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亵渎和求饶

罗迦怒不成遏：“猖獗。滚出去。”

他决然：“芳菲，你是妖怪，是来高傲燕国的妖怪。”

罗迦拉住一把乌黑的长发，她的面孔被迫扬起，泪水顺着乌黑的脸颊往下淌，那是整天不见阳光的一种惨白，无穷凄楚。

芳菲浑然不觉有人出去，像落空了魂的幽灵，手托着下巴，靠在窗上，一身白纱衣，阴惨惨的。罗迦也不开口，悄悄地看着她。

“陛下，我求您……”

“不，我不是妖怪……我只是惊骇……惊骇……”

侍女开了门，罗迦走出去。

“来人，将安特烈拉下去……”罗迦大声警告，“安特烈，你若再敢轻渎神殿的庄严，在我北国的地盘上为非作歹，休怪我将你摈除出境。”

她泣不成声，抱着最后的要求，但愿他像九年前一样，偶尔发了一丝善心，也能给她最大的红苹果。

两名侍卫上前架住安特烈生生拖出去，他还在叫唤：“这么聪明的女孩，你们竟敢拿去祭奠，这是暴力，是罪过，是毁灭人才，她或许会成为最巨大的大夫，蛮横，你们这是蛮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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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您谅解我，请您宽恕我，我不要做祭品，不想被火烧死……”

半路上，他乃至还能看到最后零散的搬运册本的宫女。她们已经把芳菲的图书馆清理空了。

这一刻，她身上完整去掉了霸道的野性，刻薄的暴虐，只是，一个小少女罢了，软弱无助，因着莫名其妙的被强加的运气，明知不公，却也只能祈求强者，但愿获得怜悯。

“轻渎？你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要烧死芳菲，烧死她，拿大活人祭奠……”

再暴虐的阳光也穿不透厚厚大理石屋的冷僻，芳菲赤足踏在冰冷的大理石上，靠着窗户，看内里的天下。这也是鲜花掩映的屋子，是圣处女的屋子，果然比皇宫的公主屋更标致，但是，她甘愿这一辈子，也不要再住如许的屋子，哪怕是内里的柴房，也比这里好。

安特烈不断地谩骂，不断地抵挡，但是两名卫士底子不给他机遇，那是罗迦的贴身保护，北国数一数二的妙手，安特烈在他们面前，完整不堪一击，被拖死狗一样拖得远远的。

屋子是空的，统统册本一扫而光。

睡觉，闲逛，看书。糊口的重心完整落空，她再也找不到支撑本身的糊口目标，如一个行尸走肉，在生命的最后一段光阴，那点欢乐也不复存在。她实在早就明白，这一个狂欢节对本身来讲究竟意味着甚么。特别，如许的大旱，他们更需求祭奠神灵，获得神灵的保佑。

很久，她俄然转过身，跪在罗迦面前，蒲伏着：“陛下，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不要做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