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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探形踪王府遣刺客,赶道路酒楼问书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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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艾虎听了个明白,看了个逼真,吃紧回到店中,算还了房钱,直奔长沙关外十里堡而来。一起上酒也不喝,恨不得一步迈到长沙,心内想着:“他们是骑马,我是步行,如何赶的过马去呢?”又转想道:“他二人分东西而走,必定要带行李,再无有不图安闲的。图安闲的,必是夜宿晓行。我不管他,我给他个日夜兼行,莫非还赶不上他么?”真是“有志者事竟成”,倒是艾虎预先到了。安息了一夜,次日需求访查那二人的下落。出了旅店,在贩子闲游,公然见个镇店之所,热烈非常。本身漫步,见路东有接官署,悬花结彩。细心探听,本来是本处太守邵老爷与襄阳太守金老爷是至相好,皆因太守上襄阳到差,今后颠末,故此邵老爷预备的如许整齐。艾虎探听这金老爷几时方能到此,敢则是后日才到第宅。艾虎听在内心,蓦地觉悟,道:“是了,约莫那两小我需求在第宅闹甚么玄虚,后日我倒要早早的应候他。”

锦笺又提及遇了官司,如何要寻他杀,“却好遇见一名蒋爷,赏了两锭银子,方能奔到长沙。”艾虎听到此,便问道:“姓蒋的是甚么模样?”锦笺说了形状。艾虎不堪大喜,暗道:“蒋叔父也有了下落了。”锦笺又提及:“邵老爷要与我家爷结婚,派丁雄送信给金公,谁知蜜斯倒是假的,婚事只好作罢。要追回丁雄,已经无及。昨日丁雄返来,金老爷那边写了一封信来,说他蜜斯因病上唐县救治,乘舟玩月,误堕水中。阿谁蜜斯是冒充的。”艾虎听了惊奇,道:“阿谁呢?这是如何一回事呢?”锦笺将之前本身同佳蕙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接着道:“邵老爷见信,将我家爷叫了畴昔,将信给他看了,分外另有一包东西。我家爷便唤佳蕙来,将这东西给她看了,佳蕙才哭了个哽气倒噎。”艾虎道:“见甚么东西,就这等哭?”锦笺道:“就是芙蓉帕金鱼和玉钗。我家爷因见帕上有字,便问是那个写的,佳蕙方才道,这前面是她写的。”艾虎问道:“佳蕙如何冒称蜜斯呢?”锦笺又将对调衣服说了。艾虎说:“这就是了。厥后如何样呢?”锦笺道:“这佳蕙说:‘前面字是妾写的,这后边字不是老爷写的么?’一句话倒把我家爷提示了,细心一看,认出是小人笔迹。立即将小人叫出来,三曹对案,这才都说了,满是佳蕙与小人相互偷对的,我家爷与金蜜斯一概不知。我家爷将我责备一番,便回了然邵老爷。邵老爷倒乐了。说小人与佳蕙两小无猜,满是一片为主之心,倒是有知己的。只可惜蜜斯薄命倾生。谁知佳蕙自那日起痛念蜜斯,饮食俱废,我家爷也是伤感。是以叫小人备办祭礼,趁着明日邵老爷驱逐金老爷去,他二人要对着江边遥祭。”艾虎听了,不堪悼叹。他哪晓得绿鸭滩给张公贺得义女之喜,那就是牡丹呢。

锦笺初见面何故就提赏了小人两锭银子?只因艾虎给的银两恰好与锦笺救了急,以是他深深感激,时候在念。鄙谚说的好:“宁给饥人一口,不送富人一斗。”是再不错的。

哪知他就在此一错上,便把北侠等让畴昔了,以是直到襄阳全未遇见。这日好轻易到了襄阳,各处店寓扣问,俱各不知。他哪晓得北侠等三人再不住旅店,惟恐怕招人的疑忌,满是在野寺古庙存身。小侠寻觅多时,心内烦躁,只得找个店寓住了。

