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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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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那祝英台是谢氏女郎,陈咸自不便去看望,叮咛道:“幼微,好生安慰谢氏娘子,宽宽解,莫要焦炙。”又道:“不管如何说,谢氏娘子对我钱唐陈氏有恩典,幼微要好生照顾她。”

谢道韫轻声问:“嫂嫂,建康流言除了表露我的身份以外,还说了一些甚么?”

小厅中就只剩丁幼微和谢道韫两小我了,午后秋阳斜照入户,谢道韫的容色惨白如退色的花瓣,不时的轻咳让她身子微颤,好似一株被雨催凌的秀树。

大半年没有下雨,九曜山不似客岁葱笼翠绿,现在又是春季,满山枯黄,落叶萧萧,春季肃杀之意浓烈,且喜前几日下了一场雨,让山林规复了一些朝气,山黛石润,溪涧鸣响。

丁幼微道:“客岁我就瞧出那祝郎君象是女子,我问小郎,小郎起先还不肯说,厥后承认祝郎君便是谢家道韫娘子,小郎没有就此事向四伯父禀报,是以为这是道韫娘子的私密,他不该泄漏。”

丁幼微送了李守一回到西院花厅,见谢道韫、谢韶姊弟在对坐说话,见丁幼微出去,谢韶见礼道:“丁嫂嫂,我姊弟决定本日便出发回建康,多谢丁嫂嫂和族人美意接待。”

也是在重七乞巧节以后,西府参军祝英台实在身份是咏絮谢道韫这一惊人动静在建康传播开来,其颤动效应尤胜陆葳蕤将入宫,陈操之的从兄陈尚已经被接二连三的狠恶流言打击得晕头转向,他不晓得祝英台变成了谢道韫对他十六弟来讲有何影响,南北士族两位最优良的女郎皆与十六弟有千丝万缕的感情纠葛,这背后牵涉到陆、谢两大巨族的名誉利弊,对家世寒微的钱唐陈氏而言,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丁幼微不知该如何安慰,不敢问其苦衷,只是道:“道韫娘子病得不轻呢,且在陈家坞将息几日,我命来福去请宝石山初阳台道观的李守一道长来为你诊治,李道长是葛仙翁的亲传弟子,道韫娘子之前见过没有?”

丁幼微见到老族长陈咸,陈咸将信递给她,用不成置信地语气问道:“幼微,你看那祝公子真的是陈郡谢氏的女郎?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丁幼微轻抚谢道韫的背心,心想:“这谢家娘子真有别人难及的聪明,都这时候了仍然不失沉着,能于流言骚动中敏捷看清题目的本色,她说的一点不错,这事对葳蕤、小郎另有谢家娘子本身都是沉重的打击,谢家娘子既敢退隐应当是很固执的,葳蕤实在是让人担忧啊――”

“我竟然病得如此沉重!”谢道韫心底一片冰冷。

谢道韫“格”的一声轻笑,说道:“润儿八面小巧呢。”

润儿见谢道韫娇媚狭长的眼眸潮湿,似有泪痕,这聪明的小女孩儿也不由得悄悄叹了口气,心道:“丑叔丑叔,是你把道韫娘子惹哭了,丑叔你如何办呢,你有陆小娘子的,陆小娘子她很好,可孤负道韫娘子的密意也让人不忍啊。”

谢道韫道:“此次百年不遇的大旱总算是畴昔了,待来岁开春,统统都会好起来。”

润儿这女孩儿一向在察看这个大名鼎鼎的咏絮谢道韫,这时说道:“道韫娘子,你如许说话很好听。”

“啊!”丁幼微大惊,庆之当年也被吴郡名医诊断为“虚劳”,缠绵顿滞,不及三载,终究不起,传闻这病还会感染家人,以是幼微一向为小郎和宗之、润儿担忧,天幸此三人俱身材安康,不料本日获知谢道韫得了此病,谢道韫身份透露,本就是沉重打击,现在又罹此恶疾,这谢家娘子也太不幸了!

次日凌晨,谢道韫梳洗毕,不再敷粉,也不再染黄连,但穿着还是纶巾襦衫,出方形坞堡筹办登九曜山,润儿相陪,谢韶和因风、柳絮二婢天然也跟着。

一边的丁幼微见谢道韫神采惨白至极,身子发颤,仿佛要倒下去的模样,从速道:“李仙师,谢家娘子的病不甚要紧,对不对?”

