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影帝乔兴立
乔兴立一楞,腿也不抖了,半晌后倒是嗤笑一声道:“用饭的时候有女人作陪,不过不是我点的。”
乔兴立忙道,“岂敢岂敢,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大人方才问我仲春初六早晨的事,呵呵,那是个好日子啊!我记得清楚着呢。”
“你何时到的莳花馆?可见过龚元和?”
“然后呢?说那天的事。”
乔兴立一楞,随即没皮没脸地笑道:“官爷,我在莳花馆混了多久,哪个女人的叫声我辨不出来。柳莺的声最是尖细,一点不亏她的花名。”
“那天你是甚么时候分开的莳花馆?”
“那你呢?也没有与他说话?”
“院子里乱起来之前,你有没有闻声甚么动静?”
”走了啊!“乔兴立理直气壮的说,”我跟他的恩仇好多人都晓得,我怕思疑上我。啧,您瞧,您这不还是来了么,还是思疑我了啊!”
“啊?”乔兴立怔了怔,随即小眼睛一转,道:“有吗?嘁,小爷我哪希的跟他争!偶然候我就是看不扎眼他没钱还要装阔,想让他出出血罢了。至于柳莺嘛,我是她的常客,但是也不能老吃一道菜,总得换换口味吧。”
“酉时刚过吧。”乔兴立说道:“那会儿莳花馆人还未几,我还没用饭,便坐在敞厅里要了些酒菜,又让九女人给我寻了个细嫩的作陪。您问我见没见着龚元和?当然见着了!我饭还没吃完他就出去了,瞧见我还一副挑衅的模样。”
蒋熙元不咸不淡地一笑,提溜着茶盅盖子又往下一扣,“你是筹算审审刑部?”
“龚元和出事以后呢?你做了甚么?”
“不然呢?”乔兴立反问,“和顺乡不呆,莫非我还去院里受冻不成?”
乔兴立在夏初眼中的形象再一次被颠覆了,影帝光环熠熠发光。
“然后?我吃完了也去雅院了。哼,我可不像那龚元和,我待女人最是和顺的,如果不信大可去莳花馆探听探听,女人们是爱服侍我还是爱服侍他龚元和……”
“你如何晓得是柳莺的?”
蒋熙元摆手让他打住,与夏初对视了一眼,夏初也微微蹙了下眉头。
“我记不清楚是几时几刻了,总归是龚元和死了以后。该死,真是该死!”乔兴立笑着拍了拍巴掌,“传闻是被个杂役杀了,啧,要说我还真想去感谢那杂役,替我出了口恶气!”
乔夫人被家仆搀扶下去以后,夏初觉得乔兴立如许的妈咪宝贝必定像是丢了主心骨似的,成果不但没有,乔兴立反而安然淡定了很多。
乔兴立悄悄地抖着腿,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还要问甚么吗?官爷?”
“大人别见笑。”乔兴立抖了下衣摆,端起边桌上的茶盅饮了一口,笑道:“我若不是如此,我那几位长兄定要拉着我去经谋买卖,我还希冀着我娘再护我几年。我还没玩够呢。”
“刚才为甚么不说?”
“没有,那龚元和出去后便去了雅院。”乔兴立鄙夷地一笑,“他那人一贯如此,有钱没钱的都是往雅院里钻,要不然那五百两如何会那么快花光了?大人,容我说一句,他们官压民,我那暗亏吃的憋屈。但六合为鉴,我可不是那欺诈之人。我乔家还不至于去欺诈这戋戋五百两的银子。”
“龚元和被杀的时候你在哪?还是在红缨的房里吗?”
蒋熙元跷起腿来,手肘搭在桌上,做出一副想要长谈的姿势,“乔公子说的详细一些。”
蒋熙元把茶盅往桌上一放,刚要开口,夏初那边已经先一步问道:“仲春初六早晨你在莳花馆的甚么处所?”
乔兴立陪笑道:“呵呵,大人,我是真不晓得说甚么啊!”
“如何了?”乔兴立捕获到他们的交换,不解地问。
“我啊,在雅院红缨女人的房里,你们能够去问。”
夏初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乔兴立就像个滚刀肉,随你如何下刀他都不架空,但这刀却仿佛如何都切不下去似的。
“大人一进门我便晓得是为甚么来的了,只不过我觉得会是府衙捕快,怎的是刑部来人呢?”
乔兴立想了一下道:“闻声柳莺的叫声了。”
“是柳莺吧。那确切不消你点,你是她的常客了。”夏初不咸不淡地说,说完拿眼瞄着乔兴立,察看他的反应。
“传闻你与龚元和闹翻以后,凡赶上了就要争个高低,如何那天他要点柳莺你却痛快的应了呢?”夏初诘问了一句。
乔兴立敏捷地看了看夏初,随即挪开了目光。巨大的身子在椅子上蹭了蹭,略坐直了一些,“是啊。你们晓得了?晓得还来问我?”
夏初看了看他的脚,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乔公子,你到莳花馆今后就直接点的红缨?”
“乔公子,我们来调查的是命案,那可不是打几十板子了事的。”蒋熙元端起茶来渐渐地饮着,“你不是说官压民吗?我也是官,别触怒了我。你看着说吧。”
乔兴立微微一怔,随即发笑,“详细?哎唷,如何详细啊?分歧适吧?”
“那你们也没问啊。”乔兴立悄悄一哼,“不是问我那天早晨在哪吗?柳莺就陪我吃了会儿饭罢了,还是在龚元和来之前,这有甚么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