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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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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自通道:“风泣血本也不是邪徒,她是王谢朴重中一名大人物的嫡妻,两人不知因何闹了别扭,风泣血不辞而别。她丈夫厥后探明本来其已在菠莲宗任了护教,此人和我乃是至好,是以我才晓得这些掌故,只是此事牵涉到别人隐私,此人的名讳,我却不能说与二位晓得了,莫怪,莫怪。”

宋自通眼睛一亮,拍桌道:“照啊,我却忆起来了,迩来江湖上有个臭名昭著的菠莲宗,教主以降便是护教、尊者,这风泣血恰是两大护教之一!”

仆人端出茶水上来,娄之英行路极渴,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细心打量起大厅来,只见屋中四周都挂着书画,此中又以画作为多,画中景色包含万象,有山川也有人物,有花鸟也有神兽,再看厅中陈列,桌椅板凳、书厨茶几,无一不是精美之品,自打进庄以来,所见都非常好看,令人故意旷神怡之情,不由收回一声声赞叹。

娄之英道:“不错。那赶来的女子叫甚么风泣血,也不知因为何故,定要关风罢手,关风对她仿佛非常顾忌,没敢拂她的意,这才让陈先生得脱此难。”

娄之英先前听邵旭讲过,说菠莲宗教主之下便是护教,只是姓甚名谁、是否确有其人,都是不得而知,却不明宋自通如何晓得,当即问道:“宋庄主,你也听过菠莲宗的罪过么?却安知这女子是其护教?”

宋自通道:“你们说的阿谁风泣血,身形边幅如何?多大年事?”

宋自通一拍脑袋,道:“哈哈,一说到书画,宋某便废寝忘食了。刚才我早已叮咛预备酒饭给几位拂尘,眼下只怕已筹办安妥,走,我们到席上边吃边说。”此时姜小迢也已醒转,娄之英带他拜了宋自通,几人一起出了客堂。

虞可娉脸上一红,见一人大步走来,此人约莫不到六十岁年纪,气度雍容华贵,只两鬓微有红色,髯毛头发倒是皆黑,他固然年老,但眉眼端方,只眼角眉梢有些许皱纹,年青时也是个实足的美女人。他身后则跟着严久龄,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二人,说道:“娄贤弟、虞女人,这位便是我大哥、本庄的仆人宋自通了。大哥,这二位是桃源观余观主的高徒娄之英和虞相公之孙虞蜜斯。”

娄之英怕引发难堪,忙岔开话题,说来讲去,终是讲到了朱七绝身上。宋自通叹了口气,道:“家门不幸,想我紫翠庄摊上如许的恶事,也不知获咎了老天甚么。罢了,罢了,二位既到府上,虞蜜斯又有断案推导之能,宋某便这事后果结果俱说一遍,好让虞蜜斯好生考虑考虑。”叮咛下人将酒菜撤下,端茶果上来,宋自通押了口茶,说道:“请二位移步后院,我们到事发之地边看边说。”和严久龄引着娄虞二人出了宴厅,留下姜小迢与两个孩童戏耍。

娄之英不通丹青,听她娓娓道来,正不知如何接口,忽听得门别传来哈哈大笑,只听一人边走边说道:“虞蜜斯不愧为王谢以后,公然博学多才,目光独到。老夫打小舞刀弄枪惯了,固然更爱丹青,但落笔之时,老是脱不得戾气,高超,高超,佩服,佩服。”言语当中,大有知音之感。

宋自通摆手道:“你心中既有猜想,那也不消讲说出来,不管猜的对与不对,我都不会再多说一字。”

宋自通道:“余真人的申明宋某也早有耳闻,‘再世仲景’救死扶伤,那是当代的大贤人,有机遇必然到贵观拜见。”娄之英连连回谦。宋自通又向虞可娉宣说本身对虞允文的钦慕,两人说着说着,话题便落到丹青之上,虞可娉出身书香家世,自幼便学过书画,家中所请的西席也都不是平常之辈,是以妙语连珠,针针见血,只听得宋自通心花怒放,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宋自通笑道:“是了,便是此人,她确是驻颜有术,娄少侠,此人看似年纪不大,实则已经五十余岁了。”

宋自通笑道:“我们武林中人,繁文缛节不要行了。我也曾听闻过二位的大名,虞蜜斯连断奇案,早已申明远播,本日能光临鄙庄,那是宋某三生有幸。”

严久龄道:“当时我曾听风泣血说,她是奉主子的命,关风很不觉得意,瞧来这主子仿佛并非雇佣他们的主谋,却不知此人是谁。”