正在推断之间,忽听耳畔有人叫道:“二爷那里去?”艾虎转头一看,瞧着认得,一时想不起来,赶紧问道:“你是何人?”那人道:“如何二爷连小人也认不得了呢?小人就是锦笺。二爷与我家爷结拜,二爷还赏了小人两锭银子。”艾虎道:“不错,不错,是我一时健忘了。你今到此何事?”锦笺道:“哎!提及来话长。二爷无事,请二爷到酒楼,小人再渐渐细禀。”艾虎即同锦笺上了路西的酒楼,拣个僻静的桌儿坐了。锦笺还不肯坐,艾虎道:“酒楼之上何必论礼,你尽管坐了,才好发言。”锦笺告坐,便在横头儿坐了。茶博士过来,要了酒菜。艾虎便问施公子。锦笺道:“好,现在邵老爷太守衙门居住。”艾虎道:“你主仆不是上九仙桥金老爷那边,为何又到这里呢?”锦笺道:“正因如此,以是话长。”便将投奔九仙桥委曲启事,以及厥后如何病在攸县,说了一遍。“若不亏二爷赏了两个锞子,我家相公如何养病呢?”艾虎说:“些须小事,何必提他。你且说,厥后如何样?”

因知铜网阵的短长,不敢擅入,他却每日在襄阳王府摆布悄悄窥觑,或在对过酒楼嘹望。这日正在酒楼之上喝酒,却眼巴巴的瞧着对过,见府内来往行人出入,也不介怀。俄然来了二人,乘着马,到了府前上马,将马拴在桩上,进府去了。有顿饭的工夫,二人出来,各解偏缰,一人扳鞍上马,一人刚才认镫。只见跑出一人一招手,那人赶到跟前,附耳说了几句,形色甚是仓促。小侠见了,心中有些迷惑,赶紧会钞下楼,悄悄跟定二人,来到双岔道口,只听一人道:“我们定准在长沙府关外十里堡镇上会齐。请了。”各自加上一鞭,往东西而去。他二人只顾在顿时扳谈,执手告别,早被艾虎一眼看出,暗道:“敢则是他两个呀!”

次日便在各处访查,酒也不敢多吃了。到处听人传说:“新升来一名巡按大人姓颜,是包丞相的弟子,为人夺目,办事朴重。倘若来时,大师可要把冤枉伸诉伸诉。”又有悄悄低言讲论的,他却听不逼真。他便悄悄生智,坐在那边,仿佛打盹,前仰后合,倒是闭目合睛,侧耳谛听,垂垂的听在耳内。本来是讲究如何是立盟书,如何是盖冲霄楼,如何设铜网阵。连看望了三日,到处讲究的满是这些,心内早得了些主张。

锦笺说毕,又问小侠意欲何往。艾虎不肯明言,饰辞往卧虎沟去,又转口道:“俺既知你主仆在此,俺倒要见见。你先去备办祭礼,我在此等你,一起同往。”锦笺下楼,去未几时返来。艾虎会了钱钞下楼,竟奔衙署。相离不远,锦笺先跑去了,报知施生。施生欢乐非常,赶紧来至衙外,将艾虎让至东跨所之书房内。相互欢叙,自不必说。

凡是侠客义士去处分歧。如果沈仲元尤难,本身先担个从奸助恶之名,并且在奸王面前还要随声拥戴,巴结献媚,屈己从人,何故见他的侠义呢?殊不知他仗着本身聪明,智略过人。他把事体看破,如同掌上观文,仿佛逢场作戏。从游戏中生出侠义来,这才是真正侠义。即如南侠、北侠、双侠,乃至小侠,到处济困扶危,谁不知是行侠尚义呢?这是明露的侠义,却倒轻易。若沈仲元决非他等可比。他却在暗中补救,毫不露一点声色,随机应变,谲诈多端,到了归结,恰在侠义当中,岂不是个极难的事呢!他的这一番慧心灵机,真不愧“小诸葛”三字。

到了次日,探听邵老爷走后,施生见了艾虎,告过罪,临时失陪。艾虎已知为遥祭之事,也不细问。施生同定佳蕙、锦笺,坐轿的坐轿,骑马的骑马,来到江边,设摆祭礼,这一番痛哭,不想却又生出巧事来了。

