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小说
会员书架
爱你小说 >都市娱乐 >山海八荒录 > 第四十一章 作法祸水东引

第四十一章 作法祸水东引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廖冲站在书案前,双手微微抖索,紧紧盯着近在天涯的符笔、墨砂、符纸。一阵冷风从窗外吹出去,扬起廖冲的鬓发,一颗汗珠从额头滚下,刚好滴在暗黄色的符纸上,水晕渐渐化开。

“你们俄然从背后跳出来,人产业然会吓一跳呀!”白挺跺了顿脚,微微撅嘴。

“臭小子如何婆婆妈妈,一点也不利落?归恰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想拿就拿,不拿就走,磨矶个甚么?”蝈爷不耐烦地嚷道。

“白兄?白挺兄?”支狩真收住剑光,望着火线鹄立不动的背影,摸索着叫了一声。

白挺不由一愣:“我没叫过呀,原兄是不是听错了?”

“啪嗒”一声,符笔重新落在几案上。蝈爷目瞪口呆地看着廖冲弃之不顾,掉头而去。

廖冲不由一怔,喃喃隧道:“我心心念念的珍物,对别人来讲能够狗屁不如?”他沉默有顷,自嘲般地一笑,“既是如此,我又何必矫情?”伸脱手,一把抓起了符笔。

黑魆魆的符箓书院被敏捷甩在身后。

紧接着,岩石下九尺深处,一具充满黑绿色霉斑的白骨猝然一震,仰起颈骨,收回一声凄厉的哀嚎,寸寸碎裂,灰飞烟灭。

支狩真细心察探了一番麒麟玉带和照邪洗心镜,公然都是明性驱邪的宝器。如果白挺被邪祟附体,宝器起码会生出反应才对。

鬼脸飞舞着,转向支狩真拜别的方向,透出怨毒的目光。

“我们去看看!”支狩真瞥了岩石底部一眼,抽出长剑。刚才他似听到地下传出一声如有若无的尖叫,只是刚好被白挺的叫声盖过,一时难以肯定。他长剑一展,剑光如同一道吼怒的白虹,裹着他和猴精疾掠而去。

“没事啊,我如何会受伤呢?原安兄为甚么这么问人家?”白挺眨了眨眼,瞳孔中闪过一丝迷惑。

“按照《大荒徐霞录》记录,鱼珠胶产自蛮荒饮鹿泉的双冠鸳鸯鱼,这类鱼在三十万年前,就完整灭尽了。”萌萌哒的语声响起在支狩真的识海,“他不成能有鱼珠胶。”

“原安兄不必过忧,邪祟恶灵如勇敢上人家的身,早就被我的法器灭杀了。”白挺眼波流转,瞅着碧光凛冽的剑锋,嗔道,“原安兄,我脖子上抹的但是万金难求的润肤圣品鱼珠胶,都被你擦掉了呢。”

倒是个好孩子。蝈爷心想,固然有点缺心眼。须知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啊!

难怪他感觉白挺不太对劲。

四周林密草深,黑魆魆一片,先前望到的一点猩红灯光也不见了。

支狩真微微一怔:“我刚才听到白兄呼唤,还觉得你遭了凶恶。”

“大抵是我被风吹草动搞得太严峻,以是听错了。”支狩真不动声色地说道。

“白兄恕罪。”支狩真低喝一声,寒光突闪,锋锐的剑刃搁在白挺脖颈旁,“白兄,我思疑你被邪祟恶灵附身,还请你稍安勿躁,容我细察一番。”

下一刻,鬼脸闪过惊骇之色,黑烟猛地扭曲了一下,似被无形的剑气绞过,崩散开来。残剩的黑烟极力挣扎,试图重新聚合,但一一崩碎泯没,毫无顺从之力。

支狩真悄悄蹙眉,总感觉白挺有甚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也没发觉出对方体内有邪气。

直到此时,渗入上天的三杀种机剑炁才缓缓消逝。在域外煞魔的顶级杀伐之下,万物灭尽,灵肉尽毁,即使是恶灵也不例外。

白挺猝然转过身,看到支狩真,赶紧拍了拍胸口,惊魂不决隧道:“是原安兄啊,吓死我了。”

夜色深沉,远处回廊吊颈挂的一盏盏灯火,愈发衬得符箓书院内一片幽黑。

“喂,你到底搞甚么啊?”蝈爷挥动触须叫道。

“我廖冲从小清明净白,堂堂正正,岂能因为一时的贪念,行此轻易?我是老鸦村出来的,不能给乡亲们丢脸!”廖冲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迎着长廊透明的灯火,大步行去。

白挺如何一派小后代神态?支狩至心头一凛,他与白挺不算熟谙,但也见过几面,对方的言行举止从未显得如此娘气。

前次,他以金柑柳枝是谢玄、原安用丢的渣滓,作为本身伸手的来由。这一次,他又以符笔对顾恺之而言狗屁不如,当作拿走的借口。那么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数息过后,一缕黑烟从岩石底下缓缓排泄,歪倾斜斜地摇摆了几下,凝集成一张诡异的鬼脸。

是不是每一次他都会找到来由,放纵本身?到最后,他又会变成甚么模样?

支狩真和猴精对视一眼,两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白挺的尖叫声,没想到他矢口否定。

“原安兄你也太谨慎了。”白挺掩嘴轻笑,“地宫秘境早就被历届的学长探遍了,有甚么好严峻的?”

萌萌哒目光一闪,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吓死你了吗?”

廖冲游移隧道:“也许顾恺之只是忘了拿?万一他明天记起,又返来拿……”

他不由得想到金柑柳枝,心头猛地一震。

白挺惊得一颤抖,盯着支狩真瞧了半晌,“噗嗤”一声笑起来:“原安兄,你觉得我们毫无防备,就大大咧咧跑来这里,察探秘境谩骂的本相?”他轻解衣衫,暴露胸口古色斑斓的护心铜镜,柔声道,“这是极品法器照邪洗心镜,护持心神,专破邪物秽灵。你瞧瞧,另有这条麒麟玉带,”他又提起衫摆,暴露束在腰间的一条黄色玉带,“内蕴一道麒麟真火,至阳至烈,邪祟难近。不管是王氏兄妹还是玄哥儿他们,都跟我一样,随身带着各种破邪法器呢。”

黑暗中,颀长高雅的犀角笔杆闪着美好的光芒,充满天然纹理的犀角完整玉化,触手细致温润,如同婴儿肌肤。廖冲这一辈子,向来没摸到过这么好的东西。

“出了甚么事?白兄没受伤吧?”支狩真瞧了瞧白挺,身上没有伤口,精力上也看不出甚么异状。

廖冲背脊发凉,额头盗汗涔涔,手里的符笔也像是长了尖刺,拿着痛手。

但是,谁不喜好和诚恳人做朋友呢?蝈爷一头躺进廖冲的发丛,舒畅地翘起腿肢,哼着小曲,如许才气纵情地薅羊毛啊!

“你小子愣着干甚么?还不从速把东西揣好,脚底抹油?如果被人瞧见,反而惹得一身臊!”蝈爷催促道。

“抱愧,白兄,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支狩真瞧了瞧白挺,略一思考,收起丝竹剑。此人固然有点非常,但找不出中邪之处,不好措置。不如先虚与委蛇一番,等他暴露马脚再说。

“你想多了!那些世家子个个财大气粗,就爱装得豪宕不羁。如果重新捡归去,岂不掉价?那另有甚么名流风采?”蝈爷嘲笑道,“别傻了,你小子心心念念的珍物,对别人来讲能够狗屁不如!”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