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祸乱宫闱05
珞珈微颤着声音说:“还请王爷……和顺些。”
苏暮容压在她身上,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天涯,目光自带密意滤镜,看着她说:“本王俄然舍不得将你送给别人,你说如何是好?”
苏暮容愣了愣:“你的父亲是谁?”
马车辘辘前行,苏暮容接着刚才的话说:“进宫以后呢?你筹算如何做?”
说罢,他牵着珞珈走出卧春楼,将她抱上了马车。
选美大会上只是惊鸿一瞥,现在天涯之间呼吸相闻,更觉她美得惊心动魄,仙姿佚貌,靡颜腻理,教人舍不得移开眼睛,不由心动血热,那处蠢蠢欲动。
珞珈道:“王爷台端光临,珞珈受宠若惊。”
他想,她约莫是真的心悦他,她在终选上唱的那首歌,应当就是在向他剖明心迹吧?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甚成心趣。
雪月一向守在门口,见他们出来,仓猝施礼:“见过逸王殿下。”
苏暮容从袖中取出那根红豆钗,抬手插-进珞珈发间,然后顺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温声道:“看着本王。”
苏暮容先下车,珞珈正筹办跳下去,却被苏暮容打横抱起,吓得她从速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内心想的倒是:我能够先睡你一段时候,等睡腻了再进宫也不迟。
她想,她学的那些房中术,终究要派上用处了吗?还真有点小冲动呢。
珞珈直视着他标致的眼睛:“那我便陪在王爷身边,等王爷烦了厌了,我再进宫去。”
珞珈神采决然:“我要进宫,为我爹报仇。”
雪月点头说好。
珞珈跪伏于地,额头抵动手背,低声道:“求王爷恕罪。”
她当然晓得,本身的雕虫小技在玩弄权谋的苏暮容面前底子就是班门弄斧,既然目标已经达到,不如就翻开天窗说亮话,更能讨他欢心,得他信赖。
苏暮容嗤笑一声:“他固然瘸了,但并不是不能人道,他只是不能忍耐女人骑乘在他身上罢了。以是你想色-诱他,几近是不成能的事。”
算了,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谅解你了。
那你做个屁的哔哔鸡呀?
珞珈关上门, 走到苏暮容面前, 独自跪下:“珞珈叩见王爷。”
苏暮容并不看她,淡笑一声,道:“你胆量大得很呐。”
珞珈道:“民女只是想晓得,本身是否入得了逸王殿下的眼,以是才愿意选了荣王,以作摸索。”
珞珈问:“如果我做到了呢?”
他此生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
但她这幅模样看在苏暮容眼里,就是娇羞的小女儿神态了。
珞珈笑道:“那便好。”
说得好听,不就是想把她当棋子吗。
珞珈当即脸红心跳起来,低眉敛目不敢看苏暮容的脸。
风娘亦有些担忧:“要不要我陪着你?”
苏暮容嘲笑:“你现现在蜚声京阳, 享‘第一美人’之名, 是令统统男人垂涎的女人,可配不得‘寒微’二字。”
苏暮容道:“赵仲谋深得皇上信赖和倚重,褚相在时髦能掣肘一二,可现现在,放眼全部朝堂,已无人是他敌手,你一个弱质女流,凭甚么报仇?”
四目相对的刹时,苏暮容只觉心头一悸。
珞珈道:“左相赵仲谋。”
珞珈道:“王爷可有甚么建议?”
苏暮容又道:“你的美色是你的杀手锏,但皇上并不热中女色。从他即位到现在已经三年,加上新封的静贵妃,后宫的女人还不到十个,皇后之位更是一向空悬。你晓得这是为甚么吗?”
这的确是个困难。
苏暮容解开她的裙带,在她耳边说:“你放心,本王并非不懂怜香惜玉之人。”
苏暮容道:“那你为何要在终选时挑选荣王,而不直接选本王?”
风娘当真地想了想:“未曾听过。”
苏暮容点头:“如果你连成为他的女人都做不到,又何谈报仇?”
苏暮容二话不说,抓住珞珈的手就向外走。
“喔?”苏暮容玩味一笑, “说来听听,你何罪之有?”
作为一国之君主,他无可抉剔,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却无可何如。
苏暮容抱着她,踩着傍晚月色和横斜疏影,在丫环仆妇们惊奇的目光里,独自走进王府深处,来到一处院落,进了一间斑斓房屋,直接上了床榻。
珞珈点头:“我听父亲提到过,皇上身有残疾,行动不便。”
苏暮容问:“何时?何地?”
但是十九岁那年,他在一场战事中不慎坠马,导致双腿瘫痪,遍寻天下名医皆是徒劳。
珞珈点头:“我伶仃见他更加稳妥。”
苏暮容的语气公然和缓了很多:“那你对现在的成果可还对劲?”
