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乡下小子(十二)

场上情势诡谲突变，土墙前面丰子都只瞧得挢舌不已，惊骇之际更是动也不敢稍动一下，但见百草门那两人毒掌短长，触碰即死，不由大为程谷瑶等人的安危所担忧。

程秉南师从峨嵋派，与峨嵋派当今掌门人聋哑道人同为师兄弟，因武学理念分歧，愤而下山创建雄威镖局，暗自将本门武功溶入到所使铜皮旱烟竿竿法当中，招式益显诡异，路数更加难测，能力剧增。程秉南曾经以此竿法独挑云南西部马家寨连环坞浩繁山匪，夺回被劫镖红，江湖上一时名声大噪。

程谷瑶和众趟子手晓得此战非死即生，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是以大家奋勇抢先，不敢掉队。姓甄的矮个子固然功力比对方数人高出一筹，但内行怕生手，生手怕妙手，妙手怕失手，只凭着一对肉掌在浩繁兵器中穿来插去，始终非常有些顾忌，一时之间两边堪堪斗个平局。

程秉南对百草门的毒功甚是顾忌，既然一招占先，岂能让敌手安闲施毒？猱身扑上，招招进逼，着着狠劲，务需求取高个子性命为是。程秉南晓得在场众趟子手武功平平，程谷瑶固然刀法获得真传，毕竟功力尚浅，久战之下绝非姓甄的矮个子敌手，本身势需求速战持久撤除面前这个姓符的，不然这里大家都要惨遭厄难，殊为凶恶，唯有尽施毕生绝艺，几次打击。至于今后如何面对百草门的诘问，他已是得空顾及。

姓符的高个子“桀桀”怪笑，叫道：“这里大家都要死，大师一拍两散。”说着间身形俄然闲逛，伸手向左边一名趟子手抓去。那名趟子手早有防备，晓得面前这两人周身奇毒，涓滴感染不得，见高个子侵身攻击，大喝一声，仓猝挺刀上撩，呼呼呼连环三刀猛砍，全取守势。

过得半晌，姓甄的矮个子低声问道：“师兄，我们该如何办？”姓符的高个子黯然点头道：“其间事千万不能泄漏出去，不然我们师兄弟两人另有何脸孔行走江湖？”姓甄的矮个子点头道：“恰是，这里的统统人都要死，一个也不能留下活口。”两人普通心机，快速疾奔过来，双掌齐出，四掌尽数击在间隔比来的那名趟子手身上。

程谷瑶叫道：“爷爷，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舞动短刀，刀光闪闪，扑向姓甄的矮个子。程秉南点头暗叹，这个孙女所言非假，那两怪当众受此摧辱，全失面子，确切是要杀人灭口。他明白到这场撕杀与先前有所分歧，当时另有回旋余地，现在倒是干系到身家性命，当下再无部下包涵，一声沉喝，铜皮旱烟竿从后轻飘飘点出，顷刻间覆挡住姓符的高个子胸前诸多穴道。

姓符的高个子突见面前一支烟竿飘忽来袭，既有长枪的威猛，亦有砍刀的霸道，更有宝剑的灵动，暗吃一惊，想道：“这程老头公然有两下子手腕，怪不得荆师叔对其向来甚为客气，每有拜帖送到均要派人回礼，没有涓滴怠慢，本来端的是人老姜辣。”长身疾退，手掌暗蓄毒功，斜发劈出。

程秉南也是气愤气极，想不到那两怪竟为俄然脱手伤人，越众而出抱拳施礼冷冷说道：“我们雄威镖局向来与贵门订交陋劣，年年都有拜帖，大师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我这位镖头曾在那里获咎了贵师兄弟，竟至惨遭两位毒手？老夫痴顽，盼请见教。”

那名趟子手哼也不哼一声，随即萎缩倒地，脸皮变得紫黑，经已刹时毙命。众趟子手又惊又怒，齐声呼喊，各持兵器团团围住百草门高矮师兄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