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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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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协怒道:“你也不消替他讨情,我们孙氏子孙,个个都不管用,你又何尝把心机放在练功之上了?将来等我放手人寰,江湖宵小找上门来,又有谁能抵挡得了?可叹孙氏一门,竟无人能担当孙家衣钵!”

孙立琢把嘴一撇,道:“没说甚么。”

孙立琢如何没有自知之明,他败于娄之英,本是心悦诚服,但一想到父亲神采,不由心中非常烦恶,站在一旁不肯说话。

孙协见他一副惫懒的神情,自发有气,正声道:“立琢,你常日在庄里没有敌手,便觉得武功小成了?本日可知山外有隐士外有人了么?娄贤侄也曾说过,他远非阿谁阿兀的敌手,你若再不勤修苦练,如何能胜得了黄逐流的高徒?这般下去,又有谁来担当孙家的衣钵?”

孙协点头道:“你是说厉知秋么?若讲功力,他安闲你之上,但若比武论争,他远不如你。此人墨守陈规,性子憨直,不似你这般变通。刚才论拳时,你换了脱渊步改掌变拳,机会把握的恰到好处,比剑时,你剑行险招,勇于换手持剑弃卒保车,也算一大妙手。贤侄、立琢、立珅,你们都听好了,武功练到最后,招数自有是非,功力也有高低,如何故己之长攻彼之短,长于矫捷变通,应变神速,那便胜了大半,你们懂了么?”

孙立琢边哭边大声道:“大姐武功盖世,比孩儿高出十倍,她担当孙家衣钵绰绰不足,是爹爹始终瞧她不上,不然她在孙家,又有哪个敢惹上门来!”

孙协最恶有人提及孙妙珍,此时听闻勃然大怒,举起巴掌还要打落。孙立琢跳起跑向院外,边奔边叫道:“爹爹逼孩儿也是无用,孩儿资质如此,再练十年也一定有甚长进……”渐奔渐远,已听不到前面在说甚么。

孙立珅、孙妙玫和虞可娉忙走近检察,见两人都无大碍,这才放心。娄之英扭动动手臂站起家来,宝剑固然已经去刃,但斩在臂膀之上,仍非常疼痛,再看孙立琢,见他白袍的心口处,有一个清楚的蓝墨圆点,那恰是本身一剑刺中的。

娄之英道:“孙伯伯谬赞了,小侄的诸位师兄,都爱研讨医道,不似我这般酷好练武。小侄的大师兄久病在床,他若病愈,能为不在恩师之下,小侄不敢和他比肩。”

娄之英见一场比武闹出这等风波,弄得大师非常难堪,心中过意不去,加上顾虑去寻严久龄一同前去紫翠庄,便决意不守五日之约,第四日便要前去江州。孙立琢非常想一同前去,但前日刚和父亲拌嘴,那里还敢开口相求,孙妙玫见娄之英要走,几次想要伶仃和他说几句话,却始终没有勇气。娄虞二人告别孙协与孙家庄世人,策马直奔江州而来。

娄之英晓得这是他们家事,本身不便多问,便又劝了孙立琢一阵,孙立琢一时激愤,顶撞了孙协,现在沉着下来,也颇感悔怨,目睹天气不早,世人回得庄子,孙立琢去寻父亲报歉,孙协知本身这个儿子赋性诚恳憨直,本日勇于抵挡,必是压抑的久了,也不见怪于他,反倒出言安抚了几句,父子二人言归于好,不在话下。

三人走到近前,孙妙玫轻声道:“哥,爹爹一贯如此,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惹他活力?”

这些话他常日里数落惯了,孙立琢每次听了,都战战兢兢不敢答话,但本日不知为何,心中出现了一股知名怨气,再也按捺不住,叫道:“孩儿为何要去打败黄逐流的高徒?孩儿这数十年来每日都刻苦练功,连家门也没出过,还要怎生勤修苦练?孩儿资质如此,爹爹便再逼孩儿,也是无用!”

孙协道:“贤侄,你果是练武之才,桃源观众弟子当中,眼下只怕以你为先罢。”

虞可娉笑了一笑,却不接话。娄之英问道:“立琢兄弟当下会在那边?”

孙立珅道:“妙玫二姊确是武学奇才,只是二伯不喜好她,我们也有两年多未曾见过了。”

孙立琢伸手擦拭掉脸上泪痕,向娄之英道:“大哥,让你见丑。不是我要违逆爹爹,他终ri逼我练功,可我已到极限,便再刻苦,又有何用?”

孙协大怒,站起打了他一巴掌,喝道:“孝子,你说的甚么混账话!我何时逼迫过你,武林朋友尊我敬我,送我武圣的名号,莫非就是要你这等酒囊饭袋到江湖上去证武圣公子之名?”

