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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二四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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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并非像打趣,琬宁低应一声,渐觉他身子上的温热渡了过来,一时只觉迷恋非常,情难自禁在他赤露的胸口处轻啜一下,待回神发觉本身竟如此失态,慌慌捂住了脸,成去非发觉出她的非常,遂将她碎发扒开,托起那脖颈,昂首便吻上了她滚烫的唇,琬宁软着身子嘤咛一声很快便被两人之间蒸腾的热意所熔化,脑中再难寻腐败。

她便再次将脸贴在他胸膛处,一时只觉心疼到极处,轻声道:“至公子,您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四下亦喧闹得只闻窗前虫鸣, 婢子们各自无声做事, 四儿见她发楞,悄悄走上前来,将那铜镜正了正, 笑道:“娘子这胭脂都要干了。”琬宁赧然一笑, 方对镜擦出点点精力来,四儿又帮她贴了花钿, 待她微微一侧首,被那烛光一映, 身材自是说不出的风骚婀娜, 四儿观她这两日来气色好转, 天然欢乐,心道只待至公子来其间同贺娘子相聚,便美满了。遂围在她身畔,摆布打量本日新给挽的发髻,轻拢了拢那长鬓,更加感觉好似那画上捧心西子,忍不住赞道:“娘子真是美人,只是略清癯了些,”说着不由拍了两动手,“不过现在好了,至公子无事,娘子可放心就寝,放心饮食,好好养一段光阴,身子也就调度过来了。”

他边说边去解她腰间衣带,青碧色的襦衣渐渐滑落,暴露皓雪普通的肩头来,琬宁蓦地觉悟,方欲转动,成去非却按下了她,温热的气味断续喷在她耳后:“当日你为我是受伤了的,让我看看,伤在那边了?还疼不疼?”

琬宁略略挣开他度量,转过身怔怔望着他,她双瞳清澈如洗,就如许望着他,成去非被她这般天真又有些不解的目光触地心底一痛,异化着一丝难言的惭愧,她的勇气,她的伤痕,不过拜他一人所赐,他恍忽有了错觉,一个女子到底要如何痴情,方能在那千钧一产存亡之间罔顾本身的性命?

成去非本正问话下人,一时还未着意,突然被她惯力撞得竟今后踉跄了两步,几乎没接稳这具温软身子,他略略一怔,表示婢子接了灯笼,方伸手环住了琬宁。

琬宁内疚不已,外头月色更加清楚地漫过来,她紧紧闭了眼,声音低不成闻:“我要同至公子住一处……”成去非还是闻声了,揽了揽她那袅袅细腰,思忖道:“这事不是不成,只是我偶然睡得极晚,或是过夜台阁也未可知,倒怕扰你就寝。”琬宁抿唇道:“那,那便罢了。”声音里终带了丝委曲,成去非捏捏她脸颊,道:“你倘不嫌弃我,尽管搬畴昔。”

他虽如此行动,如此言语,却还是很快复又放动手来,将她揽在膝头,松开了那发髻,任由一把青丝泄垂下来,触手还是冰冷顺滑,便是在这张床榻上,两报酬数未几的温存软语,仿佛一向未曾真正散去,她身上的澹泊芳香也仍旧在鼻端缭绕,不由让他柔情顿起,他因而低低道:

四儿感喟朝外一面走,一面道:“还是如此莽撞,怎就不见半点长进?”

成去非阖眼沉默如许,由她这般,很久方捉定她一只手,望着她笑道:“好歹想一想,就没有想要的?只要我能做的,都应你。”琬宁从未见他如此好声气,微微侧头一指:“那,劳烦夫君为我掬一捧月光来,您知我爱这个的。”成去非闻言一愣,随即在她鼻梁重重一刮:“这是刁难起我来了?”说着往她腋下探去,琬宁不耐痒,岸上的鱼一样在他怀间胡乱扭动,直推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成去非看她终展颜,便也住了手,琬宁微微喘着,拢了拢耳后乱发:“至公子的伤都好了么?”

