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6】稷下学宫

姜然四人也跟着走出稷放学宫。

李牧看着哈哈大笑，姜然也不由莞尔。

邹衍不露任何高兴之色，只是谦恭的说道，“公孙大人过奖了。”

“那你如何晓得有大九州呢？”

两人只顾埋头苦吃，那里顾得上听姜然的唠叨。

四周的人也不由心悦诚服，连并不看好邹衍的姜然，听也不但点头，内心暗赞，此人思路周到，能言善辩，不骄不躁，公然是大师风采。

邹衍奥秘的微微一笑，说道，“天机不成泄漏。”

姜然在一旁看着，都有点脸红，呵叱二人道，“上辈子饿死鬼托生，没吃过东西啊，吃起来没一点端方。”

公孙龙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今早烧水，许是年事大了，就忘了此事，好久才又想起，进房一看，缶中滴水皆无，火却烧得正旺，水被火烧干了。按邹大人五行说，应为水克火，而现在倒是火克了水，不知何解，特向邹大人就教。”

立时，小二哥迎了上来，满面笑容的说道，“四位客长内里请。”

公孙龙号称稷放学宫第一雄辩之士，论辩常展抵赖之风。

邹衍心想，“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准没甚么功德。”内心虽如此想，但嘴上却客客气气的说道，“就教谈不上，公孙大人请讲。”

“邹大人公然高见，受教了。” 公孙龙笑着说。

“哦，愿闻其详。” 公孙龙心中倒是一惊。

邹衍答道，“然也！”

邹衍问道，“公孙大人如拿剑斩向火烛，火烛必会回声而灭，然否？”

“邹大人的五行学说，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然否？” 公孙龙不紧不慢的说道。

“公孙先生说的是究竟，不晓得邹大人如何说。”

姜然说道，“先来一盘老醋花生，一盘炒豆腐，再来四碗面，我们先吃着，不敷再要。”

不一会儿，菜和面就上来了，小二客气的说道，“客长请慢用，有事随时找我”，说完，便退了下去。

“然也。”公孙龙又答道。

“这……，这还真成了火克水了。”

邹衍笑着说，“此乃五行以外相，而非五行之本质，故大金克小火，大水克小土，大火克小水，若公孙大人不是拿大堆干柴去烧，而是拿小火烛去烧那一缶水，恐不是水被烧干，而是火会燃烧吧。若五行势同，则必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不知公孙大人觉得如何？”

“然也。”公孙龙答道。

待四人找了一张桌子坐好，小二哥忙问道，“四位要吃点甚么？”

邹衍又问道，“公孙大人若衣物沾泥用水濯之，泥渍必会随水而落，然否？”

姜然和李牧听了，也不由悄悄点头，公孙龙公然不愧是抵赖圣手，此问实在难以答复，不知邹衍可否应对。

四人便敞开肚皮，呼噜呼噜吃起面来。赵良和姜陶，久未沾荤腥，那羊肉和牛肉吃在嘴里如同龙肝凤髓，甘旨极了，一块接一块往嘴里送，一刻不断歇。

踅摸了一会儿，见离稷门不远处，有一家小店，篱笆围墙，如同乡间的酒坊，非常新奇，四人便踱了出来。

邹衍说道，“所谓中国者，于天下乃非常家其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外洋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因而有裨海环之，群众禽兽莫能相通者，如一区中者，乃为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六合之际焉。”

出了稷放学宫，四人都感到肚子有点饿了，便筹办去用饭。

世人欣然称好，便都轰然散去。

邹衍微微一笑，说道，“五行乃指局势，万物天然之理，而非无形之物，公孙大人所说仅是五行以外相罢了。如公孙大人所说火可克水，那金亦可克火，水亦可克土。”

“那如何美意义呢！” 姜然忙说。

又有人大声问邹衍，“邹先生，你去过那些处所吗？”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啊，我也碰到过这事儿。”

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邹先生，给我们讲一讲九州学说吧！”

公孙龙对邹衍说道，“邹大人，我本日前来，是有一事不解，想向大人就教。”

世人还要接着问，荀况出来摆摆手，说道，“各位，顿时就要中午了，邹大人讲了一早，需求安息一下，如有题目，我们饭后再问。”

李牧晓得姜然手头不余裕，接着说道，“小二哥，加一盘葱爆羊肉和一盘凉拌牛肉，此次算我请。”

邹衍摇了点头说道，“我也没有到过。”

李牧呵呵一下，“这值甚么，小二从速去传菜。”

四周的人一听此话，不由都群情纷繁。

“两位小哥，慢点吃，不敷再点，可别噎着了。” 李牧在中间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