严久龄传闻此人是他至好,脑中死力思考了一番,恍然道:“大哥,你说的莫非是他……”

紫翠农户大业大,厨房整治一桌酒菜不在话下,那都是湘中名菜,除严久龄外,宋自通又叫来两名弟子作陪,另有两个孩童也跟着一起退席,分坐在姜小迢的两边,此中一个活泼敬爱,对宋自通连呼外公,那恰是他的亲外孙,另一个孩子则沉默寡言,宋自通叹道:“这是我大弟子的遗孤,自那天今后,这孩子老是闷闷不乐,我怕把他憋坏,是以用饭时老是要他一起,请两位不要见怪。”

娄之英等人都是一惊,严久龄道:“大哥,你怎识得此人?”

如此行了两个时候,终究在日落前赶到了紫翠庄。娄之英远了望去,见紫翠庄和孙家庄截然分歧,孙家庄便同一个村庄,家家户户住的极散,也没甚么院墙围拢,而这紫翠庄则院墙高大,青砖红瓦错落有致,又不像普通财主庄院那般俗套,瞧来别具一格,令人非常赏心好看。

娄之英道:“当夜暗淡,她呈现也只不过一瞬,模糊记得身材非常高瘦,比普通男人竟还高些,边幅瞧来不过三十来岁,但是声音衰老,却又不像年青女子。”

严久龄回到本身家中,自不消人通报,他把两人领到客堂,姜小迢早已熟睡,三人也不惊醒他,严久龄将他渐渐放于椅上,让娄虞二人在此宽坐,他自去请宋自通出来。

娄之英见礼道:“家师讲说江湖上的贤达时,也曾提过宋庄主名讳,只是始终缘悭一面,未免有所遗憾,本日长辈得见庄主,也算遂了他白叟家一个心愿。”

虞可娉道:“这位宋庄主看来擅画丹青,他这庄子名为紫翠庄,想来便因如此。我瞧西面墙上,有顾恺之的《斫琴图》、陆探微的《竹林七贤》、吴道子的《钟馗》、李思训的《江山鱼乐》等,那都是魏晋以来驰名的巨作,东面墙上则有易元吉的《梨花山鹧图》、崔白的《寒雀图》、李唐的《烟寺松风》等,这倒是我们大宋当代的名家手笔,而北面墙上的画作,落笔行云流水,虽不失澎湃之气,但却少了一丝世故细致,想来定是出自武人之手,这些都是一人所画,每幅上面又都无落款,只怕就是其间仆人所著了。”

严久龄见二人说个不断,趁着间隙咳嗽了一声,低声笑道:“大哥,这二位前来本庄,是帮着我们参详当日的惨案,现在我们赶了一整天路,早已腹中饥饿,大哥莫不是要用这茶水滴心来接待高朋吗?”

严久龄道:“我哪有这等本领,端赖娄老弟的师兄洪大夫在旁周旋,这才撑到援兵赶到。说来也实在忸捏,实在关风也不是我们赶走的,要不是他们起了内哄,陈先生这条命可否保得住,我还能不能返来见到大哥,只怕也都是未知之数。”

虞可娉知贰情意,也连问的几个题目,但她对武林掌故所知未几,也是始终问不到关键。姜小迢讲说了半日,已有些倦怠了,行走的更慢了些。严久龄道:“日已西坠,我们却只行了一半路程,这般下去入夜前是到不了庄了。小迢,我负你走罢。”不等姜小迢承诺,用手一抄将他背起,三人展开轻功,快步向西而行。

宋自通听到风泣血的名字,只觉模糊在那里听过,可却一时想不起来,喃喃道:“风泣血?风泣血?二弟,此人有何能为,竟令关风言听计从,莫非她技盖群雄,武功比关风还高?”

席间世人谈起江湖上的见闻,说道陈亮被刺、严久龄负伤之事,宋自通道:“二弟,关风千里独行,手腕暴虐,若论武功,为兄只怕也非他敌手,你能和他抵了数十招,也算不易了。”

娄之英接口道:“长辈曾碰到过两名女子,手腕都和这风泣血近似,她们技艺虽非绝顶,但袖里藏有古怪机括,射出的银针无声无息,任你工夫再高,要想躲过也是极难,风泣血当日曾闪现这手,射死了陈府三名仆人,想来关风便是顾忌她这手腕。长辈见过的两人都是菠莲宗的,若所料不错,风泣血当和这两人同门,她口中的主子,只怕便是菠莲宗的甚么尊者、护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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