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桧鹧鸪

“是你想吃吧？”段灵儿笑道，“直说就是了，拿去吃罢。”

段灵儿感觉有些非常，内心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为甚么不能走动？”

“下个月初八就是封后大典了，”青瓷为莫非，“圣上的意义是……让娘娘不要四周走动。”

“吓着你了，”段灵儿摸摸她的头，“摸摸毛，吓不着，不怕啊，不怕。”

“谢娘娘。”

小丫头连番吃惊，眼泪巴巴地苦着脸，蹲下身去清算碎物件，吸着鼻子说，“娘娘如何出来了，外头风大，受了凉可如何好。”

青瓷战战兢兢端着菜出殿，背过身以银针试过，心中忐忑万分，如果此物真有毒，那不管是小柔还是本身，冷宫与凤鸣阁上高低下，都逃不出性命去。

“如何了？”段灵儿问，“感觉闷了，想出去玩？”

“摆布无事，献哥还没下朝，我到承明殿外等等他。”

“就是畴前若妃宫里的掌事宫女，小柔姐姐啊，”小丫头被他严厉的模样吓了一跳，“如何了么？”

未几时，陈忠提着食盒前来，在殿前与青瓷谈判。

“不管送的甚么，”陈忠说，“都让娘娘先别动筷，你先以此物验过，等我返来。”

“不消，”段灵儿说，“离得不远，等不着也就罢了，如果等着了，就一起回。”

“您方才不是已托小柔姐姐送了饭菜来么？”青瓷迷惑道，“如何这会儿又亲身送来了。”转念一想，“是不是圣上想起来我们娘娘的口味，以是又……”

半晌，她惶惑不安地迎光看去，银针发亮，无毒。

“如果我必然要去呢？”

“那奴婢换件衣裳，随娘娘同去。”

段灵儿极罕用带有进犯性的腔调，本日却不知怎的，被这一句规劝之言触碰了底线。

青瓷接下那根银针，心中已有几分明白，陈忠并未让小柔来送过食品，但眼下验毒，已来不及了。

青瓷突然一惊，托盘落地，叮当一阵脆响，满地狼籍。

“你做甚么呢？”

小丫头还想再劝，段灵儿已走到殿门口，头也不回隧道，“你既不肯走动，便在凤鸣阁好生待着，等我返来。”

正策画着，小丫头青瓷神采镇静，探头探脑地进殿来看她，欲言又止。

段灵儿只吃了几口，便用筷子把鹧鸪头上的红果子戳得稀巴烂，她从小就不爱吃这道菜，赵献现在却浑忘了，果然是朱紫多忘事，转头要把这事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不是，”青瓷吞吞吐吐，“娘娘如果不爱吃这个，我把它端下去罢，放在这里也碍眼。”

“圣上没……没说为甚么，总之……圣上的话总不会有错，娘娘就循分些，莫要违逆圣上意义的好。”

“哪个小柔？”陈忠肃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