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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地宫 第十六章 巧遇老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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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觅一下,挑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这桌上现在只要一个老头儿,其他的人都“听课”去了,我看着这老头儿六十多岁模样,用手抓着盘子里的花生米,一粒一粒的送进嘴里,吧唧吧唧嚼碎,然后再咽下去,偶尔再喝一口酒,再吧唧吧唧几粒花生米,前前后后几分钟没有动过其他的菜,也没重视桌子旁又多了一小我。

我不清楚这张德宝把他媳妇儿“藏”哪去了,我和麻子到这儿好半天也没见着有新娘子模样的人,不过来就是为了吃顿饭,也不是看新娘子的,这如果瞥见新娘子欠都雅还行,如果他另娶个都雅点的婆娘,我和麻子这内心必定更不平衡了。

我这开口说话了,那老头儿才算是昂首正眼瞧我一眼:“都是些扯淡的东西,有甚么可听的?”说着又低头捏了粒花生米,嚼上了。

麻子一个大老粗,向来没有遇见过如许的报酬啊,目睹一帮女同道围着他问这问那,他也是镇静个不可,早已是喝的头重脚轻,勉强的打起精力,就给桌上的女同道讲起他畴昔的名誉汗青和所见所闻了。

蒙古的酒固然没有东北的酒那般烈,不过再如何说这也叫酒而不叫水,喝多了他也上头,桌子上除了我和麻子以外都是些女同道了,我们俩明显成了这桌上的“众矢之的”,一碗接一碗的酒,就是号称“酒中仙”的麻子都有些吃不消,我就更别提了,两碗下肚,便感觉天旋地转,筷子都握不住了。

我本来头就大,再听麻子加上一群女同道叽叽喳喳吵个不断,的确头痛欲裂,恨不得用头撞撞桌子,变得复苏。麻子肚子里也没多少有营养的东西,充其量就能给这帮妇女同道讲讲他是如何卖袜子的,可巧这群妇女同道啥也不懂,只顾得听故事,也不管在不在理,隔几句话便是掌声雷动,连连喝采。

在这大草原上,交通不便,有的处所连电还没有通,这信息来讲就更是闭塞了,桌上的妇女同道常日里只是干些家务,文明程度是低的不幸,好不轻易碰到个外埠人,还这般能说,恨不得这一顿饭的工夫把麻子肚子里的东西都学了去才好。

我看麻子这架式不再讲个一两个小时是停不下来,便把坐位让给中间一名白叟家,就分开了人群,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围了过来,以是显得其他处所非常空旷,稀稀少疏的几小我漫衍在其他的几张桌子,其他空下来的好多坐位的仆人,都跑麻子那边去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刚才的桌子,只能闻声麻子的声音,却已经看不见他的人了,世人鼓掌称快,好不热烈,再看看我这边,就我和一个老头儿,老头儿还自顾自的嚼着花生米,仿佛我可有可无,冷僻的仿佛和麻子那边不是一个场合似的。

固然都是中国人,不过毕竟我国幅员广宽,各地区的人长相还是很有差别的,桌上的妇女们一见我们俩这模样,明显不是本地人,倒也非常热忱,上来就给我们俩倒了满满一大碗酒,算作欢迎了。我来这桌上本就是为了躲酒,企料蒙前人都好这一口,非论男女都能给你整两盅,现在再拜别明显不好,我也只能内疚一笑,端着酒碗一口气把内里的酒都喝肚子里了。

我见四周人越来越多,怕麻子被镇静冲昏脑筋,说出来甚么不该说的,叫他重视言行,可麻子现在那里情愿理睬我,他目前的风头都快赶上新郎官了,讲起话来也由不得别人打断,我看模样也制止不住他了,只得内心求他别说差了啥。

面前这老头儿只顾得吃花生米,看得我愈发发烦,忍不住问了句:“大爷,他们都去那边凑热烈去了,你这么不畴昔瞧瞧啊?”

我早就馋这草原上的烤羊腿了,自打前次在卡布日家吃过今后,这一晃也两三个月畴昔了,不提还好,现在一深思起来,口水都止不住往外流,脑袋另有些不复苏,再被这烤羊腿一刺激,早把上午承诺卡布日去他家留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就连一旁还在吹牛逼的麻子我都给忘了,扶着这老牛头儿就筹办跟他回家了。

我喝过这碗酒,便又是头重脚轻了,嘴也不太听使唤的应道:“大爷你说错了,我是东北那旮沓来的!”

