身被戴了绿帽的?赵政霖也不例外。
“唔。”
赵政霖并不肯定她究意想明白了甚么,但他很肯定,她所想的那必定不是他要的。或许,那些事不该持续瞒着她了。
柳明溪的认识也开端堕入一片无边的混乱当中。垂垂的,他方才说了甚么,他还在说甚么,她都已无从辩白。
“但是殿下,我并不是在抛清,也不是在矫情,更不是在欲擒故纵。”柳明溪不卑不亢道:“我只是在说究竟。”
柳明溪面上的神采还是淡定而淡然,她缓声道:“我晓得,以是我不期望不强求。”
赵政霖当然晓得那些传言是如何来的,他还晓得更多五花八门的传言。
苗条如玉的长指探出来,贴身的小衣很快就被挑开来,等闲剥去,暴露她一身仿佛玉笋的莹润水肌。玉白柔滑的胴体在夜色中收回诱人幽泽。
“你我现在这般,还如何能够撇得清?”他沉声低语道:“非论你是在用心激愤我,还是想欲擒故纵,都没有效,总之我毫不罢休。”
柳明溪了然地笑笑,绕了一大圈,他来找本身还是为了这事。
鉴于她为本身受的那些苦,顿时感觉她再率性,再刁蛮,再如何折腾他都不为过。
赵政霖自问不成能连本身的女人都收伏不了,他淡扫阁房一眼,当即立断,打横抱起柳明溪,就要将她放床上去。
他们的孩子公然落在了杜鸣生的手上,可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还未找回他。
“更何况,非论几次休妻还是宠妾灭妻都是男人平生都没法抹去的污点。”柳明溪美意美意劝道:“这些事我都已想通了,也早已不怨殿下,您又何必苦苦强求?”
不过,她也晓得赵政霖可贵情愿和她敞高兴扉,她并没有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赵政霖眼中顷刻如同暗火一片,他不容推拒地拉开了她试图反对的玉白小手,骨节清楚的大手抚上去,感受着那温润如羊脂的光滑美肌,然后俯身重重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