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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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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令本王一并听训,言自古君主为美色误国之例为数很多,众位皇子均是国之梁柱,身负国度兴亡之责,须得服膺前车之鉴,以国为事为重,切勿沉湎女色。若今后再听得尔等为了女人争风妒忌、滥用私权,必重责不饶!”刘晟检双眉微挑,颀长的双眸含了笑意,上前拍拍李仁怀的肩膀,“皇上这么快便听到风声,依本王看,向皇长进言之人,不是苏国公便是郑大人。你这两个背景但是稳妥得很,你尽能够放心了。”

李仁怀沉了脸冷声道:“王爷为了红颜,能在短短几天集齐五十年一着花的幽萝烟、极北极寒之地的灵琼脂、可遇不成求的响铃草,这份用心鄙人望尘莫及!”

李仁怀发觉到她的不安,握住她的双肩,深深看进她的眼睛:“之前我也想尽快了结其间之事,早日带你清闲山川。可现在他们视我如无物,我们如果一味回避,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又能避得了几时?更何况你我虽有媒说之言,却未拜堂结婚。你现在身份分歧,我如此带了你走,毕竟于你名节有污,叫你今后不好做人!”

李仁怀接过名贴一看,上面写着“寻芳楼杜金元”,不由皱眉道:“不见!”

李仁怀冷冷看他一眼,回身向客堂行去,杜金元忙跟了上来。

李仁怀却不觉得然:“皇上只是怒斥罢了,若他们真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之事,莫非真能与百姓同罪?”

木槿害羞啐道:“谁要嫁给你了!”倒是接过粥吃了。

李仁怀稍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端起茶来一饮而尽,“现在太子虽受打压,但皇上拔除之心不决,王爷下一步有何筹算?”

木槿垂下视线,两串泪珠滚落脸颊:“想必你已知昨日之事了,你莫非不担忧么?却另有表情在此打胡胡说。”

李仁怀捧起她的脸,悄悄拭干泪水:“槿儿,别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将她悄悄拥入怀中,声音沉稳果断,让人放心,“槿儿别怕,统统有我呢。”

少顷,初晴换上粥菜,李仁怀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槿儿,统统烦心之事都有你相公我来处理,你只需求安放心心的在府大将养,好好用饭,好好睡觉,把本身养的白白胖胖,来岁此时做本公子的美娇娘。”

回过甚来,只见一个身着褐色绣金团纹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那人身形微胖,圆圆的脸上一团和蔼。见李仁怀转头,忙快步走近身前,抱拳笑道:“鄙人杜金元,有事求公子帮手。”

程叔递上名贴,脸上尽是无法之色:“老奴也不认得,他说是慕名前来求药,若不见公子一面,决不肯走。”

他抬眼看看李仁怀,见他目光冷冷,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这小贱人不晓得何时勾搭了一个穷酸小子,前几日夜里欲与他私奔,被发明了堵在了院子里。我令人将那小子打了一顿,赶了出去。谁想那小贱人竟寻死觅活不肯干休。我被她闹腾得烦,便想找个金主给她破了身子,让她死了这条心。”

这一日,李仁怀从薛府返来,程叔神情难堪上前禀报家里来了客人,已在客堂等待多时。

李仁怀起家告别,刘晟检道:“李兄如此来访,极易遭人耳目,今后有事,到对劲楼王老板处留言便可。”

木槿把碗放下,抬起眸来望向他,叫了一声:“仁怀哥哥!”便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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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怀见她如此,知她心中忧愁,没法安然。暗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深吸一口气,清算好思路,故作轻松走了出来:“小懒猫,睡到此时才起来,却还不好好用饭,莫非还没睡饱?”

李仁怀问道:“谁啊?”

李仁怀轻哼一声道:“杜老板要寻甚么药,非得来找本公子?”

木槿侧头看他,见他神采阴沉,眼中凝着寒冰,不由心下惊骇微一瑟缩:“仁怀哥哥,你带我分开都城吧,我们回辛豫,像之前一样快欢愉活的。”

李仁怀点点头正欲举步,却听得一人喊道:“李公子请留步。”

“说吧!”到了客堂,李仁怀屏退下人。

木槿呆呆的点点头,复又躺下。玄月为她掖好被子,站在床前怔怔的看着她。木槿回想起梦中景况,不由又生惧意,浑身颤栗起来,直叫“玄月”,玄月皱了皱眉头,俯身道:“玄月在此,蜜斯有何叮咛?”

