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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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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黑衣人掳了木槿便跑,正自暗喜,猛的肩背一痛,倒是被玄月掷来的匕首所伤,当下咬牙忍住,脚下不断,往林中奔去。木槿穴道被制转动不得,只感觉那人越跑越慢,呼吸声越来越重,那人带着她穿过树林,专挑陡峻之处而行。

那人方才说道:“鄙人姓赵名纬林,在王健青王大人部下当差。太子固然本性张扬,但性子坦直,是个内心藏不住事的主。他已身为太子,只需不出不对便会坐上这龙椅,何必还要让自家娘舅、岳丈策划谋反,不但把本身逼上死路,还害了王、秦两家二百八十余口人?”

木槿点头:“我不知你是何人,为何要冒险掳我至此?”

见那人兀自昏倒不醒,心下担忧,听到洞内传来的滴水声,便拿了火折子向洞里走去。

木槿见他半晌不说话,虽是不喜他对李仁怀出言不逊,但仍想弄清情由,便道:“你还没说为何要掳我。”

赵纬林并不答复,只接着道:“太子平时也喜喝酒,经常喝醉,却从未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何故在这狐媚面前就如此胡言乱语?且陛下平时并不去看太子,为何却恰好一去就刚好听到太子说出如此违逆之言?鄙人不信人间会有如此刚巧之事。厥后鄙人设法见过太子,太子说当时神思不清,底子不晓得说了甚么、做过甚么,对那床下人偶更是毫不知情。是以鉴定必是有人设局谗谄!”

那人伸手入怀,摸出一块令牌,递给木槿。

黑衣人在地上躺了一会,便挣扎着想要爬起,木槿模糊见他双手撑在地上,用力支起上身,心中惊骇,不由得向后一缩,手足抱成了一团,随即才发明本来本身能动了。

那黑衣人仍旧未醒,木槿将湿布放在一块石头上,将手绢拿起想敷在他面上,见他面上仍蒙着黑布,便欲去掀,却又感觉他既然蒙面,自是不想别人看到他的脸孔。略一思考,便将手绢悄悄在他的前额、眼睛等未遮挡之年青拭。

木槿只想尽快分开,便又向外走去,却听得那人低声乞助:“女人,拯救!”

木槿更是不解:“我与前太子虽是了解,但却无纠葛,他流浪被废,我也只是耳闻,你何故难堪于我?”

木槿点点头,却不答话,靠着洞壁坐下。

玄月方吐出一口浊气,只觉肋下钻心之痛,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心知受伤不浅,但木槿此时存亡未卜,强行盘膝捏决运起功来,待疼痛稍减当即跃起,见世人都没了主张,只看着本身。让三个护院护送夫人少奶奶回府,当即告诉林翰轩和李仁怀,本身先去查寻木槿下落。

木槿见那人怔怔看着本身,心下微恼,轻哼一声,背回身去。

那人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和一个药瓶递给她:“我伤在后背,女人一看便知。瓶中是金疮药。”见木槿伸手接了,心下一松,便伏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木槿沉吟道:“想必担忧皇上为太后之事非难于他,惊骇夜长梦多!”

指间细细摸过繁复的纹路,低声问道:“你是废太子的人?”

那人说话极是吃力:“燃烧便有烟,极易被发明。鄙人一时心急,言语冲犯,女人莫怪。女人就用火折子吧。”

黑衣人猛的喝道:“谁让你燃烧?快灭了!”

那人听他回护李仁怀,也不辩论,只是苦笑。

这洞甚深,四周怪石崚峋,在微小的火光中更加显得狰狞可怖,木槿状着胆量走了一会,果见有水滴从洞顶滴下,击打在空中的一个小水坑上,心下一喜,取脱手绢放在坑中浸湿,感觉不敷,又从衣裙下摆撕下一块,放入坑中吸饱了水,捧着湿布,原路而回。

那人咬紧牙关,闷声道:“女人尽管脱手。”

赵纬林道:“哼!凡人都是如此看,连陛下也是以认定王、秦两家有罪。实在太子对皇上又敬又怕,何曾起过这心机!他禁足一月,为何却有人期近将解禁之期送了那狐媚过来?”

她忙爬起来,吃紧便向洞口跑去,却听身后那人闷声低哼,回过甚见那人复又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木槿闭上眼睛,双手用力,“啵”的一声将匕首拔了出来。那人闷哼一声,伏在地上晕了畴昔。木槿展开眼,见伤口中泊泊流出鲜血,忙将匕首扔开,挖出金疮药敷在伤口上,那药结果甚好,很快便止了血。木槿取过布条包扎,那伤口在肩胛之处,极不好包,木槿费了半天神方才包扎好。

那人见她不走,心中升起一丝希翼,一边低咳一边说道:“下在掳女人自有不得已的苦处,稍后定会向女人言明。此处阵势险要,凭女人一人之力决计下不了山。”