老牛头儿虽说是东北移民过来的,不过在这草原上糊口久了,连老婆都是这草原人,糊口风俗也早就与草原人无异了,家里住的也是蒙古包,蒙古包外是圈养的成群的绵羊,我打眼一瞅,好家伙,羊群的范围比卡布日家的羊群范围还要大,看来我此次来他家也算是来对了,就当我是来“打土豪分地步”了!

“好小伙子,有我们草原人的豪宕!”老头儿嚼了粒花生米,把本身碗里剩下的酒也喝光了,还朝我立起了大拇指。

麻子脸皮厚得要死,见人越多越是高兴,满嘴跑着火车,吐沫星子乱飞,也不顾忌,只为了给他的听浩繁讲些他所晓得而别人不晓得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东西我百分之九十九都听过,再有就是麻子喝多今后舌头发硬,提及话来也辞吐不清,四周的人还围了很多,把本来就头昏脑涨的我憋的喘不过气来。

我心说不妙,又碰到个酒鬼,不过缓了这么久,刚才的酒劲儿也算是畴昔了,我看他也是一脸朴拙,干脆接过酒碗,憋了口气,一碗酒也算是见底儿了。老头儿见我一饮而尽,非常隔心,完整和之前阿谁只会吃花生米的冷酷老头儿两小我似的。

老头儿喝的也是晕头转向,嘴里嘟哝着:“东北?我他娘的也是东北搬过来的,说不定有实在亲戚啊!”

虽说这是在草原,不过毕竟张德宝是汉族人,以是这婚礼情势也是汉族人的婚礼,我不太喜好凑热烈,特别是瞥见那些蒙古男人举着大碗喝酒,就感觉可骇,猜想那么大的酒碗,两碗酒不就把我放倒了?我目睹有一桌上都是一些妇女,还空缺了几个坐位,未等麻子反应过来,就把他拉过来了。

两个喝醉的人聊起来,外人是看不明白听不懂的,我一听他也是东北的,哈哈笑道:“必定是实在亲戚啊,跑不了!”

我实在不太爱和太多女同道打交道,感觉影响不好,不过现在和那些酗酒大汉比起来,明显和她们坐一起比较合适,麻子刚才不清楚环境,还想骂我,但是坐定一看,四周除了我满是女同道,刹时把欲要发作的肝火又降了下来,面露桃花,没羞没臊说道:“各位女同道大师好啊!”

老头儿道:“我叫牛得志,小伙子你叫牛甚么啊?”

麻子那里受过如许的报酬,瞥见浩繁女同道眼睛瞪得老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兴趣变得愈发之高,恨不得顿时找块黑板,拿起粉笔就给在坐的各位上堂课了。

老牛头儿的儿后代儿也都像其他年青人一样,都搬城里住了,家里头就他和他老婆子俩人,她老婆子应当常日里不咋出门,见到生人非常热忱,连连号召着我喝杯奶茶解解乏,我吧唧吧唧嘴,感觉满嘴酒气,便喝了杯奶茶,权当漱口,老牛头儿应当是喝的比我还多,回到家号召他老婆子去烤只羊腿,躺在地上的毡子上翻个身呼噜声便起来了。

这老头儿见我挪过来,也还算客气的笑了笑,接着竟递给我一碗酒道:“喝了吧,喝完了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之前也说过,有些人喝多了就沉默不语,而有些人喝多了就管不住本身的嘴,话匣子一翻开,滚滚不断,十头牛恐怕都拉不住,我还好,我属于第一种,喝多了迷含混糊的就半句话也不爱说,而麻子和我是恰好相反,属于后者,筷子都拿不住了,这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好,一小我面对一桌子的妇女,竟也能谈笑风生,很有当年诸葛亮激辩群儒之景。

他刚才和我说话也是不冷不热,看不出一点的情面味儿,不过他那句话倒是说进我内心头了,没想到这时候还能有人和我一样对麻子的故事不屑一顾,虽说这老头儿对我也非常冷酷,不过我如遇知己普通,挪了个位置坐到老头儿中间了。

听着他这有节拍的鼾声,我也是困意实足,爬到老牛头儿中间的另一块毡子上,也闭目养神起来。

我摆了摆手:“我姓许,言午许,不姓牛!”

麻子的“讲堂”吸引了很多人,不但是妇女同道,就连那些划拳的男同道们闻声了这边的动静也过来的很多,一时候我们的桌子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婚礼现场仿佛变成了“张同道讲堂”。

老头儿眯着眼看着我:“姓许啊?那也是实在亲戚,明天早晨去大爷家住,大爷给你烤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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