在床帏之事上,他只能让女人坐上去本身动,就算是浅显男人的自负心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帝王,是曾经威名赫赫的“战神”。
春宵帐暖,锦衾香烬。
战神陨落,成了一个只能靠轮椅代步的瘸腿皇子。
方才的旖思刹时消逝,苏暮容面沉似水:“你想让本王帮你甚么?”
珞珈眸中含泪,楚楚不幸:“恳请殿下念在与家父昔日的友情上,帮我一件事。”
珞珈道:“明知不成为,但我却不得不为。即便最后死无葬身之地,我也无怨无悔。”
珞珈道:“你在这儿守着, 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
苏暮容坐在桌边,正自顾喝茶。
大抵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马车停在了逸王府门口。
“任何事?”苏暮容逼近她,抬手悄悄抚摩她的脸,“如果我说,我想要你,你也情愿吗?”
出了风娘的房间, 珞珈径直往本身的春房走, 雪月守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一见她来, 忙抬高声音道:“女人, 逸王爷在内里,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吓人得很。”
珞珈立即道:“只要殿下能把我送进宫,我可觉得殿下做任何事。”
苏暮容神采微冷:“以是,你只是把本王当作跳板,对吗?”
苏暮容勾唇一笑:“如果你做到了,本王就会成为你的后盾,不管你需求甚么帮忙,本王都会助你一臂之力。”
珞珈深吸口气, 排闼出来。
苏暮容心中微诧:“你是褚贤之女……褚梦郦?”
珞珈道:“谢王爷指导。”
苏暮容道:“你去奉告风娘一声,让她明天去逸王府拿银子,珞珈归本王统统了。”
珞珈看着他:“家父褚贤。”
苏启帝苏暮然,是个瘸子。
苏暮然幼年时便屡立军功,敌军一听到他的名字便闻风丧胆,素有“战神”之名。
珞珈道:“逸王爷应当不会打女人吧?”
但纵使如此,先帝还是将皇位传给了苏暮然。
苏暮容的声音不由便温和下来:“你可曾见过本王?”
珞珈点头:“我自知人微言轻,若想成事,只能投奔有权有势之人,试问这世上,另有比帝王更有权势的人吗?”
以是,苏暮然的后宫极其冷僻,并且至今膝下无子无女,令朝臣们甚是担忧。
苏暮容道:“赵仲谋的独女赵清蕖在旬日前嫁入宫中,直接封为静贵妃,你入宫后能够从她身上动手。”
珞珈微微一笑,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长得帅的男人是好吃的大猪蹄子,以是睡睡就算了,决不能真情实感。
珞珈便害羞带怯地抬眼看向他。
苏暮容笑了笑,低头来吻她。
珞珈道:“两年前,在家父的寿宴上,我曾远远地见过王爷一眼。”
珞珈红着脸悄悄点头:“见过一次。”
不等苏暮容说话,她紧接着又道:“但民女身份寒微,若想获得王爷重视, 只能出此下策。”
珞珈在内心嗤之以鼻。
苏暮容忙扶她起来,仍有些难以置信:“你竟是褚贤之女。”
实在褚梦郦从未倾慕过苏暮容,但珞珈却给她加了个喜好苏暮容的人设,是因为男人对倾慕本身的女人总会多几分顾恤,即便他并不爱这个女人,这是男人的本性。
但是褚梦郦做到了,她也必然能做到。
珞珈回道:“民女在选美大会上, 令王爷当众失了颜面,罪该万死。”
珞珈:“……”
苏暮容轻笑一声,道:“起来吧。”
苏暮容沉声道:“你可知你的仇敌是谁?”
当时朝堂高低一片哗然,反对之声四起,但有先皇遗诏在,那些反对的大臣也无可何如。
苏暮容眼中闪过一抹赞美之色,他长久地沉默半晌,看着珞珈道:“你方才说,你想进宫?”
苏暮然即位后,武功武功,经国济世,使大苏王朝耸峙霸主之位,周边小国无有不臣服的。
珞珈从他怀里站起,再次膜拜道:“罪臣之女褚梦郦,叩见逸王殿下。”
珞珈道:“但民女心之所向,不过逸王殿下一人。”
珞珈说:“我没有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珞珈低头粉饰本身的窃喜,轻声道:“我对殿下……早已一见倾慕,能将这副身子的第一次……托付给殿下,我亦无憾了。”
彻夜必定无眠。
珞珈从地上站起来,正想理一下裙子,苏暮容俄然伸手过来,勾住她的腰用力一扯,就把她扯进了怀里,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