木槿定定神,回想在回春堂胡师兄为伤者医治包扎时的景象,将火折子插入崖缝中,捡起地上的长剑,将他伤处衣服割开,又将他衣衫下襟割下数根布条。双手微颤握住刀柄,对那人道:“你且忍住。”

那人接过湿布,扯上面巾,将水挤入口中,又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和着水咽下。只见他面庞肥胖如同刀刻,极是夺目彪悍。那人歇息一会,精力好了很多,方对木槿道:“感谢女人。”

木槿心中惊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听那人沉声道:“女人快些。”

那人恨恨道:“女人那未婚夫可非等闲之辈,一但脱手必致人死命。”

木槿满心迷惑接过,只觉令牌动手颇沉,光彩澄黄,本来倒是黄金打造。令牌上兽首狰狞,兽口一个篆写的“宫”字,正待细看,那火折子却已燃尽,洞中复又一片暗黑。

那人到得洞中,便已精疲力竭,只向里走了两三丈,便再也走不动了,双手一松,木槿便掉在地上,被石子硌得生痛。那人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扑倒在地。

木槿点点头,想起洞中暗中,他一定看得见,便应道:“好!”

木槿应了,燃了火折子走到那人身后,借着闪动的火光一看,果见左肩胛处插有一只匕首,刀刃已全数没入肉中,只要刀柄尚留在体外。伸手摸去,湿哒哒的糊了满手,举手一看满是鲜血,只是那人身着黑衣,流了这很多血,竟是看不出来。

那人沉声道:“女人莫非真的不晓得?”

木槿被他诘责得莫名其妙,有些着恼,冷言道:“晓得甚么?”

木槿奇道:“甚么狐媚?”话刚说完,便想起苏翠菡说的有功德之人送了有两分象本身的女子到东宫之事。

直奔了大半个时候,来到一处遍长灌木的山壁,那人翻开一处灌木丛,暴露一个山洞来,便抱了木槿躬身出来,回身将草木拉过来将洞口掩住。木槿看那山洞极是埋没,心想若非有人带路,决计找不到,心下焦急,却又无可何如。

木槿心中实在惊骇,却又不忍心看着他丢命,当下便蹲下身问道:“你伤在那里?”

木槿听他阐发得非常有理,一颗心呯呯乱跳:“就算有人谗谄,与我仁怀哥哥有何干系!”

那人晓得本身冒昧,暗骂了一声。只觉趴得难受,便欲起来,谁知一动,牵动伤口,不由痛哼一声。木槿听到声响,转头道:“你要如何尽管说便是了,千万别乱动。”

木槿上前将他扶起,让他未受伤的右背靠在洞壁之上。拿过放在石头上的湿布递畴昔:“喝些水吧。”

木槿出洞捡了些枯枝,看了看阵势,地处在一断崖之下,脚下峭壁虽不高,但本身确切下去不了,复回到洞中,将枯枝堆于地上扑灭,火光一闪,洞中顿时大亮。

木槿听他如此诽谤李仁怀,内心很不痛快,嘟着嘴道:“他医术精美,只会救人,不会害人!”

木槿奇道:“就算他喜好我,王皇后也曾向我兄长施压,但这祸事却因贰心胸叵测,觊觎皇位而起,与我何干?”

那人听她言语间已有松动,便道:“鄙人对天发誓,女人若肯救我,我必然不会再伤害女人分毫!男人汉大丈夫,言出必行,还请女人放心。”

那人低叹一声:“我家仆人骄奢莽撞,却没故意机,他身边女人浩繁,独独对你另眼相看,多次哀告太后和皇后赐婚,他一心倾慕于你,没想到竟招来杀身之祸!”

那人含混中感受额间一阵冰冷,当即展开眼来,只见一张芙蓉秀脸面含忧色,一双柔荑正拿着湿巾擦拭本身额头。心中顿生柔情,只感觉她如此照顾,便立时死了也是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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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吓了一跳,忙将火踏熄,一边问道:“为甚么啊!”

那人点点头沉声道:“恰是。”

那人道:“女人若真想晓得,就听我慢慢道来,别再打岔。”

那人见她双肩如削,墨发混乱,如玉的脸颊上扑了些泥水,固然狼狈,却更显楚楚不幸。一时心生惭愧,感觉本身如此对待她一个弱女子,实非丈夫行动,低声道:“女人可知我是甚么人?”

木槿闻他呼救,脑中想起李升泰教诲过为医者应救死扶伤,不由定定站着,倒是不敢归去:“你无缘无端掳了我来,定是好人,我为何要救你?!”

木槿听他说得似有事理,但仍心不足悸,徐行向他走去道:“我若救了你,你却又来害我,我何故自保?”

那人苦笑道:“女人真是美意,鄙人只是想坐起来。”

木槿躺在地上不能转动,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暗中,借助从草木裂缝间渗进的暗淡光芒也能免强视物。见那人也趴在地上没有动静,一时只听到两人粗粗浅浅的呼吸声,山洞深处模糊传来叮咚的滴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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