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宴会
“拜见贵公主。”
华国嫡庶极严不假,储君身份崇高也不假,王爷见到太子行大礼也不假,可一个本就不是嫡子的太子,生生受了有封号的王爷膜拜大礼还做出如此对付的姿势……
眼下的东华殿热烈不凡,乐工的吹拉弹唱,歌女的舞姿清唱不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大臣谈笑声更是此起彼伏。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商请月淡然的喝着茶,对于太子的做法,她终究晓得他上辈子为何成了晋王上位的踏脚石了,一个没脑筋的人被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当枪使,有甚么不测的呢?
“臣妹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贵公主殿下。”
被封为昭王的八皇子跟着长乐公主进殿来,双双对着商请月跟太子的方向跪下行着大礼。
天华帝坐在软榻上,由几个寺人抬着进了大殿,墨皇后冷酷的跟在软榻一旁,由彩月扶着上了御座。
昭王坐在几个王爷专座中最不起眼的位置,安温馨静的看着场中的歌舞。
天华帝对殿中的氛围并不在乎,只随便的跟几个儿子说了些鼓励的话后,目光便不在殿内流连,只专注的看着墨皇后,拿着公筷给墨皇后夹着菜。
二皇子吉王、三皇子晋王、四皇子言王、五皇子礼王、六皇子宝王、七皇子宣王皆带着王妃早早的就进了宫,不过,晋王略微惹眼了一些,其他几位王爷都是带了一个王妃,他则是带了两个,一个是正妃林氏,一个是平妃姜氏。
“免礼,自家人不消如此大礼。”太子虽是如此说,倒是坐着动也不动,安然的受了长安公主佳耦跟长平公主的大礼。
商请月回身,殿里跪着两小我,一个是身着官袍的王慕然,一个是锦衣华服的沈书衍。
“谢皇上。”
相较男人的热烈,女眷们则要矜持很多。
墨皇后淡淡一笑:“坐下吧,可贵热烈,我们两个走了多没意义。”
因着那张半边的银色面具跟那不能转动的双腿,天华帝只要有人看他的腿跟脸,他都会莫名的暴怒,故而,没人敢迎视天华帝的双眼。
连大要的漂亮客气都不会做,能有多少大臣看好他?
两个公主跟驸马皆是一脸笑容的问候过其他几位王爷,然后才各自落座。
第一百四十七章
商请月坐在墨皇后的下首,闻声天华帝低声对墨皇后道:“身子如何了?肚子可还疼?”
“平身,赐座。”
“臣等拜见贵公主。”
因着帝后光临,之前的热烈温馨下来,只闻声歌舞吹打,再不见一丝欢笑。
墨皇后淡淡的道:“每个月总会疼几天,不碍事。”
商请月放动手中的筷子,起家施了一礼,就要去扶墨皇后。
墨皇后回望天华帝,低垂了眸子:“因着皇上被刺一事,就没有给请月办过一场宴会,本日趁着大师都在,也该让人都见见她这个贵公主。”
商请月垂下眼眸,服侍在她身后的是念奴跟钱嬷嬷。
天华帝一愣,非常不解,墨皇后夙来不参与任何宴会,哪怕是国宴,她也从不现身,本日若不是因为商请月过来,墨皇后也不筹算来的,可眼下……她却留下了?
晋王似有所感,侧首对她微微一笑,有礼而不冒昧。
天华帝闻言,微一思衬,对着商请月道:“惜月,你母后身子不适,你先送她回栖凤宫,你们母女两说说话,陪她解解闷。”
其他几位王爷则是躬身作揖:“见过贵公主。”
悄悄抿了一口茶,如许的太子,若不是有皇贵妃的身份跟其娘家的权势,若不是晋王在前面帮他清算烂摊子,只怕,这太子之位早就是言王囊中之物了吧。
“诸位爱卿,这是朕与皇后的惜月贵公主商请月。”
长安公主跟长平公主带着各自的驸马进殿,款款的跪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贵公主殿下。”
妇人们三三两两的酬酢着,豆蔻的女子们一个个的眉眼羞怯,时不时的往男宾席位看去,男宾席那边的男人可不但大臣,还丰幼年的有为的翩翩佳公子。
天华帝刹时了然,笑道:“倒是这个理。”
“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殿中人齐齐跪下。
商请月心下苦笑,她现在的身份是帝后之下,与太子比肩的贵公主,一个无实权无背景的最高贵的贵公主!本日多少人给她低头,它日天华帝驾崩,墨皇后失势,那她就要受多少人的冷嘲热讽,乃至是摧辱!
天华帝看着大殿内的大臣以及臣妇家眷,严肃之势显得有些阴冷。
天华帝坐在御座上,看着墨皇后坐在他的身侧,他缓缓一笑,对着世人道:“平身。”
商请月本日听够了存候,见多了叩拜的大礼,眼都不抬一下,这日的配角也不会让她有先开口的机遇。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贵公主殿下。”
说完,慈爱的看向商请月:“本日是给太子跟诸位王爷办的恭贺宴会,也是你这贵公主的宴会,是该让你的兄弟姐妹们给你见见,也该让众大臣给你见礼。”
商请月不经意的打量着殿里的几个谈笑风声的王爷,目光往晋王那边停了一停。
“儿臣惶恐。”商请月低头,双手交握与身前。
也是以,大殿中除了几个老臣的声音,便只要天华帝让持续演出的歌舞声。
长乐可贵穿了一身富丽的深紫色长裙,单独坐在一边的她,目光四周游移,似在寻觅着甚么。
“臣来迟,望皇上娘娘恕罪。”
商请月见沈书衍跟王慕然坐下,她的目光转向墨皇后,墨皇后坐在位置上并未有起家拜别的意义,“母后?”
商请月回之一笑,疏离客气。
商请月由始至终都未曾说一个字。
比如说,现在明显跪着却还一脸冰霜的刘溪,再比如,一样跪着却一脸嘲弄的长安公主,又再比如,眸光如剑的宁北候夫人。
男宾席跟女宾席皆是跪了一地,唯有太子一人站着,对着商请月点头号召。
“免礼。”太子对付的道了一声,又转过甚跟晋王说着话,正眼都未曾看一眼昭王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