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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劫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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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晟睿并不正面答复,只道:“李兄且先去看看她,后果结果说来话长,待闲时再奉告李兄。”

木槿一听还在成王府,满身不由颤栗起来:“苏姐姐呢?”

木槿一早跟着苏翠菡出门,也未曾说到哪儿去,这一去便是大半天,李仁怀心中模糊升起不安,着四喜去郡主处探听了好几次,终究回报郡主返来了,等了一会儿却未见木槿返来。心中顾虑,便到郡主处去接人。

木槿一惊猛地坐起,一动之下,满身高低每一块骨头都号令着疼痛,终只是浅浅抬起便又倒了下去。

却说苏翠菡仓促回到国公府,想到木槿被毁容,心中极其不宁。此时林翰轩在宫中当值,临时不需向他交代,但却也不欲向其别人解释此事,是以回到内室便闭门不出。奉告下人,如有人问,便说郡主身子不适睡下了。

刘晟睿伸手按住她的双肩道:“木女人别怕,本王不会再伤害你了。”见她脸颊上那几处灼伤嫣红,心中模糊作痛,抬手便欲抚上去。

刘晟睿忙急走两步将她扶起,但见她身着红色银丝夹袄,衣服不太称身,腰处略为广大,更显得弱不堪衣。被温水浸泡后双颊嫣红,那几处被药水灼伤的印记更是红得发亮,显得诡异而鲜艳。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氤氲着一层雾气,更加的凄惶无助,真真是我见犹怜,双手扶着她的双臂,能感到她身子正悄悄颤抖。晓得她此时对本身怕极恨极,不由轻叹一声,接过火狐披风把她包住,一把抱起,走进里间,悄悄放在床上。

刘晟睿未曾防备,待得惊觉躲闪已然不及,耳根处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儿,只是木槿体虚有力,这道伤口并不深。

木槿想起一事:“叨教姐姐,我的发簪呢?”

胡太医心下流移,只是皱眉低头沉吟。却听得刘晟睿问道:“胡太医,她病情如何?”本来他终是放心不下,又悄声跟了出去。

为她冲刷头发的女子见她一动,忙停了行动,悄悄按着木槿的肩,温言道:“蜜斯可算是醒了!”

胡太医走进屋来,见床上帷帘低垂,遮得的严严实实,一个婢女上前接过脉枕,悄悄掀起帷帘,胡太医仓促一憋,只见云被下似是一女子,满头青丝如墨铺散。

当即有人传话下去催药,一群下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只怕这当口触了霉头。管事刘义到得门外,早有人给他使眼色,悄悄奉告他成王正在气头上,行事件必谨慎。

李仁怀主张已定,抬脚便往成王府而去。来到成王府外,只见管事刘义正送一个太医模样的人出府。待那人走后,李仁怀方上前递上名贴。

正说着,只听屋里刘成睿肝火冲冲的声音:“谁在内里嘀咕?是嫌命大么?”

刘义忙跨了出来禀报导:“王爷,刚才有人送了名贴拜见,我本想回绝他,但见他还是皇上钦命国之妙手李仁怀,或能为内里女人诊治,便不敢怠慢,请他在偏厅候着,前来通报王爷。”

胡太医但见成王如此看重,也不敢明言,起家垂手回道:“蜜斯身材衰弱,现在受了风寒,切不成用猛药,我先开药为她发汗,只需退了热便无大碍,想要病愈还需渐渐保养。”说罢,开了幅温良的方剂,又将刘晟睿劲间伤口包扎了,方告别拜别。

谁知到了听荷轩,却被丫环告之木女人被成王留下,郡主受了寒身材不适,方才睡下,不见外客。

刘义称诺,刚退出房门,又听刘晟睿道:“且慢,还是本王亲身前去。”

那婢女将一只纤细白净的小手放在脉枕上,复放下帘子。胡太医忙上前将中食二指放在腕间,只觉触手荏弱细致,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普通。谛听脉相,只觉细弱,只怕一个不济,这脉便不跳了。心道:从脉相看,此女非常年青,但体质衰弱,又有邪风入侵,恐难以病愈。

刘晟睿见他说的病理,竟然如亲目睹到木槿遭受普通,心道果然是神医,木槿这下无碍了,心下稍稍豁然。但在李仁怀烁烁的目光下,心生愧意,忽视了李仁怀一介白丁,竟然敢对堂堂王爷如此大不敬,劈面厉声诘责。只含混道:“李兄言重了,只是点曲解罢了。”

那婢女悄悄一笑,回身捧起一个锦盒子:“蜜斯放心,你佩带的金饰都在这里呢。”

那女子笑道:“蜜斯仍在成王府,成王殿下命奴婢在此服侍蜜斯。”

李仁怀见刘晟睿颈间包了软绸,又是满脸焦炙,正自惊奇,一听这话,心中格登一紧,跟着他疾步而行,一边问道:“槿儿如何了?”