刘晟检淡然一笑:“此时切不成操之过急,宜静观其变,以待机会。”

刘晟检摇点头道:“太后宾天,众位皇子皇孙均要守灵哭孝,太子禁足之事便无人再提。本日皇上龙颜大怒,又旧事重提,惩罚太子持续禁足一月,足见皇上对此是动了真格。想必他们也会有所收敛,不敢等闲妄为。”

刘晟检哈哈笑道:“李兄还真是不肯亏损啊。”

李仁怀淡淡一笑,拉了木槿坐下,叮咛初晴去换了热粥热菜,对木槿道:“有我在,你甚么都不消怕。我本来打算护国公伤愈后便带你归去,朝中统统与我无关。谁知现在却生出这很多事端,由不得我独善其身,说不得只要处理完这些琐事再带你走,方能保今后悠长的安宁!”木槿见他言词间很有傲色,模糊有尽在把握之态,坚信他之能,心下也结壮了很多。

李仁怀走进木槿房间时,她正坐桌前,手中捧着小米粥,长睫低垂,看着桌上的小菜和糕点。乍一看只道她在用早膳,倒是呆呆的半晌没有吃一口。

木槿听他说得很有事理,事到现在还顾虑本身名节,知他极是看重本身,决不肯有半点骄易。心下既感激又担忧:“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仁怀温言道:“槿儿放心,没有谁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这条命也并非是谁想取就能取的!”说到此处,他声音已转森寒,“如有人非要逼迫,本公子到要叫他尝尝我的手腕!”

木槿猛地坐起来,却发明本身仍在床上,口中还呐呐的叫着“仁怀哥哥”,泪水在脸上肆意奔腾,早浸湿了衾枕。

木槿声音已带了哭腔:“快去找李公子来,我有话给他说。”

是夜,李仁怀来到晋王府,刘晟检知他来意,端起案上茶盏浅啜一口,半眯着狭长的双眼悠然道:“皇上说红颜祸水,公然是至理名言,竟令雷打不动的李神医也坐不住了。”

李仁怀双手负于身后,冷眼看着他道:“本公子并未开馆行医,何况与寻芳楼素无干系,杜老板寻药还是到药铺去吧。”

玄月道:“公子凌晨便已来过,见蜜斯还在睡,便让我等勿扰,让蜜斯多睡会。公子说先找少奶奶说点事,呆会儿便过来。”

杜金元忙点头应了几个是,方缓缓道来:“前些日子,我们寻芳楼在雏儿里选出了花魁娘子,本来是要选个谷旦挂牌,初夜由价高者得。”他搓动手,神采中有几分猥亵,随即长叹一声,“这不,太后娘娘宾天,全城禁乐一月,这挂牌之事便停息了。”

木槿点点头,用力回抱他,声音倒是弱弱的:“但是我内心好怕,刚才还梦到你为此丢了性命,我真的好怕。”

随即收起调笑之意,正色道,“本日皇上招本王入宫晋见,本王到得御书房时,太子和成王已然到了。”斜眼觑着李仁怀,淡淡笑道,“本来皇上收到动静,得知太子和成王对木女人仍不断念,私低下有所行动。皇上极其愤怒,说太后不想众皇子为了女人阋墙,方才把木女人许给外人。他们不但不体量太后良苦用心,还在太后骸骨未寒之际,又打起了算盘,搞出刺杀、威胁这些下贱活动,令皇上大为绝望。”

玄月和初晴听得声响,撩开床帐一看,只见木槿泪流满面呆坐着,也是吓了一跳。初晴忙取出绢帕给她拭泪,一边问道:“蜜斯如何了?”再一摸她的身上,只觉动手湿腻,亵衣竟被汗水湿透:“蜜斯先躺下,我去备水来给蜜斯洗洗,可别着凉了。”

杜金元听他语气略有松动,忙躬身赔笑道:“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杜金元满面堆欢连连哈腰道:“若非碰到难处,万不敢打搅公子。”

李仁怀见她小脸乌黑,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中还噙着泪水,不由心中涩涩的一痛,快步上前悄悄拥住:“如何不好好用饭,却在这里抹泪。是谁欺负你了,奉告我,让我给你出气!”

说到此处,杜金元又偷眼看看李仁怀,见他微皱了眉头,脸上模糊有鄙夷之色,晓得他这类清流之辈,对此类事情最是不屑,但现在有事相求,也只得硬着头皮持续:“我在熟客中找了位金主,那人愿出一百金买那小贱人初夜,但须得那贱民气甘甘心、委宛阿谀。我对她好说歹说软硬兼施,她却只是不允,还对我撂下狠话,如果逼迫她接客,便等着为她收尸。我也是实在没法,只得前来乞助公子。”

程叔躬身应道:“是,老奴顿时遣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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