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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手钱一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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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伸手一拦,直接将东西都推到了另一边,“我家发没发财、小不吝啬,这里都没你的份,这是我爹娘贡献给外公外婆的,你别把手伸得太快了。”

刘氏被逼得没了体例,终究问了一句:“那大嫂你还缺多少?”

明白过来,她当即也主动往外走,还伸手把大嫂又伸出来的手给挡了归去,“大嫂,家里真的缺不了人,本日天气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归去。至于小妹的婚事,啥时候定下日子,你们就送个信过来,到了日子,家里就是有再多的事也必然要放下,都过来送小妹出嫁。剩下的日子,还要劳累大嫂多看着些小妹,莫要让她再做出傻事。”

刘氏顿时嘲笑一声,“敢情把小妹许了人家以后还缺二两银子呢?这给小苗说的是哪户人家的闺女啊?竟要二十来两银子的彩礼!”

“哦?大舅母现在肯卖了?你能做这个主?”

这话倒是对刘氏说的。

先前一向没重视,这个大姑家的小表妹倒是白白嫩嫩长得好斑斓,如果再等个几年……

云萝却并不为所动,另有些难堪的看着她说道:“但是娘你又不能做主小姨的婚姻大事,说这些有甚么用?你放心吧,小姨就算真嫁给了陈瘸子,我也能让他恭恭敬敬的服侍我小姨一辈子,绝对比在娘家过得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以后云萝和刘氏就带着刘月琴分开了横山村,一刻都不想在刘家多待。

刘氏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只是她本也不是多有主张的人,能对着娘家人说出那么些话已经是很短长了,对于面前正面对着的景况却想不出一点体例,几近下认识的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小闺女。

这清楚是拿着小妹的婚事来威胁她给银子!

又用力的掐了掐手掌心,这一刻刘氏的脑筋里各种思路转得缓慢,“那除了彩礼以外,给女人的新衣料子,女方长辈的拜礼,另有结婚时两边的酒菜花消都要咋办?”

刘老夫被气得心肝都疼了,脸上也火辣辣的仿似被打了几十个巴掌。

刘大嫂的眸子子滴溜溜转着,“这个我能够回娘家再去借一些,再不济不是另有大姑你吗?小苗但是咱家的独苗苗,又是你的亲侄儿,大姑总不能看着他娶不着媳妇要打光棍吧?”

就是可惜了金大管事特特给文彬筹办的中秋礼,跟二十两银子一起交到她的手上,还没让文彬瞧上一眼呢,就先被她拆开利用了。

以是到最后,当云萝白纸黑字的写了一张契书让刘老夫签书画押的时候,刘家人也没感受有多不测,而那契书就是一份卖身契的模样。

她敏捷的瞄了云萝一眼,“十……十二两。”

云萝眼皮都不掀,义正言辞的回绝道:“刚才就说过了,我家里的很多吃食都是有秘方的,即便是亲戚也不能随便奉告,我得买两个身契把握在我手上的明净人。”

可远远看去,还真是一副刘氏哭着劝说,而云萝却冷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

云萝捏了捏刘氏的手心,然后看着大舅母说道:“也坐了好一会儿了,再不归去就要摸黑赶路,家里人会担忧的。”

刘氏看了屋里的人一眼,然后拉着云萝躲远了些,远远的看去仿佛是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哀告,可究竟如何,大抵是只要母女两本身晓得了。

云萝却没给她们说话的机遇,顿时又说道:“那人的年纪都老迈了,说不定过两年就死了,到时候小姨去立个女户,拿着陈瘸子的产业把地步都赁了出去,哪怕甚么都不做,也够舒坦的过一辈子了。如果是个命长的也没事,总归是我的亲小姨,我自有体例让那陈瘸子不敢动小姨的一根头发丝,还要当祖宗似的把小姨供着。”

这话真是越说越不要脸皮了!