“既欠了这么多,我渐渐了偿,有不殷勤之处,还望小娘子包涵。”

直到琬宁眼中垂垂盈满一汪水色,成去非方伸手重覆上这双他似不能接受的眼眸:“琬宁,你不要如许看着我,我真是怕看你哭,你总因我而堕泪,我不风俗总欠着别人。”

琬宁脸一热,讪讪松了手,成去非关了窗,顺势吹灭灯盏,回到床榻褪去外衫,将她拥过来,揉了揉她柔弱肩头:“困么?困便歇下,我守着你。”他温热的气味近在天涯,琬宁胸口直跳,在他怀中磨蹭两下,踌躇半晌,方羞怯道:“我不要住在这里了……”

成去非同她交缠这一时半刻,本掐紧她腰肢的手游移了刹时,还是松了下来,悄悄抽开身,抵在她额间亦是微喘着:“琬宁,”他定了放心神,方持续道,“睡吧。”说着将被衾替她掖好,琬宁被他推开的一瞬,忽觉溺水般的惶恐,颤颤再度拥住了他,不知为何满眼又噙满了泪,一时意乱情迷,只贴在他颈窝哽咽:“我不要,我不要……”到底不要甚么,她本身并不清楚,成去非听她嘤嘤又要哭起来,非常无法,正欲开口安抚,琬宁的柔嫩的唇已顺着本身下颚胡乱攀登上来,成去非不得不一面回应着,一面按下她身子:

“琬宁,你……你是不是想……”贰心中虽已非常清楚,却还是微感惊奇,她从未曾主动至此。琬宁又羞又愧,刹时止住了行动,只是感觉难过,因吹了灯,成去非不太能看清她情潮涌动的一双眼目中满盈的伤怀,摸了摸她滚烫红透的脸,低声道:

琬宁仍只是蜷窝在他怀中,一刻也不丢手,也不挣扎,脸面紧贴于他怀间,直到成去非将她悄悄放在榻边坐住了,方瞥见她脸上妆容已花了一片,凄凄楚楚的模样,如同刚历风雨的几株兰花,再低首看本身身上,糊了一团的花钿胭脂,不由轻笑两声,却甚么也未说,哈腰蹲下想为她脱去鞋子,面前只剩了一只,这才抬眸问道:

见婢子们皆低头抿嘴暗笑,四儿忙朝世人打了个手势,领着出了园子。

琬宁踮着脚尖,两只胳臂死死攀在他颈间,将脸深埋于他胸膛前,呜哭泣咽低泣颤抖不住,成去非欲要拿下她那两只手,不想她另有几分力量,低笑道:“这几日想必是吃饱了饭,才有这等力量箍着我。”

人既都去了,琬宁便起家依在几前,胡乱翻起书来,倒是一个字也看不出来,不知坐了多久,才发觉夜风顺窗出去,已潲得袖口冰冷,刚站起要关上窗子,却见院门外一点黄色光晕,愈行愈近,是往她这里来的,不太看得清提灯者是谁,只闻声婢子脆生生的见礼声,琬宁心头直跳,提裙便跑了出来,待奔下台阶,顾不得仍有下人在场,飞身便扑进了那提灯人怀中。

琬宁泪眼昏黄看着他,仍兀自入迷,成去非褪下那一只,仰首看着她问道:“吓到你了罢?”琬宁咬了咬唇,视线一垂,热泪滚滚而下,成去非起家伸脱手来为她搵泪,在她耳畔吹着气,心机从未这般和顺过,低低道:“我既返来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哭多了,明早眼睛肿了就欠都雅了。”

正轻慰琬宁,内里出去一小丫头道:“四儿姊姊你快去看看,夕月突破了东西,且又割烂了手,坐地上尽管哭,我们拉不起她的。”

“好,今晚有多少话我都听你说,你想问甚么,便问罢。”

