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所谓家法,入月华居(三更)
由君凰牵着,两人徐行走到长廊绝顶,推开房门。
君凰将头从她颈间抬起,一手抚着她的脸,拇指在她脸颊上来回摩擦,眼底尽是温和的笑意,出口却不再是刚才的话,“幸而本王当初未拒下赐婚,不然现在何来卿卿如许貌美的娘子?”
他的唇贴在她唇角,说话间,唇瓣总不自发从他温热的唇上掠过,有种酥麻之感传遍满身。
顾月卿直想问他,青竹院无婢女服侍,莫非他的月华居便有?
“且看你的表示,先……”
上回夜间来得仓猝,并未细看,这回虽也是夜间,却与前次不同甚大。旁的且非论,上回便无人牵着她一道走。
君凰直接含住她的唇瓣,将她未出口的话堵归去,“本王这便松开你,家法之事莫要再提。”
“彼年你仅留一‘君’字与我,这天下间唯君临皇族名姓间方有君字,便想着若你从万毒谷安然分开,许便在君临帝与摄政王之间择一人。恰逢我嫁入王府,离摄政王近些,便先来此一探,没承想倒是一探便准。”
顾月卿抬眸与他对视,“君临皇室男人唯你与皇兄,皇兄有皇嫂,断不会允我入宫,你若未接圣旨,不过是我未能和亲君临。”
“嗯?”他的声音有些低有些闷,顾月卿未听清,“你刚才说了甚么?”
“想上回我来此,是被暗卫追着误突入的。”
这处屋子应是被重新安插过,好似还添置了很多东西,床幔窗前摆设的打扮台最是较着,那上头竟摆放着几个金饰盒。不消想顾月卿也知,里头定都是些贵重金饰。
“里间有温泉,此一起身上都是汗,左边阿谁衣橱中皆是卿卿的衣衫,卿卿可自选一件先去洗漱,本王需回一封手札。”
“我必会想体例为你解毒,如此一来二去,便是不能相知也定会了解。以是,不管当初你接不接这道圣旨,你我之间这场缘分终是必定。”
这是她第二次踏进此处。
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她靠近,三日不能靠近?这般家法如果建立,今后这日子还如何过?
待马车停好,君凰方扣着她的腰将她抱起,顾月卿缓缓展开眼,想是睡得有些懵,盯着君凰看了一瞬,眸色才垂垂腐败,“王爷身上有伤,我本身走便可。”
君凰赤红的眸子盯着她的脸,有几分意味不明,“是该早些歇着。”
君凰脑中忽而想起两人在此见面的场景,帷幔温泉中,她跨坐在他腿上,他埋首在她颈间……
顾月卿也不说话,仅定定看着他,眸中毫恐惧缩之意,君凰便低头将唇贴着她的唇角,似呢喃般道:“卿卿,换个家法可行?不若二十大板?或者五十大板?再不然一百大板亦可,皆比你定的要轻上很多。”
君凰看着她一瞬,而后直接将她扣紧在怀里,脸埋在她颈侧,闷闷的笑着,“卿卿,你好生敬爱。”
晚安~
顾月卿绝美的面庞上,美眸似是划过一道滑头的光,抬手环过他的脖颈,“三日内不得靠近。”
君凰紧紧看着她,“卿卿,那家法暂缓之事可否打消?”
“再则,若我未记错,你接到圣旨时我已坐上花轿,而天启那边早已各州郡都张贴下倾城公主将和亲君临摄政王的书记,便是你未接下圣旨,这桩婚事亦是板上钉钉。”
拐角处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中正插着几束盛开的海棠花,模糊还能闻到海棠花香。
君凰淡淡挑眉,低头靠近她几分,“早前仓猝未及细问,不知王妃所指家法为何?”
君凰却牵着她一步步走向月华居的内院。
“然我寻你是必做之事,便是不能以和亲之名入君临,我亦可寻其他体例名正言顺悠长在君临逗留寻人。摆布我要寻之人不是你便是皇兄,以我之能,信赖纵是保卫森严如摄政王府也一样入得。届时必能与你相见,待将你认出,断不会晓得你身中剧毒而不顾。”
正在打量,便听到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昂首看,竟是一只鹰落在窗台上。
顾月卿不由问:“但是出了何事?”