别人家是拿姐妹的彩礼来给兄弟娶媳妇,她家却不但用她的彩礼娶了二嫂,现在还要用她小妹的彩礼来给侄儿娶媳妇。

刘老夫沉着脸没有说话,刘大嫂倒是笑了两声,说:“谁家闺女还能在娘家一辈子不嫁人?爹娘向来是最心疼大姑的,瞧瞧给你许了个多好的人家,家里敷裕,都能扶养读书人呢。妹夫也是个会疼人的,这么些年都没跟你红过脸吧?现在后代们都有出息,家里也超出越好,大姑咋还不乐意了?不过像郑家那样的好人家也不是到处都有的,陈瘸子固然年纪大了些,还死了两个媳妇,可他家中余裕,上头又没有父母长辈,小姑一嫁畴昔就能当家做主,算起来比大姑你当年还要松快呢。再说,小姑的年龄也不小了,再留下去,可就真成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了。”

刘老夫顿时就心动了,刘老婆子虽心疼亲闺女,但她在家里向来都没有说话的分量,又有宗子长媳在中间撺掇着,垂垂的也就感觉闺女终归是别人家的,那陈瘸子虽年纪大脾气又不好,但家里余裕不缺吃穿,月琴嫁畴昔一定不能纳福,而能得十两银子的彩礼也算不白养了她这么多年,还能给她的大孙子风风景光的娶一个敷裕人家的好媳妇。

刘氏也有些傻眼,看着闺女呐呐的问道:“小萝,你哪来的这些银子?”

大舅母被噎了下,有些瞪眼,那你刚才做了那么些事,是为啥?莫非不是为了禁止你小姨嫁给陈家村的瘸子吗?

刘氏顿时急喘了几口气,云萝对于他这把亲闺女当货色普通的估价也是心头火起,终究微变了神采,嘲笑一声道:“我也是看在好歹是我亲小姨的份上才情愿出这一笔银子来拉她出苦海,外公可莫要得寸进尺的还跟我们还价还价了起来。说到底,这是你的亲闺女,你本身都不心疼不体贴,还盼着我这个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的外甥女能有多在乎她?”

刘氏之前另有些傻,可畴昔的三年她开着铺子,每天迎来送往的,只是听着各种说话就非常长了很多见地,大嫂的这些话已经骗不了她了。

刘月琴惨白着脸神情木然,呆呆的坐着连眸子子都不转一下,仿佛死了普通。

云萝忽感觉好一阵恶心,顿时眼神一厉,久违的凌然杀气直逼刘苗,让他顿时后背一凉,有些心慌的后退了一步。

刘大嫂却有些急了,拉着刘氏的手臂说:“咋不缺呢?眼下这不是小姑她不肯意嫁嘛,可一家有女百家求,好闺女可不会等人。”

云萝摇点头,“娘,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文彬要读书,二姐也这么大了,总得给她攒些好东西,哪哪都要银子。家里的小铺子只勉勉强强够平常的花用,好轻易比及大管事送来畴昔一年的红利了,我还想买一个帮手干活的丫头呢。”

刘氏硬生生抵住了云萝的力道,停下脚步,而这个时候,大舅母也快步上前拦在了门口,笑着说道:“这大老远的过来,咋能坐都不坐会儿的就又归去呢?”

她也不跟大嫂谈判,而是回身问屋里的刘老夫,“爹,家里缺银子吗?需求借多少?”

他撩起眼皮目光沉沉的看着云萝,看着这个从始至终都没有变一下神采的外孙女,眼角狠恶的抽了几下。

“大嫂这说的是啥话?谁野生闺女是为了拿来卖的?”刘氏这三年来家里过得好了,后代孝敬又有出息,她自但是然的就挺直了腰杆,说话也硬气了很多,如许的话在之前她是绝对不敢说的。

说着就回身将母女两背着来的两个篓子拎了过来,将里头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桌上,对刘老夫和坐在角落里低头冷静的哭到现在的刘老婆子说:“家里事多繁忙,眼瞧着明天就中秋了,明天赋急仓促的抽了空来给外公外婆送节礼,实在失礼。这些也都不是甚么金贵的东西,还请外公和外婆不要嫌弃。”

想了想,他也只能硬邦邦的对刘氏说一句:“你若想管你小妹的婚事就拿出银子来,不然,娘家的事没你插手的地儿。”

他仿佛也终究反应过来闺女年纪太大了,再想找个好人家怕是不能,又正逢独一的孙子刘苗十六岁到了要说媳妇的年纪,可贫苦人家他看不上,好人家的闺女又娶不起,转眼就把主张打到了还留在家里眼看就要嫁不出去的小闺女身上。

