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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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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坐了将军府的马车前去给夏芍药拜年,备了四色点心,以及小安然绮姐儿的衣裳鞋袜。她既针线好,往夏府里送礼多是孩子的衣物。之前只要小安然一个,自添了绮姐儿也总会给她做些小衣服小鞋子,鞋子上面绣了花草,绮姐儿每常穿到这么精美的小鞋子,都要本身盯着瞧个不住。

绮姐儿恨不得本身伸手抱着骨头啃,但被她束缚在怀里,只能对着本身啃骨头的小安然请愿似的喊着。

现在有夏芍药派人探听韩东庭在上都城中的背景,她内心也有了底,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真分开了男人,凭着本身的技术,她也能安身人间,倒不必非得依靠男人才气存活。

夏芍药心疼他不得闲,日日叮咛了厨房里汤水好生服侍着。等他家来,厨房便送了热热的羊肉汤来,大海碗里盛着拳头大的羊肉骨头,上面带着筋肉,炖的酥烂,拿筷子一戳就骨肉分离,汤上还撒着一层葱花,香气扑鼻,热热的吃一碗汤,再吃两块肉,一天的疲惫就消逝无踪,只觉满腔的热气,额头也要沁出汗来,非常受用。

孙氏本来内心没底,总感觉嫁个辽国贩子前程未卜,可韩东庭的口舌实在短长,竟然让她对内里的天下生出了神驰之意。固然这早已经不是大齐女子理应走的路,在后院里相夫教子度完平生。可自从她破门而出,摆脱了娘家父母的摆布,自食其力的糊口,就早已经踏上了别的一条路,与平常女子所走的路全然分歧。

夏景行气的神采乌青,燕王内心也不痛快,待得宴散,在书房里痛骂马廷伟小人刁猾,互市匪患皆是他捅到御前。

“孙家小院里钏儿过来拜年了,说是来看看夫人明日在不在,她家主子要上门来拜年。”

夏芍药本日赴宴只带了小安然,他是在王府里厮混惯了的,被一帮夫人们拉畴昔捏脸摸手,还得了一堆见面礼,转头看到康成荫出去,顿时幸灾乐祸起来。转头将得的见面礼全交给了夏芍药身边跟着的丫头,便跟着燕王世子出去玩了。

“我家阿谁丫头年纪还小,万一冲撞了小郡主,等她再大些了再来陪小郡主玩也不迟。”

孙氏吃惊的瞧着她,“如何夫人倒好似去道贺普通?听得邢孀妇跟徐嫂子她们夸,说是半子光聘礼东西不算,银子就足足四百两,但是一文也很多呢。”

绮姐儿先就容不得,小手用力掰扯哥哥的手,还拿脚丫子踹哥哥,恨不得将他踹出八丈远。

小安然碗里也盛了一块骨头,为怕他吃多了积食,夏南天还从他的骨头上面撕了两块肉到本身碗里,引来小家伙的不满,哼哼叽叽磨着不敷吃,又瞅着夏景行与夏南天翁婿俩喝酒嘴馋,还道:“世子哥哥都喝酒呢。”

夏芍药顿时笑了,“这是功德儿啊,只是你与他有没有谈过今后如果真成了亲,可要定居在那边?”

哪晓得这小家伙酒量浅,过不得一刻就满脸泛红,竟然半醉,揪着夏芍药的衣衿不放,“绮姐儿都跟娘睡,我也要跟娘睡!”

到了年关头上,幽州城滴水成冰,百业渐歇,大齐外埠客商都回家过年去了,辽国客商也已踏上归程,就连盗匪案子也未再频发,繁忙了一整年,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这已经是很重的斥责了,想想幽州城乃是燕王藩府首邸,就连防务都要交到旁人手里,那这幽州城到底还是不是燕王的藩地,就让人质疑了。就算仍旧是燕王的藩地,可他这个燕王连幽州城的防务布兵都做不了主,这个藩王不当也罢。

幽州本地人因与游牧民族毗邻而居上百年,固然其间时有战役,但糊口风俗却已经相互影响。

这那里能行?!

小安然向她拜年,绮姐儿跟着哥哥有样学样,奶声奶气祝她新年好,倒又逗乐了她。

夏景行苦笑:“这么快就被嫌弃了。”却还是将卷宗搬到配房去,点灯熬夜。

绮姐儿长这么大,一向贴着夏芍药睡,而小安然倒是小小就被她丢下前去幽州,还曾经有段时候对父母都特别陌生。夏芍药心头柔嫩,叮咛了婆子将夏安然抱到本身床上去睡,还跟夏景行道:“今晚就劳烦夫君睡在配房了,我要与后代一起睡。”

夏芍药推让再三,她另有几分伤感:“我这辈子是无缘做母亲了,见到绮姐儿与安哥儿就感觉高兴,夫人可千万别再推让了。”

约莫是有了退路就有了底气,心头大石移开,她整小我都轻松了起来,谢过了夏芍药还与她闲谈些洛阳旧事,也只限于哪家的小食好吃,哪家的头油胭脂好,就是些噜苏平常,两人都绝口不提敝宅。

谈买卖开门见山,剩下的便是代价上面多扯皮几句,成与不成也不必强求,可坐在燕王府的席面上应酬,说句话也得考虑再三,听得燕王妃与马夫人话中埋没机锋,只觉心累。

孙氏还给两小人儿各包了个荷包,内里小小两个梅花锞子。

她这话说完,夏芍药忽想起本身与夏景行在互市饭庄里瞧见的那一幕,还道:“那妇人不是应了个年青人,如果拿得出四百两银子,就将她家莲姐儿许了给那后生。莫非是那后生没筹到钱,她将闺女另许别家了?”