不过入秋没几日, 便和夏季渐行渐远,入夜得极快,仿佛前一瞬还瞧着一地落日余晖,转眼间便是月入朱户, 罗幕之间已微透轻寒, 琬宁低首在掌心渐渐磨着胭脂,却迟迟不往唇畔上色,得意动静一晃两三日既过,但仍不见他身影,她始终未问一字,只冷静尽力加餐饭,换了光彩明丽的襦裙,安温馨静于阁中静待他归家。

琬宁伏在他膝上,眼睛看向窗外,目光流转,外头釉云应是俄然移去,连阁内都跟着一亮,皎辉烁烁,将窗前那两束花布上一层银光,一瓣瓣描画在片片华彩当中。她看得出神,悄悄启口:“至公子并不欠我,因这统统,皆我心甘甘心,无人逼我的,”她渐渐转过身来,抬头怯怯伸脱手指,自他眉上划过,一遍又一遍的,如同幼年在家中习字般,不知厌倦,不知倦怠。

琬宁一时完整怔住,不由拿起帕子紧紧捂住了嘴,脑中记起他当日因水镜先生竟至晕厥之事,那场景她虽未亲目睹,他病中低唤的那一声“教员”,她确是亲闻,也便是那一声,现在想起,如同一把利刃,使得她身躯深处被狠狠地割下一刀。

“是在惊骇么?琬宁你到底在怕甚么?我已经在这里了。”

成去非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抚着她发丝,眼角忽无声溢出一滴泪珠来,他的声音安静:

“差未几了,”成去非无谓一笑,低头见她面上嫣红,额间因方才一番扭避沁了细汗,便又替她裹严些衣裳,刚一起身,就被琬宁紧紧扯住了:“至公子……”他拍拍她脸颊:“我不走,我去把窗子关上。”

说罢打横抱起了她,径直往阁内走去。

成去非一时不能解,笑问道:“你看上哪处了?换掉便是。”

“你身子没养好,我怕伤了你,琬宁,”他就势抓住她的手,放在唇畔挨了两下,“待你身子好了,我们再……也不迟。”余下不表,他捧起她脸,问道,“好不好?”

琬宁已过那一阵的晕眩梦魇,依偎在他身畔,心中方涌起一波波尴尬来,一时又歉疚不已,低喃道:“至公子,我方才……”成去非沉默偶然,握住她手黯然道:“琬宁,除却方才我说的,有一层启事,我本不想提,”他声音顿时暗哑下来,“我还在为教员带孝中,倘连这点都把持不住,与禽兽无异,我在想,你许是过分惊骇,亦不必自责,只是不要再哭了,你如许,身子何时能养好?”

“方才跑掉了?”

那腰间清楚传来顺从的一挺,琬宁含泪摇首:“我没有,我甚么都没有,我不要这类勇气。”成去非猜本身言辞怕是引她记起当日景象,让她再度惊惧,便更紧地抱住了她,柔声安抚道:“你有我,琬宁,我就在这里。”

琬宁摇了点头,痴痴望着他,恍然如梦,似要说甚么,却也只是咬了咬唇,复又点点头扎进他怀间,瓮声瓮气道:“我只要至公子……”她胆小无助的声音,令贰心头蓦地一软,便渐渐抱她睡下,只觉怀中人一向在抖,遂将她微蜷的手指放至嘴边,一根根轻吻着,随后顺着那手臂,悄悄含吮住那红到滴血的小耳垂,一下下和顺亲着,如此耳鬓厮磨半日,本身渐忍了一身的汗,直到感觉她似平复下来,方吁口气含含混糊问道:

伊人纤背上果然留有不深不浅的一道剑伤,结痂处似已掉落,只剩淡淡的粉色痕印占有其上,成去非本身后揽住她的腰肢,低首细细吻起那道伤疤,他晓得她在颤抖,暖和的双唇便渐渐移至她耳垂处,极其耐烦地厮磨着,喃喃如私语般:“田光曾对燕太子丹说人有血勇、脉勇、骨勇、神勇之分,我的小娘子又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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