李守一徐行而行,清咳一声,说道:“丁氏娘子,贫道方才在谢小娘子面前没有直言,但此时无妨明言――”

丁幼微即命家仆帮忙谢氏姊弟一行办理行装,送了一些时令生果和谢道韫最爱的葛仙茶,午餐后,丁幼微带着润儿坐牛车一向送谢道韫姊弟到枫林渡口。

谢道韫回眸斜了柳絮一眼,意含责备,润儿却已经答道:“润儿佩服道韫娘子,喜好陆小娘子,当然,道韫娘子我也是喜好的。”拉着谢道韫的手摇了摇。

如许一想,丁幼微眼泪就流了下来。

谢韶退出去后,小厅中就都是女子,丁幼微又命阿秀等几个婢女出去,想想又让润儿也出去。

陈咸、丁幼微都大吃一惊,丁幼微抚裙起家道:“四伯父,我去看看。”

谢道韫闻言悚然,她父辈、兄弟辈中夭寿者甚多,她父亲谢奕、伯父谢尚都是四十多岁便归天了,兄弟辈未成年便死去的亦很多,她的两个远亲兄长谢泉和谢靖也是二十岁不到便短命了,道人李守一问这话其意明显是说谢道韫恐怕也命不悠长――

丁幼微道:“那是你丑叔的事,你丑叔就爱迎难而上,他总会有体例的。”

谢道韫笑了笑,表示不要紧,说道:“不知是谁传播的流言,此民气胸叵测,在陆始、陆禽逼陆葳蕤入宫的时候漫衍这一流言,这是想伤陆葳蕤的心,让其心灰意懒干脆就进宫了,或者更有其他凶险图谋,让子重四周树敌,也是为了搅乱时政――”

丁幼微道:“一有小郎回京的动静,我便与宗之、润儿出发去建康,道韫娘子千万保重,我们必然会去谢府拜访的。”

那李守一觉悟过来,说道:“不要紧不要紧,是感冒咳嗽,但因为没有过及时医治,是以稍有些费事,只要小娘子定时服药,谨慎保养,当无大碍。”说罢,誊写一方,即向丁幼微告别。

丁幼微、陈润儿母女立在钱唐江南岸,看着谢道韫、谢韶一行二十余人摆度过江去,润儿问:“娘亲,道韫娘子病得很重吗?”

立在九曜山颠,秋风萧瑟,山寒水瘦,远处的明圣湖近年初时小了很多,看着仿佛悠远起来,可见干旱之严峻,朝南面望,玉皇山的松柏仍然苍翠,方美满十余里的陈氏庄园并未受干旱影响,家畜养殖、蚕桑缫丝、麻布纺织、果树莳植、两季水稻、茶叶、造纸、烧陶、铁器,正兴旺生长,钱唐陈氏规复士族职位四年来,庄园财产急剧扩大,现在不但仅在钱唐居于首位,就是在吴郡也只是仅次于顾、陆、朱、张四大朱门罢了,并且钱唐陈氏在崛起的过程中,没有巧取豪夺、没有以势凌人,是以别具一格的运营理念、以精美的铁器、陶器、茶叶和他处所无的嫁接生果、以两季水稻、以行商货殖敏捷生长起来的,对耕户刻薄,友于乡邻,家属口碑甚好,本年大旱,钱唐陈氏独捐米八百斛、麦两千斛施助哀鸿,几近是钱唐其他七姓捐助米粮的总和,钱唐百姓在大灾之年不至于流浪失所,钱唐陈氏功不成没――

丁幼微从速解释小郎与谢道韫是知己、是好友,并不涉及男女私交,小郎对陆氏女郎绝无贰心,这谢家娘子只求与小郎毕生为友――

丁幼微承诺了一声,仓促回到“来仪楼”西院,却见谢道韫靠坐在一张织锦方榻上,安然无恙,边上一个少年郎君是其从弟,另有谢道韫的两个侍婢,润儿拉着谢道韫的手也在她边上。

谢道韫现在没有效鼻音浓厚的洛阳正腔说话,答复本来嗓音,美好而略有些降落。

谢道韫含笑道:“好的,我晓得了,嫂嫂和润儿不是说年底要入京吗,到时必然来乌衣巷看我。”

润儿有些惶恐,剪水双瞳盈盈怯怯,对丁幼微说道:“娘亲,祝郎君,不,谢家娘子她方才晕畴昔,所幸就复苏了。”

谢道韫点头道:“客岁见过一次。”想起男女搭脉是分摆布手的,道人李守一见她这个祝参军俄然成了女子,想必会大为惊奇,这太难堪了,推托道:“不必劳烦李道长,我回建康再请大夫诊治吧。”

道人李守一忙道:“丁氏娘子切莫哀痛,贫道医术寒微,不见得诊得确实,可多请几位名医为谢小娘子会诊才好,对了,吾师曾言,操之小郎君有不学而能的宿慧,于炼丹、医道俱有创见,请操之小郎君为谢家娘子诊治就更佳。”

下山时谢道韫更不济了,要因风、柳絮搀扶才下得山来,这时,来福驾牛车把宝石山初阳台的李守一道人请来了。

李守一道:“谢氏娘子忧思过分、血气衰弱、藏府虚羸,乃至邪疾暗生,此病古称‘虚劳’,吾师称其为‘劳疰’或‘尸疰’,乃是不治之症。”

谢道韫笑了笑,问:“润儿,感觉我很奇特吗?”

