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许求他
这些年父亲为了给母亲治疯病,花光了家里独一的积储还不敷,不得不向高家借了两万块钱。
丁寻一起赶返来内心已尽是哀思,此时倒也不怕这岑岭,双眼通红眉毛竖起:“你让开!”
“三贵,你走开,不准求他!”丁寻把三贵拉到身后护着,握着双拳面对岑岭……
“老子不让!怎地?想打我呀?”
已经握紧双拳的丁寻,一听还钱,顿时泄了气。
“看你面儿?你哪来的面呀?你们姓丁的都是窝囊废!”岑岭扑哧嘲笑。
三贵见状,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他双手紧拉着岑岭的手,怕他再脱手打丁寻:“峰哥,你看我的面儿,让我寻哥畴昔吧,真有急事儿。”
别看这家伙是个脑筋忘在胎盘里的货,常日里仗着办厂子的爹有俩臭钱,在村里游手好闲相称豪横。
“哈!胆儿肥呀你?敢跟老子叫板了?”
“噗!三贵,你小子如果还想在村里混下去,就少帮这个‘爷爷生的’说话!”
“窝囊废,你们一家子都是窝囊废!”
本来一句“爷爷生的”就已经激起了丁寻心头的肝火,见三贵被推倒,更是知名之火四起。
“不扶!有本领你动我一个尝尝?我这会儿正要上你家找你爸把欠我家的钱还来,你先动动我,待会儿咱好一块儿算账!”
“不谨慎?我看你们就是用心的!”
眼下父亲生命垂死,那里另有钱还给他们高家?
就因为父亲的春秋比母亲大二十五岁,他从小就被人嘲笑是“爷爷生的”,说父亲的年龄够做他爷爷。
“哧!你号令我?我就不扶,你能把我怎地?”
“少拿他那窝囊爹恐吓人,他爹算老几呀?老子明天就不让他过了如何着?”岑岭挑衅地转过身找寻说话的人。
“瞪甚么瞪?还想挨打?”
口中一股血腥味儿直冲鼻翼,丁寻只感觉左脸火辣辣的疼,他忍着气,“啐”的一声把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
丁寻看着在地上痛苦皱眉的三贵,不由得拽紧了拳头。
听这声音耳熟,丁寻定睛一看,本来是村里土豪高财产的儿子岑岭。
“对不起!我们赶路不谨慎……”三贵点头哈腰的报歉。
岑岭见他让步,对劲地甩了一下头,用一根手指连戳他的肩窝。
“把三贵扶起来!”
三贵顾不上喘气,一把将丁寻和岑岭俩人隔开,对着岑岭陪着笑容:“峰哥,你就让一让吧,我大伯他快……”
他瞋目瞪着岑岭,刚放松的拳头又不由自主地攒起。
那人吓得从速走了,凡是这类架式村民都晓得接下去必然会产生啥。
“峰哥,你让他畴昔吧,他爸出事了……”一个过路的美意劝止。
岑岭二十三岁,比他大三岁,从小到大尽欺负他和三贵。
岑岭边说边用力把三贵朝路边一推,肥胖的三贵被推倒在地。
岑岭眼角笑出屎来,狗熊似的身躯往路中间一杵,活像一堵墙,整条道都被他给占了。
丁寻抬手把他的手挡开,岑岭怒不成遏,“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反了你还,现在敢跟老子脱手了?”
丁寻忍耐着,眼中喷着肝火:“你让不让?”
这岑岭是记仇的,本是美意多句嘴,引火烧身就不值得了。
“你扶不扶?”
岑岭鄙夷地斜视着他,嘴角暴露讽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