云萝看她如许,也只能陪在身边,说不出更多的安抚话。

刘氏听得眼泪都要落了下来,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眼看着花一样的小妹被那么个肮脏东西给糟蹋了。

云萝眸子一溜看了她一眼,很快又落回到刘氏的身上,拿出帕子让她擦擦眼泪,说:“这件事我们管不了,中秋的节礼也送到了,娘,我们该归去了,不然到家恐怕又要入夜。”

刘氏想起了云萝曾跟她说的话,实在这三年来,她看着爹娘一点都不焦急小妹的婚事,也垂垂的有些回过味来了,但也不如本日给她的打击深重。

可他更明白,他再冲着刘氏发脾气也没有效,因为这个女儿底子就管不住她本身的小闺女。

眼看着桌上的银子一个个的减少,刘大舅母就仿佛本身的银子被挖走了普通的心疼,冲口便道:“你不管你小姨了?”

刘氏都不晓得事情咋一步步走成如许,但她现在挂记取小妹,可不肯意就这么放手分开。

说得好听是借,可谁晓得借了以后还能不能有得还呢?

刘大嫂支支吾吾的,“这些年的收成一向都不大好,再说,咱穷乡僻壤的,可不能跟白水村比,真是连想要打个长工给家里补助点钱都不能。再有,说啥卖不卖的?小姑年事可不小了,老是要许人家的。”

云萝一刹时对刘家的这几小我讨厌透顶。

刘家大嫂看着捧首痛哭的大小两个姑子,尖着嗓子提及了酸话,话里话外都是家里养了闺女到这么大,合该为家里的兄弟们多想想,总不能白养了两个闺女吧。

“大嫂另有啥事?”

刘老夫从鼻子的深处用力的哼了一声出来,磕动手边的茶碗说:“不缺,等把你mm许配出去,就够了。”

在家里又是用饭洗漱的好一阵折腾,终究能歇下了,却睡不了两个时候就又要起来,忙繁忙碌的熬粥、揉面、做馒头蒸米糕,在天亮前都要筹办好开门迎客。

刘氏愣了愣神,然后想到娘家的这些糟苦衷,另有薄命被担搁了年纪又要被如此糟蹋的小妹,忍不住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大舅母笑着说:“实在小姑的婚事,如果她真不肯意,家里也不会逼她嫁畴昔,只是……小苗也到了说媳妇的年纪,前些时候倒是看中了一户人家的闺女,可惜那闺女在家里甚是娇贵,要的彩礼也有些多,当然,那家人都说了,他们给闺女的陪嫁更多。”

她们分开时已经是傍晚将要日落,因为刘月琴一身的伤,加上明天方才落水差点就真的淹死了,实在是走不快,一起逛逛停停、跌跌撞撞,到了入夜以后,走路就更困难了。

昨日八月十四,刘氏终究抽出了时候,踩着最后的时候回了趟娘家,看望爹娘和她最挂记的小妹,顺道也是亲身奉上中秋节礼。云萝陪着她一起畴昔,却没想到恰好赶上了刘月琴跳水轻生。

想到此,他不由痛恨的看了眼云萝,云萝却不再理睬他,将东西都堆在刘老夫的面前以后,就一手拎着两个背篓,另一手去拉刘氏,说:“家里另有事,就不在外公家多坐了,他日得闲了再来看望您二老。”

一时被她的这张脸丢失了神,竟是忘了这死丫头到底有多可骇,当年被她按在地上揍的事情至今影象犹新,这三年她偶尔陪着大姑来走亲戚,也是有过好几次抵触,却无不是他落个灰头土脸的成果。

无法云萝的力量超大,等闲的就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云萝仿佛还真的当真想了一下,然后伸手将桌上的银锭子一个一个的又往回掏,“那算了,我家里的东西都是有秘方的,可不放心让别人插手帮手,还是去找牙人买个出身明净的丫头吧。我传闻,普通的粗使丫头只要四五两银子就够了。”

刘老夫冲出人群,劈脸盖脸的就是一阵打,云萝当时不清楚状况,踌躇了一下就后退了两步,对于轻生不珍惜本身性命的人,确切欠打。

云萝面无神采的“呵”了一声,“我郑家的端方跟你家能够不大一样,郑家的闺女也不比儿子轻贱,那都是早早的就开端攒嫁奁,要把她们风风景光嫁出去的。”