你道此二人是谁?本来俱是招贤馆的旧相知。一个是陡起邪念的赛方朔方貂。自从在夹沟被北侠削了他的刀,他便脱逃,也不敢回招贤馆,他却直奔襄阳投在奸王府内。那一个是霸术百出的小诸葛沈仲元。只因缉捕马强之时,他却装病不肯出头。厥后见他等生心掳掠,不由的暗笑:“这些没天良之人,甚么事都干的出来。”又闻声大师计议投奔襄阳,本身转想:“赵爵久怀异心,将来国法必不赦免。就是这些乌合之众,也不能成其大事。我何不将计就计,也上襄阳投在奸王那边,看个动静。倘有事关严峻的,我在此中补救,一来与朝廷着力报效,二来为百姓剪恶除奸,岂不大妙?”

中间早轰动了一个大明公沈仲元,见这明公说的对劲扬扬,全不管行得行不得,不由的心中暗笑,唯恐“万一事成,岂不害一忠良?莫若我也逛逛”。是以上前说道:“启上千岁,此事严峻,方貂一人唯恐不能胜利,待微臣帮他同去如何?”奸王更加欢乐。方貂道:“为日有限,必须乘马,方不误事。”奸霸道:“你等去到孤家御厩中,本身采选马匹去。”二人领命,就到御厩选了好马,备办伏贴。又到府内,见奸王禀辞。奸王叮嘱了很多言语,二人告别出来。刚要上马,奸王又派亲随之人出来,叮咛道:“此去胜利不胜利,务要早早返来。”二人承诺,骑上马,各要到下处清算行李,以是来到双岔口,言明会齐的地点,这才分东西,各回下处去了。

他这一次随了方貂同来,却有一件严峻之事。只因蓝骁被人擒拿以后,将辎重分离喽啰。此中就有恶棍之徒,恶心不改,吃紧赶赴襄阳,禀报奸王。奸王听了,悄悄想道:“事尚未举,先折了一只臂膀,这便如何是好?”便来到集贤堂与大众商讨,道:“孤家原写信一封与蓝骁,叫他将金辉邀截上山,说他归附。如不依从,即行殛毙,免得来到襄阳,又要费手。不想蓝骁被北侠擒获。事到现在,各位可有甚么主张?”此中却有明公说道:“即使害了金辉,也不济事。当今圣上钦派颜查散巡按襄阳,并且长沙又改调了邵邦杰。这些人都有虎视眈眈之意。若欲侵犯,干脆全然害了,方为稳便。现在却有一计害三贤的妙策。”奸王听了,满心欢乐,问道:“何谓‘一计害三贤’?请道其详。”这明公道:“金辉必由长沙颠末。长沙关外十里堡,是个驱逐官员的去处。只要派个有本领的去到那边,夤夜之间,将金辉刺死。倘若胜利,邵邦杰的太守也就作不牢了。金辉原是在他那边留宿,既被人刺死了,焉有本地太守无罪之理。我们把行刺之人深藏府内,却办一套文书,迎着颜巡按呈递。他做襄阳巡按,襄阳太守被人刺死,他如何不管呢?既要管,又无处缉拿行刺之人。事要因循起来,圣上需求见怪,说他办理不善。当时慢说他是包公的弟子,就是包公也就难以回护了。”奸王听毕,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就派方貂前去。

且说小侠艾虎自从离了卧虎沟,要奔襄阳。他因在庄三日未曾喝酒,头天就饮了个过量之酒,走了半天就住了。次日也是如此。到了第三日,蓦地觉悟,道:“不好!若要如此,岂不像上卧虎沟一样么?”倘然再要误事,那就不成事了。今后后酒要检点才好。”本身劝了本身一番。因内心惦着走路,恰好的起得早了,不辨途径,只顾往进步发。及至天亮,遇见行人问时,谁知把路走错了:理应往东,却岔到东北,有五六十里之遥。幸喜此人老成,的的确确奉告他由那边到何镇,再由何镇到何堡,过了何堡几里方是襄阳通衢。艾虎听了,躬身伸谢,执手告别,本身暗道:“这是如何说!起了个五更,赶了个晚集,这半夜的工夫白走了。细心想来,满是前两日贪酒之过。若不是那两天醉了,何至有本日之忙,何至有如此之错呢?可见酒之误事不小。”本身懊悔无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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