陈咸道:“我并非指责十六侄没有早奉告我这件事,那祝郎君或者谢氏女郎若只是个路人,不管她所作所为如何惊世骇俗,与我钱唐陈氏无干,可她倒是十六侄的老友,咳咳,看尚儿信上所说,这谢氏女郎退隐为官乃是为了操之侄儿,操之侄既要娶那陆氏女郎,为何惹上这谢家娘子,莫非操之弃陆就谢了?”

年过五旬、矮小黑瘦的道人李守一已向来福口中获知谢道韫的实在身份,固然诧异,但现在则是道貌庄容,先把脉,再扣问病情启事,道人李守一的眉头不觉紧皱起来,神采凝重,又问谢道韫父兄辈身材如何?

能够必定的是,道韫娘子与葳蕤一样钟情于小郎,葳蕤与小郎之间的爱情天下知闻,小郎也是非葳蕤不娶的,道韫娘子对小郎的痴心只能袒护在友情下,而现在,道韫娘子的身份被表暴露来了,世情汹汹,她又将如何自处?

说到这里,谢道韫又咳嗽起来,左手握拳抵住嘴唇,脸咳得红起来。

这动机刚一浮起就被压下,丁幼微感觉本身如许想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谢道韫,慢说谢道韫出身高门,即便是小户人家的女郎,如许才调傲世的不凡女子做妾也绝对是委曲了她,而小郎只能娶一个老婆,并且葳蕤很好――

这时,丁幼微的侍婢阿秀慌镇静张走过来,急道:“族长、幼微娘子,那祝郎君俄然晕畴昔了!”

润儿帮忙母亲丁幼微打理家属财产,对这些是了如指掌,娓娓道来,谢道韫浅笑聆听,她与子重了解四载,钱唐陈氏的鼓起是她所亲见,子重成为黑头公、钱唐陈氏成为三吴巨族都是能够看获得的,只是这陈家坞、这九曜山和明圣湖,她应是最后一次见到了,现在身份泄漏,损及家属名誉,三伯父、四伯父定然愠怒,那里还能容她再削发门!

谢道韫惨白的脸腮出现潮红,双手不自禁地握紧,微微颤抖着,丁幼微从速扶住她,说道:“道韫娘子,你莫要心急,谎言终会散去的。”

丁幼微道:“去建康路上就要一个多月,如许岂不是迟误了病情,早治早好,道韫娘子莫要忌讳。”

丁幼微抿了抿淡红薄唇,说道:“你丑叔应当能治她的病,她这也是芥蒂呢。”内心道:“只盼不是虚劳病。”

润儿道:“润儿很小的时候就传闻了咏絮谢道韫、花痴陆葳蕤是南北士族的两大名媛,都很想熟谙一下呢,却没想到早就见过了,道韫娘子是我真正佩服的人,赛过我家丑叔。”

“为何?”谢道韫很喜好与润儿说话。

丁幼微定定的望着面前这个才干出色的女子,感觉看不透谢道韫的心机,葳蕤纯美坚毅,水晶普通晶莹剔透,谢道韫却渊如湖海,凡人难测其言行,或许只要小郎是晓得她的吧,不然以谢道韫如许傲岸的女子,怎会说出与小郎毕生为友的话――

陈咸见丁幼微并不甚骇怪,奇道:“幼微,莫非你早已晓得此事?”

在余杭,谢安派来的信使终究追上了谢道韫、谢韶姊弟,这信使先到山阴,又到东山谢氏庄园,再追到钱唐陈家坞,真是疲于奔命。

“不会。”润儿点头道:“我很佩服道韫娘子,比之前更佩服了。”

谢道韫的从弟谢韶尚不知情,听润儿称呼她从姊为谢家娘子,吃了一惊,正惊奇不定,却听谢道韫道:“阿韶,我没事的,你先出去,我与丁氏嫂嫂说一会话。”

七月二十一日,那名陈氏私兵风尘仆仆赶回陈家坞时,谢道韫正与丁幼微喝茶长谈,润儿在前厅先见到阿谁从建康返来的陈氏私兵,忙问何事?那私兵略略一说,呈上手札,润儿持了信领着那私兵一起去见四伯祖陈咸,看了信的内容,欣喜交集,润儿便去处母亲丁幼微报讯,丁幼微是早就晓得这个祝参军的实在身份,但现在闹得尽人皆知,这对小郎和谢道韫就很倒霉了――

丁幼微看着谢道韫强颜含笑的模样,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又想钱唐除了李守一以外别知名医,善能禳灾祛病的天师道首杜子恭也不在钱唐,以是丁幼微也不敢挽留,让谢道韫早日回到建康能够延请名医会诊。