刘氏用力的闭了闭眼,回身带着些祈求的小声喊了句:“小萝……”

“二十两银子能救小姨出苦海天然是值得的,可我们也不能承诺得太利落了,免得临到头了又生出变故。你就做出一副苦苦劝说我拿出银子来帮小姨的模样就行了。”

云萝一脸淡定,“这是作坊的大管事今早上送来的,说是上一年的分红,恰好给我们过其中秋。”

让开她的手,云萝拉着刘氏就要绕过她持续往门外走,“不了,家里事儿多,我和娘不归去的话怕是忙不过来。”

云萝抬眼看着她,仿佛不明白她如何会说出如许奇特的话,“小姨姓刘,又不是我郑家人,如何也轮不到我来管她吧?”

话里话外,都是拿着小妹的婚事来威胁她!

云萝在中间听了这么一场,也不能再看着娘被这么欺负,当即就说:“我家恰好缺一个帮手干活的人,既然小姨值十两银子,不如把她卖给我家吧。”

何况,她向来也没有跟大嫂敦睦相处过,最是晓得她的性子,即便是之前,也不会信赖这些话。

云萝却捂着怀里的银子,毫不踌躇的点头说道:“这些银子我是要用来买人的,家里的事越来越多,我们都要忙不过来了,还迟误了文彬很多的读书时候。”

刘氏俄然一呆,抖着嘴唇看向刘老夫,“爹,当年,您是为了给二哥娶媳妇才把我嫁到郑家的吗?”

见刘氏只是沉着脸不说话,她不由咬了咬牙,目光又自发得不动声色的往云萝身上扫了下,说:“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大姑家现在日子余裕了,能不能先借个几两银子?”

听着刘氏竟然也说出如许的话来,仿佛是真的不筹算再管刘月琴的事,大舅母也不由有些傻眼。而看着这母女两个出了屋门,真要分开的模样,她更是焦急,看了公爹一眼,然后快步追了上去,拉着刘氏的手臂说道:“大姑先别急着走,这不另有个要紧事呢吗。”

她搂着小妹坐在凳上有些回不过神,大嫂还在刻薄着,说她一个出嫁的姑子还是不要插手来管娘家的事了。

她不但只是说说罢了,还真的从怀里取出了十二两银子整整齐齐的摆列在桌子上。

太荒唐了!

刘老夫看着这些东西,神采却没有半点和缓,反而更加的黑沉。

云萝眼都不抬,安静的又报出了一个价,“十二两。”

看着小闺女一本端庄的说出这些话来,刘氏的神采真是出色极了,莫名的竟也生出了这仿佛还真不错的错觉来。

距横山村二十里外的陈家村有个四十来岁的瘸子,因为身有残破而格外的脾气暴躁,前后娶了两房媳妇却全都被他折磨死了。而他虽有诸多的不好,却家有良田十多亩,传闻了横山村的刘月琴以后,请了媒人来讲情愿出十两银子的彩礼。

正逢云萝陪着刘氏去娘家送节礼,云萝将她从水里拖上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没了气味,做了好一会儿的心脏复苏才终究咳喘了过来,只是眯缝着眼整小我都迷含混糊的,神采惨白没有一丝新鲜。

刘月琴晓得这事以后,跪地叩首,乃至寻死觅活的想要求爹窜改主张,可刘老夫早已经铁了心,刘家的大儿子和大儿媳也感觉她如此无私的只想着本身,半点不为刘家的独苗着想,内心不满嘴上天然也骂骂咧咧的,厥后更是生长到了脱手殴打的境地。

大舅母笑着来接她手里拎着的两个篓子,说:“这有啥好担忧的?你是来外婆家做客,就是住上几天也是该当的。”

可惜刘大嫂也不是个嘴皮子软的,当即就说:“啥卖不卖的?谁家嫁闺女不收彩礼?当年大姑你的八两彩礼银不也用来给二叔娶了媳妇?”

刘老夫神采更加黑沉,耷着眼皮从眼角缝里看这个让他很不喜好的外孙女,“啥卖不卖的?小孩子不懂就不要胡说话!”

“臭丫头你找死!”东西从部下溜过,刘苗顿时大怒,昂首就冲云萝嚷嚷了起来,但又俄然消声,只把目光黏黏腻腻的落在她脸上打转。

刘老夫顿时“嘭”的拍了下桌子,冲着刘氏生机道:“你都是咋教闺女的?没规没矩!”