娄之英劝道:“孙伯伯也是望子成龙心切,他身背武圣之名,总盼后代不要堕了他的名头,那也是人之常情。”

孙协所学包含万象,但让孙立琢常日勤练的,就只“月战”、“将义”两套剑法,那是孙协呕尽半生心血归纳研习的工夫,此时孙立琢使将出来,顿时便把无隅剑法比了下去。娄之英斗了二十来招,已有三处逢险,垂垂感到吃力,心下暗道:“看来比较兵刃,我可不如立琢兄弟了,这剑法招招匪夷所思,定是孙伯伯传下的顶门工夫,嗯,我能撑一刻便一刻,也好多看看武圣的绝技。”又斗了十来个回合,只见孙立琢将一柄剑舞的犹以下雨普通,本身到处都被覆盖在剑雨之下,心想摆布要败,不如求险一试,想起幼时在天柱山见过阿兀与邵阳比剑,阿兀以弱胜强的败中绝招,便决定依葫芦画瓢,长剑一挺,去磕孙立琢宝剑。孙立琢此时正舞剑圈,圈圈相套,力道一层加上一层,剑上的内力已比常日本身大了十倍,他见娄之英举剑来挡,心想这下将你的兵刃磕飞,那便胜了,哪知两剑方才相触,娄之英俄然放手,那剑顺着孙立琢的剑身向里滑去,娄之英左手一抄,重又握住了剑,就势向孙立琢怀里一送,孙立琢大急,忙举剑斜劈,斩在娄之英臂上,与此同时突觉胸口一疼,两人同时跌倒在地。

孙妙玫在一旁涨红了脸,撅着嘴道:“爹爹才没有逼他,是二哥本身好强,练功不得法罢了。”

孙协瞪视他一眼,道:“立琢,你说甚么!”

孙立琢道:“人生来有别,大姐资质聪慧,于武学一途贯穿极快,只怕比爹爹还要短长一些,只是我爹瞧不起女子,加上大姐本性桀骜,不肯遵循爹爹的指令行事,是以爹爹不待见她。不然以她之能,如何会堕武圣的名头?”

娄之英穿上白袍,挺起宝剑,亮出起手的剑式,说道:“兄弟,剑法我只学过一套,还是暮年的无隅剑法,便来领教领教兄弟的高超剑招。”此次不再客气,举剑直刺,和孙立琢斗在一处。

孙妙玫道:“他若心烦,便会到后山滚土岭那边。”三人奔出院门,齐今后山赶去,到一座岭旁,果见孙立琢与孙立珅同坐在一块大石上,孙立珅不住的安慰,孙立琢眼泪已干,在一旁只是点头感喟。

孙协双眼一闭,道:“贤侄,你也去罢,这孝子只怕肯听你规劝。”回身回了身后书房。

孙立琢涨红着脸点了点头,孙协又道:“拳脚比过,你们再来比比剑法。”孙立珅早从兵器架上取过两柄剑来,娄之英见这剑两刃都已磨钝,剑头均已磨平,剑身各包裹着一张印泥油布,孙立琢又拿过两件白袍,表示二人一齐穿上,娄之英这才恍然,本来孙家庄常日同门参议,怕刀剑无眼,是以将剑尖儿磨平,再包裹沾有印泥的油布,比武之人穿上白衣,如许任谁被对方刺中,身上便会留下印记,当时既分出了胜负,又不会受伤,实可谓一举两得。

娄之英非常难堪,只觉因一场参议,弄得他二人父子反面,倒似本身做了甚么错事普通。虞可娉看出他的心机,劝道:“大哥,想是孙兄弟被父亲逼着练功,积郁已久,本日哑忍不住,这才喷发。他说出了心中所想,让孙庄主得闻心声,那也好的很啊。”

孙立珅道:“二伯,我瞧瞧立琢去。”也出了院子去追孙立琢。

娄之英与孙立珅都低头细心品读这几句话,孙立琢连败两阵,表情多少有些愁闷,这时听到父亲先前说以稳定应万变是武学根底,眼下又说要长于变通,前后冲突至极,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大姐最长于创新变通,哪一次不是被你骂的狗血喷头?”

孙立琢捂着脸颊,两行清泪止忍不住,扑簌簌地下落。孙立珅仗着胆量劝道:“二伯,您莫活力,立琢只是一时胡涂,说了昏话。”

孙协轻微地叹了口气,刚才两人斗剑,娄之英俄然变招,孙立琢虽也反应及时,但毕竟慢了半拍,若两人用的是真剑,本身胸口先被刺中,早已断气身亡了,那里还能再斩仇敌?何况就算两剑齐至,娄之英不过断了一条胳膊,孙立琢则性命不保,这场比试,不管如何也是败了。

娄之英幼时见孙妙珍未几,但那次在铁杉丘见她徒手毙豹,实在印象深切,从当时起便对她非常敬佩,现在听孙立琢诉说其能,仿佛她数年来长进极快,问道:“孙大姐眼下已这般短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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