李仁怀见刘晟睿仓促走来,正欲行参拜之礼,却被刘晟睿一把拦住:“李兄不忙行此等虚礼,先同本王一道去看看槿儿女人。”

木槿独安闲此陌生之地,又碰到如此诡异之事,不由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缺,双手握紧胸前衣衿瑟瑟颤栗。忽见刘晟睿伸脱手来,惊呼一声,猛得举起手中玉簪向他刺去。

那婢女回道:“郡主已先归去了,请蜜斯在王府放心疗养。”

只见木槿长睫轻颤,似用力振翅的蝶翼扑闪着,一个激灵展开眼来,却发明本身正靠在一个若大的浴桶里,满身都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头部枕着桶沿暴露水面,身后有人正用热水冲刷本身头发。

木槿这一下更是惊惧,呆呆的不敢转动,待成王将她放在床上,才猛的警悟,双手护胸挣扎起来。

木槿大惊,挣扎着便要起来。那婢女不敢勉强,一边拿来巾帕帮她擦身子,一边表示其他婢女出去告诉成王。

刘晟睿跨出房门,却见胡太医已候在那边了,待他见过礼,方指着屋里道:“奉求太医了。”

木槿哪敢让人服侍,一叠声道:“不敢劳动女人。”手忙脚乱接过巾帕,想要擦干身子,谁知一动之下满身便如针扎般刺痛,只得任由哪婢女为本身擦身穿衣,将她扶在塌上靠着。

木槿发明本身身上未着寸缕,只吓到手足无措,问道:“敢问女人我这是哪儿啊?”话一出口,才发明嗓音沙哑,声音竞如蚊蝇普通。

木槿却不看其他,只将一支青玉簪子拿起,紧紧握在手里。那婢女正在迷惑她为何只取那支并不起眼的簪子,却见刘晟睿走了出去,忙躬身一福。木槿一见刘晟睿,当即从塌上滚落下来,蒲伏在地叩首请罪。

刘晟睿吃痛,伸手一摸,只见手上染了鲜血。陪侍们见他颈间流下血来,不由大吃一惊,上前便欲抓了木槿问罪。刘晟睿抬手挥退侍从,轻叹一声,回身正欲安抚她,却见她双目圆睁,手中握着簪子,指在本身的咽喉之处,发狠道:“你别过来!”

李仁怀心中迷惑,细问丫环,那丫头点头只说不知,又对峙不肯向郡主通报,他也不便强行闯郡主内室,只得渐渐走回竹语园。走到半路上,俄然想到,既然见不到郡主,本身大可之前去成王府接人,千万不留她在陌生之所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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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晟睿待胡太医走后,让人挂上床帘,只见木槿已迷含混糊睡着了。只是她睡得极不平稳,眉头舒展,脸颊通红,伸手一摸她的前额,感觉极其烫手,那几处被药水灼伤之处更是红得滴血普通,也不晓得能不能治好,刚才只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的面貌,竟忘了叫胡太医看她脸上的伤处。当下心中焦心,又不肯吵了木槿,替她掖了掖被子,走出到外间低声喝道:“药如何还没有煎好?”

刘晟睿蓦地免得,举手一拍额头:“本王如何把这茬忘了,她兄长就是当世名医,还去别处求甚么良药!快招他前来。”

李仁怀也未几言,跟着刘晟睿急步来到暖阁,转过雕花屏风,便瞥见木槿披垂了头发躺在床上,也不知景况如何,当下顾不得虚礼,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却见木槿遮面的药膏已被洗去,一张小脸烧得通红,脸颊上几处大小不一的红印更是刺目。心中一痛,抬手摸向她额头,动手滚烫,又为她评脉,把过左手,又换过右手,却见她右手紧握一物,细看恰是本身送她的那支青玉簪,不由心中一酸,想把那簪子取下,但她握得甚紧,只得作罢。

少顷,李仁怀站起家来,满面肝火紧紧盯着刘晟睿道:“成王殿下,从舍妹的脉相来看,似受了极大惊吓,又被冻了好些时候,也不知本日在王府里碰到了甚么事?”

刘晟睿身为人上人,常日里呼风唤雨,何时见过如此以死相胁之状,当即退后两步边声道:“木女人别曲解,本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若不肯意,本王这便分开,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本王包管,再也不会伤害女人了。”见木槿兀自用簪子抵着咽喉狠狠的盯着本身,一时没法,只得温言道:“既然如此,女人且好好歇息吧,本王让大夫来看你。”木槿见他退出房门,方才松了一口气,两眼一黑,便又晕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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