赶紧点头打住,拉着云萝说:“说啥混话呢?婚姻大事岂能这般计算?你小姨花普通的年纪,若果然如此,岂不是被糟蹋了?”

性命是多贵重的东西,岂能说舍弃就舍弃了?

“那里就二十来两了?就十二两!”

刘月琴勤奋无能,娇娇小小的一个女人倒是家里家外的一把妙手,比她的两个兄长和嫂子都不知要利索了多少。也是以,刘老夫才舍不得罢休让她早早的出嫁,提出的高额彩礼吓退了很多成心提亲的人家,一留就把人留成了十九岁的老女人。

厥后才得知,刘老夫竟然因为要给大孙子刘苗娶个好媳妇,却家里贫困没有钱而要把刘月琴嫁给一个前后打死了两个媳妇的瘸腿老鳏夫,刘月琴多次祈求都不能让他窜改主张,还遭到了爹和兄嫂的轮番殴打,实在走投无路之下才挑选了投湖他杀。

看着云萝如此干脆利索的似要承诺下来,大舅母又踌躇了,总感觉还能叫得再高一些。

云萝将最后一个银锭收进怀里,转头跟刘氏说道:“娘,没事,实在小姨嫁给那陈瘸子也挺好的。”

屋里一静,连说着刻薄话的大舅母都不由停下了嘴,看着面前这一排六个二两重的银锭子,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眼神都直了。

眼看着她们竟然真的走了,刘月琴顿时内心一慌,唉唉的喊了一声“大姐”。

刘氏和刘月琴都不由得神采一变。

刘氏眨了下眼睛,好歹母女这么多年,她终究有些揣摩过味来了。

刘氏也不安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萝……”

她求救无门,只感觉生无可恋,最后终究在中秋的前一日趁着出门锄地拔草的时候,走到离地不远的水塘边,一头栽了下去。

所幸邻近中秋的玉轮非常敞亮,走到半路还赶上了沿路找过来的郑丰谷,多了小我,自是让刘氏姐妹两更多了分胆气,相互搀扶着回到白水村家里的时候,都已经深夜。

云萝固然跳下水把人救上来了,但对于小姨的这个轻生行动是有些活力的。

云萝几次想背着她走,都被仓猝回绝了,只好陪着她们渐渐走。

刘大嫂眸子一转,就说:“那要不让你小姨去你家帮些日子?”

刘大嫂孔殷道:“你刚不还情愿出十二两银子吗?”

直到得知了刘月琴这些日子以来经历的事情,刘氏抱着这个小妹哭得脸都纠成了一团,骂她为啥不托个动静给她,为啥想不开做如许的傻事。

“这么些年来,家里都没能攒下点钱来?要给小苗说媳妇了,还得先把小妹卖个好代价才行呢?”

就在此时,刘老夫在屋里俄然说道:“二十两银子,只要你拿出二十两银子,你尽可把你小妹带走,今后不管你是要给她许小我家,还是留在家里当丫头使唤,我都再不管。”

实在只是纯真的给他们过中秋罢了,一年的分红可远远不止这么点银子。不过这类事情就没有需求跟外人提及了。

大舅母听到这话以后,眸子子骨碌碌转着,极其困难的把眼神从银光闪闪的银锭上拔下来,面上一改刚才的刻薄嘴脸,笑盈盈的对云萝说道:“你家里缺人帮手,尽管来喊大舅母一声就是了,说啥要买了你小姨去?这事儿说出去可不好听。”

一向事不关己的坐在边上的刘苗看到一桌子的东西,顿时眼睛一亮,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抓那几包点心,嘴上还说着:“都说你家发财了,咋还如许吝啬?就送这么点东西来,够谁吃的?”

哪怕昧着知己,这节礼也不能说寒酸,两块衣料子是柔嫩的细棉布,一刀肉堆在桌上就是好大的一团,怕是有十来斤重,两筒月饼一看就是镇上的老字号,另有一坛五斤装的米酒和几包干果点心,在乡间处所,这么些东西便是新半子第一次上门都实足的丰富了。

“小萝,你是咋想的?”

刘氏用力的掐着本身的手掌心,只感觉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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