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谢灵儿微微一笑,靠近几步,低声问道:“我瞧你们浓情密意的模样,你但是用了我教你的体例?”遗音羞赧的点了点头,振开谢灵儿的手,一溜烟儿的跑了。
遗音回过神来,叫道:“大姐、二姐,你们如何来啦?”展无双见两人脸上红晕未退,忍不住打趣说道:“我们到处找不到你们,本来你们躲在此处……”语气略为下贱。
只见白芷庸脸上扬起一种从未见过柔媚娇甜,教民气驰神醉,遗音痴聪慧呆,柔声赞道:“庸儿,你真美。”
谢灵儿回过甚来,望向石壁,心中暗道:“乖乖,这体例还真行啊,我或可罢休一试。”此时现在,她恨得不得长出一对翅膀,立即飞回北冥鬼府,去见那日思夜想的人儿。
白芷庸想起两人初见时,遗音也这般赞过她,双颊泛红,埋下头去,低声说道:“真不害臊。”
白芷庸秀美一蹙,微微生怒:“你但是在怪我?或是仍念着你那张大哥?”遗音见她醋意横生,心中又甜又苦,抓住她柔滑的手:“如何会,我此生能得你眷顾,已是死而无憾。”
待展、谢二人行近,白芷庸忍不住往两人手中小坛望去,只见内里放着很多君山银针,暗道:“船会转来君山,大抵是他们想采茶之故吧。”
白芷庸昂首望去,心中一暖,轻声念叨:“登君山兮玄月,私语绵绵兮耳边,愿比翼兮□□,天涯天涯兮同业。”目光飘到遗音身上,轻声问道:“这首诗,是写给我的么?”
第六十四章:摩崖石刻,船泊岳阳
遗音微微一惊,缓缓举起右手,将白芷庸软绵绵的身子抱紧,一阵幽幽甜香,扑鼻沁心,只感觉身心俱醉:“我又何尝不是,我向来循规蹈矩,却不想情牵于你,乱了伦常。”
君山四周环水,阵势西南高东北低,怪石嶙峋,两人渐行渐远,来到一面绝壁前,遗音心机一动,抽出腰中软剑,飘身而起,软剑挥处,在崖壁留下一首情诗。
两人登上君山,只感觉氛围清爽,风景娟秀,站在颠峰,与劈面楼宇遥遥相对,又见烟波缥缈,远看知横黛,近看似青螺,豪气顿生。
遗音不由的叹道:“遥眺望兮缥缈,临临视兮翠玉。”
白芷庸哪能听她污言秽语,顷刻规复冷若冰霜的神采:“不知两位姐姐,找我们有何事?”谢灵儿瞧她生怒,忙扯了扯展无双的衣袖:“船要开啦,我们筹算入夜之前赶到岳阳。”
此时此地,彷如瑶池,遗音想要发挥谢灵儿传授的战略,又惊骇轻渎了仙子,心中非常冲突,三番四次伸脱手去,想要牵白芷庸的玉手,又胆怯的缩了返来。
遗音第一次写情诗,心中羞怯不已,轻‘嗯’了一声,埋下头去,很久听不到白芷庸的声音,又忍不住抬眼去瞧,这一瞧不打紧,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白芷庸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们回船吧。”语声方落,人已飘了很远,遗音拔腿欲追,岂料谢灵儿一把将她拉住,不由问道:“大姐,你何事将我拉住?”
只听她轻声说道:“我现在看着你了,你想如何?”遗音心神一荡,乖乖,死皮赖脸四个字,还真是好使,微微一怔说道:“谈天说地呀,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内心就欢畅。”
白芷庸见她诗兴大发,竟也吟起屈原九歌中的湘夫人来:“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两人相视一眼,心中春潮暗动。
山中古木参天,茂林修竹,两人并肩而行,不知是沉浸在这彷如瑶池的风景中,还是沉浸在各自的心机中,偶尔目光落到对方身上,又敏捷移开,谁都不肯开口说话。
正在这时,咳嗽之声传来。
遗音听她语带娇羞,并不生怒,又想起谢灵儿传授的体例来,心中暗道:“我且试上一试。”悄悄深吸一口气,壮着胆量柔声问道:“庸儿为何不看我?莫非嫌我长得丢脸?”
白芷庸转头一瞥,只见谢灵儿和展无双,疾如流矢般行来,手中各自抱了一个小坛,她从速从遗音怀中站了出来。
白芷庸娇羞一笑:“我夙来心性傲岸,以为除了靳无颜以外,无人能够与我交换,渐渐的便养成了冷若冰霜、我行我素的脾气,直到碰到你,你窜改了我很多。”微侧娇躯,向遗音身上靠去。
白芷庸抬起左手,轻触的遗音额角,端倪间浓浓爱意,透露无遗,轻声说道:“这一辈子,都不要放开,好吗?”遗音心中冲动,情不自禁,就要朝白芷庸柔滑的双唇吻去。
白芷庸见她神采当真,俄然变得非常和顺:“你抓着我的手舍不得放?我的手很都雅么?”遗音脸泛红霞,:“当然都雅,柔若无骨,莹似霜雪,细细五指,丽质天生。”
白芷庸双眸一亮,深深的谛视着遗音:“你说的但是实话?”遗音点了点头:“绝无半点虚言。”
白芷庸又惊又喜,抬开端来,只见遗音双陌生辉,清澈纯洁,心中暗道:“她未动□□,岂敢说这话,莫非真是情不自禁?”她这么一想,顿时笑如花盛,娇媚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