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小四亲至
“为……为甚么？”马天复眨巴着眼睛，一脸胡涂。
一番推杯换盏，酒壶又换成酒坛，小四连呼抵挡不住，威胁说再喝就得用内力逼酒了，马天复这才不再相劝。
“领袖全数斩首，功绩户百口放逐。”
“想！”马天复毫不踌躇答道。
“不瞒你说，马大人也不知你说的这三家是获得了谁的首肯。汝宁府帮被废以后，南京督捕司对如何后续措置还未下定论。因为汝宁人大部都是由外埠迁入，根扎得不深，督捕司如果不加作为，万一武人这一块出了乱子，督捕司难辞其咎。但如何管……呵呵，河南和南京还在相互‘谦让’，客气得很！你说，到底归谁管都还没定下来，谁晓得该如何管！”
“也不是这么说。河南民风彪悍，河南督捕司常到南京抱怨说人手不敷用度不敷，此次恰好逮到了机遇，说南京办的事应当由南京善后。南京晓得这是在理取闹，但又拿河南阿谁总统领没甚么体例，只得先拖着再说。要真有帮派情愿进驻对督捕司来讲是功德，督捕司一百个情愿。”
小四抹了把脸，耐着性子道：“天复，你们蜀山帮要去汝宁，不过是求财，而你呢，能被派去，天然也是因为帮里晓得你跟督捕司有干系。马大人当然情愿帮你这个忙，但手札是不能给的，万一出了甚么岔子，这但是会要性命的，明白吗？以是，才派我伴随你去汝宁！”
“好了，你忙吧。记着，马大人能保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如若再犯，那……”
“周掌柜！这是我四哥！”马天复大声打着号召。
小四渐渐走在前面，马天复低着头跟在前面。二人的脸都憋得通红。
马天复想了想，道：“本日便可解缆。”
“诶？就这？没了？我传闻……北边也不是没有和鞑子通市的……”
马天复伸了伸舌头。
马天复一头雾水跟着二人走了。这庐州督捕司找他马天复能有甚么事？
“你懂个屁！南京的大官都这么走路！瞿景那老不死的畴前没少给我们弟兄小鞋穿，哈哈，你看明天他阿谁样！”
小四装腔作势踱着方步走到马天复面前，大声问道：“你就是助南京督捕司擒贼的蜀山帮马天复？”
刚到衙门口，一行人恰好从门里出来，为首一人竟然是小四！
马天复也不好再提，沉默了会儿，另起话头：“四哥，话说汝宁府的府帮为甚么会被废了？怕不会是跟天门帮一样吧。”
“我便是。”马天复迷惑地看着二人。
“啊？这……马大人仿佛不是那种……呆板固执之人……”
小四忽而叹了口气，道：“天复，你可曾想过入督捕司？”
“马天复马做事是在这里吗？”
次日上午，马天复持续翻看徒弟的手札，忽听门外有人喊叫。
“是，恰是草民。”
走了过了一条街口，小四道：“前面没人了吧？”
“四哥，我服了你了！你从哪儿学的这走路！有模有样的，还真是猪鼻子插大葱了！”
“嗯，随我来，其别人等躲避。”
“不敢！不敢！卑职服膺马大人恩德！”
“呃……”
“真的？”马天复一声尖叫，“四哥你要跟我一起去？”
“为武林除害！还威风！”
“对了，你筹办甚么时候走？”小四问。
见小四神采有一丝落寞，马天复晓得小四必定另有下文，摸索道：“是不是马大人说甚么了？”
马天复转头看了看：“嗯，没人了。”
二人一起欢声笑语来到五味坊。
“哈哈……痛快，痛快！小人得志的滋味真是太美了！”
要不是小二还在这里，马天复立即就到手舞足蹈。
恰逢小二端着酒菜出去，被马天复一嗓子吓得酒壶差点都倒了。
小四还是摇点头，不说话。
“为甚么呢？”
“天复，我此次来是要跟你说一下，马大人分歧意给你手札。”进了包间，小四第一句话就让马天复内心一沉。
“瞿大人，有劳了。我另有要务在身，马天复来了叫他到驿馆找我。”小四背动手，淡淡隧道。
“四哥，那你的意义是……那处所不能去？”
“四哥，你这话说的……督捕司想要帮派进驻还不简朴？我不明白！”马天复感觉小四的话前后冲突，不知所云。
“呃……如何惩办的？”
各自先容一番，周继红没有与马天复同坐。马天复每次来用饭都分文很多，周继红老上桌感觉有些不美意义。马天复也没有强邀，小四和周继红毕竟不熟。
小四摇点头：“随便问问。”
“瞿大人，本年以来，庐州府再未产生一起武案，呵呵，上面说，这是瞿大人用心了。”小四道。
“哼哼……”小四嘲笑，“那客岁呢？”
督捕司那人抱拳道：“马做事，瞿大人有请，请移步督捕司衙门。”
“那你当我来是做甚么的？”小四浅笑道。
“报！马天复带到！”
“卑职职责地点，怎敢不经心极力！”瞿景赶紧抱拳。
“我这说得还不敷明白？督捕司内部没有协商好，谁情愿来伸这个手？马大报酬甚么不肯意给你手札？”
马天复答不上来了，嘿嘿一笑，反问道：“四哥，你如何提及这个了？”
马天复一见小四，又惊又喜正筹办上前，却看到小四连给本身使眼色。
排闼一看，一个身穿蜀山帮帮服的年青人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个庐州督捕司的人。
“那你看明天的瞿景，威风吗？”
“不一样，是他们利欲熏心，该死。汝宁原府帮叫平北帮，他们做的事情对不起这个帮名。这几年，鞑靼经常寇边，有人发明他们用的刀是出自平北帮的‘炼锋号’。经查证，他们的刀是直接卖给鞑子的。”
小四非常不悦道：“武人当年跟鞑子兵戈死了多少人！哪个帮派跟鞑子没血仇？无知小民能够，武人帮派绝对不成以！这是欺师灭祖！何况他们的刀不生锈、不卷口，是一等一的好刀，他们赚这份黑心钱，想过那些边民没有？要我说，朝廷惩办是在太轻！”
“是！李大人！”一个白胡子老头躬身垂手站在身后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