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西凉穷寇
“本日来此,意欲何为。”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皆残暴凶暴之徒,罪大恶极之辈!昔日董卓放肆放肆,都是因有此四人助之。现在虽是大赦天下,独不能赦此四人!”
未央宫,汉帝国的大朝正殿,汉宫的代表。
现在,我西凉军中仍有精兵数万,皆愿为朝廷效力,以助陛下与司徒平靖乱世,还望可得司徒赦免。”
王允昂首看着吕布,神采有些凝重,“那我便奉告奉先,自董卓伏法之时,西凉军中的数百并州后辈,已悉遭那群贼子毒手!老夫是并州人,奉先你,也是并州人!”
文士起家,稍圆的脸型看起来另有几分面善,能跟人畜有害扯上点干系。
“司徒,生觉得,凉州军可赦。”说话之人乃是王堂之父,王生。
王允安坐殿上,半晌发话道:“诸公之意,如何?”
“没想到奉先,有勇有谋。但是这西凉余孽,赦不得。”
司徒府马车远去,吕布又从胸口取出了一个锦囊。
“凉州易别,代西凉众将向司徒献上降表。前日董卓伏法,司徒大赦天下,却独独不赦我西凉将士,诸位将军甚是惶恐。
“为何?”
“司徒,兵法云穷寇勿迫——”
“天杀的贼王允,当初在长安就该一刀剁了他。”
“这第二策如何,吕布拭目以待。”
“司徒——”易别还待说甚么。
在这个另有“君子”另有“义”的年代,有着田畴为主君刘虞报仇、王修哭祭故君袁谭、向雄英勇为钟会收尸等事例,这些事例无一例外,全都遭到其新主嘉奖,这是当时重视操行的民风。两相对比,王允对蔡邕的作为实在是大失人望。
“哎……莫要怪我,我只是想活命罢了……要怪就怪那王子师,刚强,古板,自发得是,好断而无谋。”文士摇点头,翻开大帐的帐幕走了出去。
文士裹紧了本身的外相大氅,一起弯着腰朝营中最大的军帐走去。
敌方如果聪明人,老夫定然不会如此,可那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皆有勇无谋之匹夫,适逢其主新亡,群凶无首,四散奔逃仍唯恐不及,焉敢再与我霸道雄师对抗?如此景象,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危急而埋下更大的隐患,这才是不智之举。”
凉州,某处虎帐。
“司徒,以布之见,当将其赦免。”
“温侯,”王允一笑,“何事?”
他敬的不是王允的高位重权,而是他刁秀儿寄父的身份。
北风卷地白草折,西北之境,苍茫而广宽,春的脚步一时还没有走到这里。
“您唤我奉先便是,布有一事不明。先前朝议,那凉州子献上降表,为何司徒不允?”
“司徒大人。”吕布疾步上前,抱拳一礼。
正当局面有些失控之时,帐外小吏俄然报导:
“他和老夫说过。
二人对视很久。
王允转过身子,朝自家车马走去。
……
【务必规劝王允放过董卓旧部,穷寇莫追,那老头性子倔的很,又烈又暴躁,不可就直接囚禁,若任由他独揽大权,则长安有颠覆之忧。】
“你除了会说这些无用的屁话,还会何为?”
“这也是张钰的意义,其人才调惊世,足智多谋,司徒无妨再作考量。”
天微明,太阳只是透出些光来,山颠也难见日头呈现。
“宣。”
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谁也不能免俗,何况他……忍得太久了。
“西凉士卒素以勇悍闻名,现在朝中有皇甫将军赋闲,正合适统领其军,如此一来则我大汉威势必将昌隆,复兴之机可现。”
东汉大地,风声不断,世人有言大儒蔡邕曾受董卓征召,身为董卓的故吏,便有君臣之义。为董卓之死感慨乃是全君臣之德,理应受赞,但是他却是以入了大狱,不但官职财帛尽数收没,更连同家小被放逐河北外族之地,王允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脾气可见一斑。
我知其才气,他所言也的确有事理。可惜玉郎聪明,难掩其纸上谈兵之陋劣。他之疏漏,在于把敌手想的过分聪明,觉得大家都是能臣名将。
“退下吧!”
吕布正筹措言辞,王允却没筹算让他言语。
“先生,小的已按照您的叮咛,在大营里传了动静。”一士卒模样的男人恭敬说道,“现在军中大家自危,皆言说决不成闭幕雄师,不然恐为砧板上之鱼肉,任人刀俎相加了。”
“司徒大人!现在您对布还不肯照实相告?”
它始建于汉高祖七年(前200年),由刘邦重臣萧何监造,在秦章台的根本上修建而成,位于汉长安城阵势最高的西南角龙首原上,因在长安城安门大街之西,又被称作西宫。
百姓传言,司徒王允深恨凉州之人,不但回绝赦免凉州人的罪过,且还要促使朝廷命令,全数诛杀凉州之人。
数旬白天,司隶乃至全部西北,流言四起。
“诸位将军,贾先生求见。”
……
军帐中仍然点着灯火,不时传出喧华和怒骂。
未几时,一个风尘仆仆的文官走上殿来。
朝议以后,宫门以外。
但是他有毒,剧毒。
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
——《诗经·小雅·鸿雁之什·庭燎》
自董卓燃烧洛阳后,大汉朝廷重回长安,未央宫也就持续做回了朝事议政之所。
“凉州军之勇悍,何尝不是残暴嗜杀?天下皆知董贼无道,凉州军残暴,此等祸害留不得。”
“一年当中,不成大赦两次,这未曾有过先例。”
“禀司徒,董卓旧将李傕、郭汜、张济等人遣使者于殿外等待。”
“郭阿多,你这是找死!”
“既然不赦,那我等就各自带人散了吧,西凉之地,任他吕布再强也难敌我麾下群狼。”
“好,下去吧。”
“但是司徒,我们都是大汉之人!此危急之时,怎能计算这些地区之见,以司徒之智,莫非不该舍小利而取大利?”
现在正殿之上,朝会正在停止,阿谁阶上肥胖又雄浑的身影已经被一个枯瘦的老者代替,但是二者倒是一样的一言九鼎。
“丧家之犬,也敢称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