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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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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之英道:“自古斗智不斗力,女人才情过人,又何必强求技艺凹凸?既然你也要北上泗州,我们便结伴而行出这密林如何?”他本是豁达开畅之人,年纪又轻,见虞可娉毫无拘束,便也不再谨防男女之隙,发言也随便起来。

虞可娉道:“家祖虽在庙堂为相,但我自小和家中教头交好,求着他学了很多技艺,听他讲了很多江湖轶事。我们江湖后代出行,哪有带着书童丫环的事理?唉,可惜我学艺不精,连几个毛贼也打发不了。若非你及时相救,我非吃大亏不成。早知如此,就该老诚恳实绕远走官道才对。”

虞可娉道:“你方才那一招屈指一弹,便将那人钢刀弹落,当真短长,只怕比我家的教头还要再胜一筹。”

虞可娉道:“嗯,我曾听闻,你们是桃源观一门,令师余仙,被称为再世仲景……,哎呦……。”本来牵动了小腿伤势,忍不住出口嗟叹。

娄之英道:“没有马鞍,怎就不能骑得?待我骑给你看。”正欲翻身上鹿,忽觉不当,悻悻隧道:“之前我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天然能够骑鹿,现下身子粗重,的确骑不得了。”虞可娉盈盈一笑。

那盗贼只觉右手湿湿粘粘,极不好受,低头一看,本来虎口已被震裂,鲜血流了满手,不由得又是一声大呼,逃出林外。其他两名盗贼也已吓得面无赤色,拾起地上钢刀,落荒而去。

娄之英久在武夷山居住,幼时的玩伴除了乡间孩童外,就只孙玉琢兄妹罢了,现在和这妙龄少女独处林间,多少有些拘束。虞可娉虽比他小了几岁,但毕竟善于繁华之家,辞吐举止可比他安闲多了,她见娄之英站立不动,神采局促,不由笑道:“娄师兄,你不在临安城中,跑到这荒无火食的密林做甚么?”

娄之英一怔,暗想:“此处火食希少,莫说住客,连路人也是极少,却那里去来弄马?”心念一动,童心忽起,道:“马是没处弄了,如果有一头鹿,女人骑是不骑?”

娄之英讶道:“你一小我从西川来到江南?便连主子也没带一个?”

虞可娉奇道:“我听人说,鹿儿极其警悟,如果碰到生人,常常一哄而散,这几只却为何不逃?”

先前那人哈哈大笑。本来是有两人一前一掉队入店中,两人都是三十几岁年纪,一人青布粗衫,非常魁伟,另一人则一身白衣,模样甚是萧洒。

娄之英道:“前人曾有指鹿为马,可见鹿马二物,本就类似,没甚么大的分歧。”

娄之英笑道:“我有驯兽的本领,这些鹿儿见了我,便如同见到了仆人,又怎会惊骇?”走到群鹿跟前,悄悄抚摩一只鹿的头颈,那鹿仰开端来,舐舔他手,公然毫无错愕之意。

娄之英道:“我六岁就住到师父的观里啦,总学了十多年了。”

两人固然不能骑鹿,但这一番混闹,相互却多了些靠近之意,娄之英当场折了根树枝,剃掉枝叶,给虞可娉做拐杖利用。虞可娉试了一试,勉强能够走动,二人便缓缓而行。

娄之英视线低垂,道:“我父母在我六岁那年过世了。”

虞可娉道:“咦,你从小便住在道观里?那你多久见父母一次?”

那身着青衫的男人道:“大哥白天不在扬州,他前时北上办事,只怕数日内回不来的,徐兄也不必有甚么拘禁。”那白衣人笑而不答。

娄之英他这一弹,恰是恩师亲授的绝技“小弓射鸟”。前人射箭,多以雁鹰为主,极少有人射鸟,但射箭用的是大弓,余仙用指弹射,天然只能射鸟不能射鹰,犹是如此,此招能力也非同普通。

娄之英道:“女人好记性,鄙人名叫娄之英,和洪师兄乃是同门。”

娄之英道:“这如何敢当?任谁遇见强盗凌辱路人,都会拔刀互助,我也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

虞可娉吐了吐舌头,道:“真是过意不去,我不该问的。”

娄之英道:“也没甚么,过了这很多年,我也都不再想啦。实在若非父母横遭不幸,我被大师兄救起,也就没有机遇得拜恩师,学得这一身技艺了。”

虞可娉一愣,道:“你……你识得我么?啊,是了,前日在葛家曾经见过,你是洪大夫的师弟,是不是?”本来当日洪扇诊断葛天鸣、程道死因,娄之英曾一向在其身侧,是以虞可娉很有印象。

娄之英道:“家师的名号,只是大师抬爱罢了。不过鄙人确是自幼学医,精通医术,此时正有上等的金疮药,女人无妨一试。”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了畴昔,本身却背过身来。本来他见虞可娉伤的不重,自发男女授受不亲,不便医治,虞可娉毫不介怀,接过金疮药自行措置伤势。

娄之英道:“这三人只不过平常毛贼,技艺不强。真若碰到武林妙手,我这两下子,可拿不脱手来。”

虞可娉道:“我曾听人说过,令师余仙医道神通,被称为‘再世仲景’,常日救死扶伤极多,看来这侠义之名不虚。嗯,刚才你脱手凌厉,想来余真人武功也必然高强,我从十岁开端学习技艺,练了七八年啦,可也没甚么长进,你是从几岁开端学的?”