还时不时蹭着她的脖颈,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待看到上面的内容,神采好似有几分凝重。
君凰无半分让顾月卿回青竹院的筹算,道是她的婢女不在身侧,无人服侍。
*
君凰面上笑意猛地一收,“不成!”
以后君凰终是未对峙抱着她,却牵着她的手不放,两人就这般步入府中。
君凰此人,便是仅相处几日,顾月卿也晓得他说到做到。闹归闹,哪能拿身子安康开打趣?
顾月卿有种翻白眼的打动,他怎特别固执于此事?所谓家法不过是她临时起意。
“卿卿,你自打生下来便是本王的。”
“家法之事今后再议,你且先将我放下,不然家法马上履行。”
*
君凰看着她,“卿卿在想甚么?”
待顾月卿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面色又红了几分。
“暂缓也不成!”
“走吧,时候不早,你明日当有政事要措置,得早些歇着。”
在那隔起来的书房中,此时多了一张矮桌。就连屋中摆放衣衫的柜子也较着多出一个。
终是跟着他往月华居而去。
走过那道长廊,顾月卿借着皓白月光打量四下景色,公然花草水鱼一样不差,便是夜间得见,亦能感受获得这内院比之皇宫的御花圃来也毫不减色。
君凰松开顾月卿的手朝那只鹰走去,而后也不避开她,直接从鹰的腿上取下信筒拆开来看。
“嗯?”
顾月卿挑挑眉,“错,是你这平生必定是本宫的人。”
“不是甚么大事,待会儿再说与你听。”
“自来家法订立便没有改换的事理。王爷此番若将我松开,家法可暂缓,若不然,摆布王爷身上有伤,也不是我的敌手。”
试图用说话转移重视力,“那夜卿卿来此,所为何事?”
“原是如此。”
抬手捏捏她白嫩柔嫩的脸颊,“如此说来,你这平生必定是本王的人?”
而后君凰便停下步子,直直盯着她,“倘若当初本王未接下赐婚旨意,你若嫁与旁人,但是也会如待本王普通待他?”
顾月卿却对峙,微微拧眉,“不成,王爷的伤由我亲手包扎,受伤程度如何我非常清楚,若好生将养,半月便能结痂规复。若随便这般对待,许一月两月都难好全。”
忽而眸光一转,“刚才说过不准受伤,不然家法服侍。倾城本顾念着王爷身上有伤不欲提及,王爷却不将本身的伤放在心上,便莫要怪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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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因着他拇指的摩擦,还是因着他以这般模样与她说此一番话,脸颊有淡淡的红晕。
看着她这副面色沉寂,眼底却略带着对劲的小模样,君凰忽而发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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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顾月卿调息一阵后,竟就这般靠着君凰睡了畴昔。
“换一个!”
顾月卿也抬眼看他,“寻你。”
畴前不觉有甚么,自两人那般密切过后,此番想来,竟是有种心尖发颤指尖颤栗之感。
“不过一点小伤,无妨。”说着还将她又往怀里扣紧了几分。
顾月卿面色稍略不天然,这一起过来,还真满身是汗……
顾月卿抬手抚过他的墨发,心道:究竟是谁好生敬爱?
不过她反问的话未说出口,便被君凰的一句他身上有伤,需有人近身服侍,常日里他贯常不允人近身,若她不跟着一道去月华居,他便连带着伤一并跳入池中洗漱。
若真要打起来,莫说他身上有伤,便是无伤,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分出胜负。再则,刀剑无眼,他又如何会与她脱手?
“夙来家法需一家之主来立,你此般家法不当,本王欲要重立!”
邻近亥时,马车到摄政王府。
见他胜利变了神采,顾月卿沉寂的小脸上,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顾月卿有种扶额的打动,二十大板下去,没个十天半月没法下床走动,更莫要说五十大板一百大板,竟说这比三日不能靠近还要轻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