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搞事
当然了,如果他早晓得启事,也不成能顾虑所谓的父子亲情而吃了那么多的大亏。
两腿都不便利挪动,只能用手撑着想将躺僵的身子翻动一下,安安这才发明,她手边仿佛多了个甚么东西。
约莫是腿痛,安安睡得并不安神,半夜,她被一个“哐当”声给弄醒了。
虎毒不食子!长石不明白老东西为甚么这么对他,他却心如明镜。
长石止声,以掌拟刀,做了个割喉的行动。
裹好伤,宁方远披了件薄单衣,半躺在榻上,拿了本书凑到灯下看。
难不成是遭贼了?
长石已经会过意来。
腿一痛,脑筋就复苏过来,就算有贼,也不成能来偷她啊,她一个不到十三的小女人,有甚么值得贼惦记?
宁方远也不解释,只冷声弥补道:“就对外鼓吹爷重伤昏倒,最好是让内里的人觉得爷一口气上不来了。”不然如何对得起他明天崩裂的伤口,明天且有好戏看了。
宁方远轻笑,“爷早就算到他有此一着,你放心,等圣旨下来,世子之位名份大定,他估计再也不会想要我的性命,也再也想不起我这个嫡宗子了。”
月夜的临安村是安好的。
想到那天亲耳偷听到的那些话,宁方远眸闪出一道锋利的光,身子也同时披收回狂爆冰冷的气味,“去,将安南县里驰名的大夫多请几个过来。”
请大夫?
安放心下格登一跳,想起来检察,哪知动机刚起,腿上一阵巨痛传来,她忍不住“嘶”了一声,腿成如许,想动也动不了。
展开眼睛,月光透过窗户射出去,只看到窗户摇摇摆曳,仿佛那哐当的声音就是方才窗户一开一合收回的,有甚么东西,或者是有甚么……人从屋内跳了出去。
细细一摸,仿佛另有点热热的,捏了捏,竟然软软的。
“明天京里来了信,说候爷已经给圣上上了请封的折子,封二公子做世子,爷,我们要不要?”
抬起手拿起来那物,对着月光,安安这才发明,那竟然是一个……
“爷的前程向来都不是他说了算的,他的爵位,爷也向来没有奇怪过。至于名声?”宁方远重重的哼了一声,扔开手中书。
至于名声,那是臭名骂名。
甚么叫先入为主?他便要一捶定音,恰好借先祖的名头一用。
长石一怔。
伤不是已经上了药了吗?莫非是那里另有不当?
爷这是要搞事啊!
也是得亏他那天还心存父子之情,去找那老东西想解开二人之间的隔阂,不想却听到他和那贱人的说话,不然,这一回,他连回籍放逐的机遇都不会有,直接身败名裂不治而亡。
……*……
不能回京,就只能老死这偏僻乡野。前程,是没有的。
现在,这里的人还没有收到京中关于那件事的传闻,还觉得爷是京中候府嫡宗子,还能以礼待之起凑趣之心,等那边流言传过来,等着爷的,恐怕只要鄙弃和疏离。
候爷这是想让爷在这个乡间小处所终老?长石又气又担忧,“但是,如果候爷想不起您了,不让您回京,您的前程和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