虞可娉笑道:“好!本日便请恩公用饭,统统餐宿,都由我来会钞。”娄之英见她言辞诚心,也不悖她意。

两人一起说谈笑笑,时至傍晚,已到吴县。娄之英道:“天气不早,本日已赶不到泗州了,看来只能在这吴县安息一夜。”

虞可娉道:“指鹿为马是奸相赵高用心说错的,怎能说这二者相像?何况这鹿没有马鞍,我又如何骑得?”

娄之英听她言语轻松,这才稍稍心定,答道:“我本奉师之命,前去少林送信,前日颠末临安去探师兄,这秀士缘际会贺了葛家的喜宴,不想却目睹了一幕悲剧。女人当时断案有如神助,实在令人大开眼界。啊,是了,你又如何会在这里?”

虞可娉笑道:“你没弄出马匹,到弄了这很多鹿出来,也当真风趣。”

二人在县中转了一遭,找了间较大的堆栈,先要好了两间上房,便来到前厅,胡乱点了些酒菜。这家堆栈名叫鲜闲居,既是酒馆又是宿店,在吴县也算数一数二,来往来宾络绎不断。来宾虽多,但吴人用饭斯文,是以店中并不喧华。

虞女人笑道:“你若没这一身技艺,刚才碰到强盗,落荒而逃的,只怕会是你了。”娄之英也不觉莞尔。

娄之英笑道:“若要见鹿,却也不难。”气沉丹田,俄然间纵口长啸,好像鹿啼之音,直上天涯,他修炼桃源观内功十余年,固然不敢说中气充分,但这一声口哨也覆盖了周遭里许。未几时,公然闻声火线不远林中窸窸窣窣,仿佛真有鹿群来到。

那三名盗贼被他甩在地上,周身高低无不疼痛,此中一名犹自不平,拾起地上钢刀,大吼一声,向他扑来。娄之英站立不动,等他钢刀劈到面前,伸指朝刀面一弹,那盗贼大呼一声,钢刀抛在地上。

娄之英和虞可娉年纪都轻,又均是性子活络之人,心无邪念之下,相谈的非常欢愉。二人正边吃边谈时,忽听门口一个雄浑的声音道:“徐兄,你大老远跑来扬州,为何不到家中略坐,偏要在如许的小处所吃酒?”

虞可娉脸上一红,道:“若讲单打独斗,我也不怕他们,但这三人齐上,我便有些顾此失彼了,腿上还吃了一刀,若不是你,说不定我已命丧于此。嗯,如此讲来,你也是我的拯救恩公呐。”

虞可娉大感猎奇,问道:“这个……,你是如何弄的?”娄之英笑而不答。本来他在武夷山时,间或常到山涧寻鸟追兽玩乐,山中多鹿,久而久之,群鹿便和他极其稔熟,他也熟知了鹿儿的本性。刚才赶路之时,偶有听到鹿儿啼叫,便晓得这林中有鹿,是以调集起来毫不吃力。此时,鹿群已垂垂从林中走出,约摸有十一二只,看到他们二人,也不惊骇。

娄之英暗想,本来这三人只是毛贼草寇,工夫毫不济事,想来虞可娉固然心机周到,断案如神,武功一途只怕成就不高,遂朝虞可娉道:“虞女人莫怕,这些个强盗欺软怕硬,已被我赶跑啦。”

虞可娉道:“泗州守备刘大人,和家父友情深厚。此次我从西川出来,就是要拜见拜见家祖和家父的诸多旧识。”

虞可娉环顾摆布,道:“你莫谈笑,这里哪有鹿了?”

另一个声音道:“白二哥,兄弟一贯最怕拘禁,这个你是晓得的,何况此处热烈不凡,你我二人在此把酒交心,岂不美哉?”

这两人路过娄之英的饭桌,白衣人俄然立住,看了看虞可娉,眸子骨碌碌的乱转,经那青衫人催促,这才讪讪拜别,两人在一张靠窗的桌前坐定。

虞可娉道:“前面有座吴县,离此约另有三十余里,可惜眼下我腿脚不便,如果有个马匹毛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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