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东林脏官
柳自华赧然道:“我这小妾做的太不称职,妾身忸捏,再不敢笑话贤能淑德的弱女子。”
第二百五十章 东林脏官
风波又起,东林党魁攀附龙在家中他杀,周起远等一干南京六部大员,尽数归案,东林党在江南的权势丧失惨痛。两千浙兵本地路南下,俄然冲进江浙海军大营,将一干海军将领缴械问罪,一干罪臣中另有赋闲在家的钱谦益,这倒是个名流也让马城撇了撇嘴,东林党少壮气度子呀。
先人诗曰,千古忠良钱谦益,头皮甚痒水太凉。
对这位仁兄的评价,《明史》侧重于他的学术职位,对其无耻各式讳饰。
江南之富,可见一斑,这还只是九牛一毛,富甲天下了。
马城对此人的印象是,此人有钱,这个混蛋有钱到甚么程度,厂卫在此人家中搜出唐宋珍惜孤本三千余卷,堪比皇家内府藏书,近此一项就代价不成预算。更深的印象是满清打到南京,这位东林党魁是第一个投降做汉奸的,而那位名妓柳如是更是大名鼎鼎,在后代几近是大家皆知的汗青名流,人送外号水太凉。
马城也看的眼皮直跳,七十多人呀大家都是家财万贯,五百万两雪花银,只是这七十多东林骨干具有的财产,就充足大明建起一支野战马队军了,重修一个紫金城都绰绰不足了,实在令民气惊,这便是传说清正廉洁的东林清流。就是清名满天下的攀附龙,家中也抄出了十万多两现银。
八月间,气候更热。
但是八旗雄师便饮马长江,兵临城下,弘光小朝廷瞬息间乌云压城城欲催,让城内的钱先生好生难堪。这位仁兄首要难堪的倒不是因为弘光天子,而是因为他的老相好柳如是,这位爱国妓女在劝他就义他杀。
柳自华大窘,干脆躲进书房清算起藏书,扮起鸵鸟来了。
马城好笑,比及快中午时马队到了,一营后辈兵护戍卫送着各种开原特产,并两位如夫人赶至都城。马城看到一个健旺身影哈哈一笑,迎了上去,马小三滚鞍上马眼睛有些潮湿,几乎当场落泪,马小三现在也是游击将军的高官,此次进京天然是长驻,马蹄声轰鸣,一营后辈兵自去京营驻地,一众亲兵保护着两位如夫人的马车归家。
马城胸中火起,一个汉奸一个名妓能名传千古,王越,王国桢如许的名将却籍籍知名,连军功显赫的先祖马芳,在明史中也是一笔带过的。清人,东林党汉奸修的明史,真真比臭鸡蛋还臭,臭不成闻,无耻之极。传言,厂卫抄了钱谦益的家,各项财产,光是铺子里的现银就抄出四十万两,田亩,藏书代价没法估计。
钱谦益,字受之,号牧斋,江苏常熟人,东林党闻名魁首。
深夜,房中。
马城调笑道:“怎的躲在这里。”
书房,柳自华白衣如雪,清算着多年保藏的唐宋孤本,马城进门后看着她故做平静的窘态,内心好笑,倘如有一天柳三绝也做起美厨娘,也不晓得被江南才子们晓得了,会不会气的拿头撞墙。
钱同窗探手湖中满脸难堪:“彻夜水太凉,老夫体弱,不堪寒凉……”
就是如此一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民贼,贪污犯,汉奸,《明史》却对其各式美化,大肆美化他在学术上成就。说他“至启、祯时,钱谦益、艾南英准北宋之矩矱”,而对其贪污败北,叛变投敌只字不提,可见清人所修《明史》之无耻。
映雪在房中自是死力奉迎夫君,白青华则更晓得享用,折腾到深夜才沉甜睡去,翌日,两女便将家中管了起来,让柳自华有些惭愧嫩脸都红了,三绝大师对管家天然是一窍不通的,倒不如白妖精,映雪做的谙练。
既然“水太凉”死不了,那就只好投降。投降还不能算完,因为多铎另有个号令,就是“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这下子大师炸锅了,“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哪能说剃就剃啊,那不成牲口了吗。
马城好笑,娇媚不足和贤能淑德就不沾边了,白妖精此来都城,以她的性子天然是要给新进门的一点眼色瞧瞧,说来好笑,白妖精是本身在大明的第一个女人,天然是难以割舍的,相处之乐实难以描述。
这让一代大儒钱先生头疼不已,颠末狠恶的思惟斗争后,钱同窗终究下定决计,要与老相好投水他杀,行前大张旗鼓四周鼓吹本身要“师法屈原”。但是当来到常熟尚湖后,这位老兄却在岸边兜起了圈子。倒是柳如是干脆些,直接跳下,却又被其救起。
进了家门落了轿,两位美人儿下了马车,马城哈哈一笑先抱起来转了几圈,映雪窘的面红耳赤,白妖精则眯着眼睛勾住脖子,还用眼角偷偷瞄着柳自华,常茗香,自有动听的风情,令人沉沦,火焰熊熊燃烧起来,柳常两女见机的没有来打搅,让久别相逢的三人重话旧情,动人至深。
按照戚金的私信,南下浙兵的说法,一车车雪花银当场熔化成银锭,一船一船的往天津运,从东林党大小七十多个官员,江南朱门家中查没的金银,珍玩,都加起来代价超越五百万两,乃至超越了大明一年财务支出的总和。戚金本来有些挣扎,此时却在信中破口痛骂国之蛀虫,该死被抄家问斩。
天子大怒,这混帐汉奸当是难逃一死,年纪尚幼的柳如是也算躲过一劫。这还是客岁宫变带来的影响,天子对东林党毫不手软,抄家,下狱,垂垂将东林党势连根拔起。一旦触及到宫变,谋反,少年天子自是不会手软,只是从钱或人家中抄没的银子,就充足山海关二十万驻军吃用一两年了。
大师正在吵吵,这边半天没吭气的钱先生俄然冒出了一句“头皮痒甚”,回身就走了出去。大师也不经意,本来头发长就轻易脏,不常常洗就轻易繁殖点虱子之类的寄生虫,以是大师都觉得钱同窗跑去篦头去了。谁知一会儿钱先生就返来了,并且是“髡辫而入”,脑门子上剃的,那叫一个油光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