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山中杜若】
恍恍忽惚忆得当时候父亲总在一旁细心的做着木工活计,母亲就在一旁,有浆洗补缀活计的时候低头缝补缀补,没有的时候悄悄的帮我推秋千。只可惜,那夸姣如同上阳花开的回想,因了些事情,现在反而使我更加讨厌。
“兮若姐姐,花匠将鲜花送来了,你的插花工夫最好,来帮我打理一下。”门外模糊传来稚嫩女童的声音。碧色衣衫的女人承诺了一声,便笑笑告别去了。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如许的名字,正配夸姣的女子。看他他倒也是志趣娴雅的人。
那碧色衣裳的女人在这时候进了门里,将食盒放在桌上便来书案旁叫我用饭。看到我画的图后吃惊的赞道笔法真好。那杏花,仿佛真的在空中漂泊普通,那女人秋千乘笛,真真是极好的搭配。我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身着碧色衣衫的女子,先前只是感觉她的碧色衣衫脱俗,细心究查起来,这女人倒是一个美人坯子。
“不过是公子不幸,熟谙些字罢了。女人,该用饭了。”说到公子的时候她的眼中仿佛有敞亮的光,更加让我感觉她端倪清秀。说着将饭盒翻开,端出了几样小菜。
“公子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她替我盛了一碗羹汤放在我面前。“如果当时不是他救了我和mm,只怕,现在不知是那里的亡魂了。”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提起她的公子时千娇百媚的神态,想来这屋子的仆人,定是个极好极好的人。我抚着紫毫羊毫尚且不说话,不幸了画中意蕴,竟是无人识得。杏花疏影,约莫,在她们眼中是极美极美的物事罢。
我放下笔,浅笑着看向她的丹凤双眸,她的唇角也微微上扬着回应。“你也读过书吗?”
【山中杜若】
这一日,我正闲着无事,细心看了窗外的花瓣纷飞后,俄然回想起少年时候。仿佛畴前的某些光阴,我也是见过如许杏花翻飞的好风景的。那些光阴,仿佛另有一个父亲一刀一刀裁出来的秋千,来供年幼的我玩耍用。
兮若走后我只感觉闲来无事可做,便将我屋中的薄荷叶,混了昨日汇集的杏花残瓣,缝成一个香包,配在身上。
桌子上另有摊开的洛生宣纸和紫毫羊毫,以及,未曾干枯的墨迹。我将前些日子写的书画都团了起来丢掉。只坐在桌边,一笔一笔勾画现在分不清是实际还是回想的杏花疏影。月隐青林,花瓣翻飞,秋千泛动,长笛咿呀。
“公子说女人身子初愈,不宜吃大油大腻的物事。女人看看,这些吃食可还称心吗?”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一小碟凉拌春笋,一小碟如雪菜花,另有一盘雪色糕点,凭着气味,模糊辩的出是杏花的气味。除此以外,便是一盏米饭与红枣银耳莲子羹。“你们公子,仿佛很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