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淘宝各有所获
“嗯，此次你说得对。小伙子，有前程。”孔君子对劲地眨眨眼，“那就由我临时保管吧，免得你血气方刚，心生邪念。”
“依我看，他们应是欲迎还拒，磨练我们的诚意。”谢咏絮沉吟道，“当年我拜入庙门，也曾接受诸多磨练。道不轻传，修士必须心诚志坚，方有所得。”
“你赚大了！这但是透灵晶泥炼成的双修玩偶鼎炉，真正的仙府奇珍。只要把它泡在奶水里，立即变成一个活色生香的真美人，任你为所欲为。”孔君子眉飞色舞地传音道，“你想想，只要她往你身上骑几下，就能送你一百年法力！镇静吧？”
“咦，这是江淹临摹的‘北风折竹图’嘛。”循着支狩真的目光，谢玄猎奇地拿起画卷。图中冰天雪地，深山绝崖，一根根瘦竹被暴风吹得东倒西折，满目狼籍。
“这幅画……”支狩真在一家地摊前停下脚步。
支狩真对此并不在乎。他历经多次伐毛洗髓，三杀种机剑胎又是初成，体内剑炁充盈欲沸，肉身几至炼精化气的极限，只需渐渐打磨纯化，药浴之类的可有可无。
俄然间，船上的精怪们发作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声音垂垂远逝，四周风景变得恍惚，规复成深谷竹林的气象。
船上各种商店足有近百家，世人一起逛去，商货五花八门，种类繁多，不但八荒各地的特产应有尽有，还摆设了诸多宝贝残片、秘典断章，以及一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
“小安，你对兽魂很感兴趣嘛。”谢玄似笑非笑隧道，“剑修不是除剑以外，不假外物的吗？”
支狩真握着画卷，默立在拂晓的竹林里。昔日他获得的那幅雪夜宫宴图，本来出自江淹之手。
两边一时对峙不下。
“此乃歪门正道，并非正路。”孔九言踌躇半晌，决然点头。
一转眼，精怪们溜得精光。谢咏絮微微一怔，这不像是在磨练道心，而是在耍恶棍啊。
谢玄哼道：“必定是我们人数太多，这些精怪舍不得用药草，才急着打发我们走。”
世人逛了多家店铺，谢玄胸中气闷，挥金如土，买下大量奇珍奇玩。孔九言则抱着一个晶莹剔透、小巧小巧的狐妖雕像，神思恍忽，脸上出现阵阵潮红。
“大嘴兄，你肯定这是江淹的画作？”支狩至心中一震。
进入一家店铺时，支狩真识海内的白玉骰子蓦地一跳。贰心中一动，目光逡巡半晌，落在货架角落的一只青铜香炉上。香炉不过拳头大小，陈腐古朴，大要雕刻着涂彩的百兽图纹，底座环抱一行恍惚的铭文。
绿皮老怪使了个眼色，一个个精怪立即抱住肚子，满地打滚乱叫：“哎呀，我肚子好疼！”“痛死我啦，甚么都吃不下，我去拉屎！”“噢！我要生了，小崽子在肚子里踢我啦！”
“那如何办？”红毛猴精背过身去，变色道，“这两个家伙倒也罢了，边上一声不叫的小白脸和女人不好惹。我一靠近他俩，就感觉身上扎得慌。”
“能者多劳懂吗？”萌萌哒不屑地瞪了一眼谢玄，“你觉得我家公子是你这类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吗？真是夏虫不成语冰！醒醒吧，天都快亮了。”
绿皮老怪敬佩地看着红毛猴精，接口道：“我家船上满载奇珍奇宝，为了表达我等对人族滚滚不断的交谊，情愿半价吐血酬宾，满一百蜜玉再返利二十，如何？”
绿皮老怪游移着道：“老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奉上一点好处，不给他们发作的借口。”
“客长，这但是好东西啊！上古兽魂炉，得自仙府遗址，内里封印了一百零八个刁悍无匹的异种兽魂！”店东猪精目光一闪，扇动着大耳朵凑上来，笑嘻嘻隧道，“小店另有配套的上古摄魂旗，能够驱动兽魂作战应敌。如果两件一起买再打三折，客长只要给十块蜜玉就好。”
另一边，孔九言利诱不解隧道：“这些精怪说好要替我们伐毛洗髓，怎地又不守承诺？”
“十块蜜玉？你这猪头奸商，瞧你笑得这个鄙陋样！把代价拉高了再打折，当我们冤大头么？”萌萌哒一把抓起青铜香炉，顺手敲了敲，哼道，“上古青铜器含有锡、铅等杂质，纹饰粗暴，更没甚么铭文。你这只破香炉较着是纯青铜铸就，砥砺邃密，画蛇添足地刻上铭文，还用心用酸水腐蚀过。奉求，你造假也造得专业一点好不好？”
“你们听好！”红毛猴精转过身来，色厉内荏地吼道，“前几日商船浸水，草药调料都发霉了，没法吃你们！”
谢玄嘴角抽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谢咏絮微微一笑，玄弟向来玩耍荒业，受点刺激也有好处。
两边又争论半天，古鼎里的水都烧干了，谢玄诸人最后只得让步。不过在萌萌哒喋喋不休的还价下，半价被降至三折，返利涨到五十，气得红毛猴精暗骂“精奸”不止。
红毛猴精瞥见世人投来的目光，从速道：“精怪和人族向来划1、友爱、合作，哪能真的吃来吃去，粉碎安宁连合？我们说的吃，实在是表示一种密切干系，就像你们人族常说的‘含在口里怕化了。’”
绿皮老怪见势不妙，悄悄拽了一把红毛猴精，附耳道：“我等人多势众，对方却有恃无恐，摆明是吃定了我们，用心找茬翻脸。”
二人相顾恍然。
“嘿嘿，捡漏淘宝我最特长了！”孔君子洋洋得意地传音，“小子，有我罩着你，包管赚得盆满钵满。”
猪精愣愣地看着萌萌哒，额头汗涔涔而下。终究萌萌哒以两块蜜玉拿下香炉和一幅雷纹镶边的玄色摄魂旗，被猪精当作瘟神普通送走。
“对，人族贪婪，最重蝇头小利！”红毛猴精搓了搓手指，立即心领神会。
“另有这位父老呢……”孔九言一脸等候地望向绿皮老怪，后者长叹一声，暴露干瘪的牙床：“老朽茹素久矣，何况牙都掉光了。”
商船上，形似灰尘的摊主眼底闪过一缕奇特之色。
摊主表面奇特，形似一团灰尘，悬浮在半空。摊位上摆着十来幅丹青书画，皱皱巴巴，纸质、装裱都极其浅显，瞧不出任何奇特之处，要价也仅是数十两黄金。
“当然！江淹昔日最喜临摹名家画作，画了很多假货。‘北风折竹图’出高傲楚丹青名家戴逵之手，真迹就保藏在我燕坞谢氏。你瞧这些竹叶，画得锋锐如剑，峥嵘不驯，恰是江淹的笔法气势。”谢玄随便将北风折竹图抛给支狩真，“他的画市道上也有很多，没多粗心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