丁幼微不堪顾恤,固执谢道韫的手,那手凉凉的如寒玉,柔声道:“道韫娘子,你可要保重身子啊。”

山颠风大,谢道韫又咳嗽起来,侍婢因风道:“娘子,我们下山吧。”

谢道韫道:“因风、柳絮,你们出先出去一会吧。”

丁幼微命来福筹办一车油盐米粮给初阳台道院送去,心晓得人李守一有话说,便送李守一出厅。

丁幼微点点头,便把陈尚信里写的那些建康流言一一说了,诸如谢道韫清谈拒婚是为了陈操之、退隐也是为了陈操之、苦恋陈操之如此。

缀在二人身后的柳絮这时插嘴道:“润儿小娘子见地不凡,那润儿小娘子说说,我家娘子与陆氏女郎比拟如何?”

润儿道:“我家丑叔不管如何亮拔不群,但他是男人,往哲先贤无数,可道韫娘子只要一个,润儿很佩服道韫娘子的才华和勇气。”

枫林渡口的曲柳是陈操之当日吹箫处,谢道韫依柳看河岸枫树,那些三尖两丸的细柄叶子半红半黄,没有风也翻转动摇,远远看着象腾跃的火焰――

陈尚为十六弟被鲜卑人掳走之事去拜见过中书侍郎郗超,郗超欣喜他说桓大司马已派袁宏前去邺城谈判,定要索回陈操之,陈尚这才稍稍放心,从速又写一封家书,派一名陈氏私兵快马回钱唐报信,免得老父陈咸和丁氏嫂子惊忧过分,因为他前一封家书透露了过量的担忧――

丁幼微道:“道韫娘子,回到京中好生保养,若操之返来,让他为你诊治一下,子重虽不是名医,但或有治你的偏方。”

九曜山从底至巅约四里山路,亦不甚峻峭,谢道韫之前也登过几次,没感觉累,这回倒是气喘吁吁了,这才惊觉本身身材的确是衰弱了很多。

陈咸不住点头,明显对丁幼微所说的谢道韫与十六侄毕生为友的说法不觉得然,这仿佛比女子退隐更让这位老族长难以了解。

丁幼微游移了一下,那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却听谢道韫道:“嫂嫂有话直说吧,也好让我预先有个筹办,我老是要面对的。”

……

丁幼微握着谢道韫的手,感着她指骨的纤细和肥胖,看着她蕉萃的容颜,感觉很肉痛,若谢道韫是小户人家女儿,那就给小郎做妾――

谢道韫只要她情愿,她是最善解人意的,侧头看了看丁幼微,反过来安抚丁幼微道:“嫂嫂不必太担忧,陆葳蕤会等子重返来的,她敢上书崇德太后,胆量也很不小,没有人能真正伤害她,只要子重,子重又那里会伤害她呀。”

谢安在信里并未指责谢道韫,只是命她去官回建康,还让她莫要太忧愁,统统自有伯父作主――

当夜谢道韫就在陈家坞的“来仪楼”安息,谢韶这时也晓得从姊谢道韫的身份透露了,建康城已传得沸沸扬扬,不由愁眉不展,心道:“父亲和三伯父这两日想必也会有信来,信使到山阴时才会晓得元姊已分开,会一起寻访追踪来的,唉,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啊!”

谢道韫、谢韶姊弟一行经吴兴郡绕太湖西南岸回建康,一起阴雨绵绵,行进不快,一个月后终究到了建康城,而谢道韫因为道人李守一的那一番话,悲心郁结,病情反而更加重了。

谢道韫拉着润儿的手,这斑斓女孩儿的手掌柔若无骨,侧头笑问:“之前就佩服了?”

丁幼微看罢陈尚的家书,秀眉微蹙,沉吟不语,听老族长又问了一句,方答道:“是,祝郎君便是谢家娘子。”

润儿甚么都明白,说道:“丑叔要娶陆小娘子的,不能娶道韫娘子,道韫娘子的芥蒂很难医――”

谢道韫内心满怀感激,心道:“若非三伯父的宽大,我谢道韫又何能退隐,真正使得佩服的是我三伯父啊。”

因为江水浅了很多,从曲柳枫林这边还要往江心走一程才气乘船,谢道韫对丁幼微道:“嫂嫂,我去了,嫂嫂不必担忧我。”

五十5、芥蒂

须发斑白的陈咸一边说还一边点头,但细心想想,那祝公子的确很有女态,但谢道韫的行动超出了陈咸自幼受学的儒家名教理念,如许矗立独行之举完整不是他能了解的,女子为官,过分耸人听闻!

丁幼微心“怦怦”跳,有很不好的预感,说道:“李仙师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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