燕王那里还能落得个好。

第一百零七章

她既叮咛了下去,素娥办起来非常经心,次日公然派了将军府的马车去接孙氏。

到得将近分开之时,孙氏忽又想起一起,“夫人还记得本来在我院里的那对母女吗?”

等孩子们下去了,她才有几分踌躇道:“有件事情我一向下不了决计,以是想着来就教就教夫人。”见夏芍药悄悄看过来的眸子,不知为何她内心那丝踌躇渐消,倒红着脸说了出来:“就……韩掌柜向我提亲好几次,我拒无可拒,只道先前曾经成过亲,也未曾生过孩子,约莫……约莫不能生吧。他只说本身前面一个老婆暮年难产过世,膝下另有一女,倒也无妨事,还说夫人也是独女,现在夏老爷日子也过的舒心,他想娶的是我这小我……我考虑了好久,竟拿不定主张。”

孙家小院里那些学徒到得年节都归去与父母亲人团聚了,那几个孀妇们各自凑了钱,购置了一桌酒菜来酬谢孙氏照顾,孙氏与院里人吃过了团年饭守岁,这个年就算畴昔了。

本日她出去以后,又将小衣服鞋袜奉上,夏芍药谢她,“家里这两个猴儿,身上穿的你做的针线倒比我这个做娘的多,真是要多谢你了!”唤了小安然与绮姐儿前来谢她。

马廷伟本年的年礼并不比客岁差上分毫,相反更添了很多外洋精美玩意,他从中挑了几件送到宫里去,说是派人采买来的,内心惦记君父,这才送进宫来的。

夏芍药笑嗔夏景行:“都是你干的功德,还不快来拉架!”

夏芍药拿面巾盖在脸上,叮咛素娥,“明日派人去接她过来吧,我们也有几个月没见了,闲来讲说话。”

“小孩子那里谈得上冲撞不冲撞呢,固然抱了来让她跟玉瑶一起玩。”

游牧民族都是大锅肉,也有砍了半只羊直接煮熟了,捞起来盛到桌上拿刀切着吃的,到得汉人百姓这里,便拿刀斧剁成块煮来吃,比之草原民族已算大改,但还是让洛阳城里初来的夏芍药吃惊不已。

孙氏掩唇一笑,“夫人这么说倒好似我担搁了她们母女俩的出息。提及来还真是,她们在我那院子里住着也没寻到一门好婚事,腊月里邢孀妇忽上门来送喜帖,请我跟同院的嫂子们去插手她家闺女的喜宴,莲姐儿订了亲了,腊月二十成的亲。我与她们本来就撕破了脸,不再来往的,她这会子巴巴的上门送喜贴,可不就是夸耀嘛。到了正日子我让钏儿跟着徐嫂子去吃喜酒,传闻莲姐儿嫁的倒好,是个很富有的后生,婚事办的非常面子呢。”

贤人对他好一通嘉奖,又赏了很多东西下来,一时候父慈子孝,再看到互市匪患竟不能清,两相对比,燕王昔日的好也淡了几分,太子再从旁煽风燃烧,“……三弟对几十万雄师尚能对峙,倒对小小匪患视而不见,莫非竟感觉匪患不敷为虑,这才不肯经心剿匪?如果别的州府倒也罢了,可互市却干系着两邦交好,一点点小事也会引发两国曲解,怎能不经心尽责?”

燕王年过的不好,太子这个年却过的东风对劲。

夏南天对此案早有耳闻,虽也焦急,但也帮不了甚么忙。

等元宵以后,各处忙起来再不得闲了。孙氏在幽州城孤苦伶仃,也有几分不幸,总要有地儿排解排解思乡之情。

一顿酒宴下来,夏芍药只感觉比之她谈买卖要累上很多。

马夫人还人赞一句王妃仁善。

夏景行果然斟了半杯给他,见他喜的仰脖干尽了,还要做个豪放的模样儿,“好酒!再来一碗!”引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夏景行满腹苦衷也临时抛至脑后。

“倒是我眼窄了!”夏芍药自责,“光想着定居,他们行商的都是各种为家,既然他有此心,肯带你去各国走一遭,我倒感觉也不错。韩掌柜人确有本领,在上都城中也算是有些名誉,如果不能信他为人,不如我往上都城中写封信,费事皇后娘娘派人探听一下韩掌柜家里如何,一来一回也就两个月过些,也不迟误甚么事儿。”

案子虽未再频发,旁人犹可安逸,但夏景行却还是不能闲下来,日日往内里跑。

夏芍药想起邢氏母女曾经对她家的固执,非要以身相许的进夏将府的大门,不由一笑:“记得啊,上回我记得在互市上那女人打扮的不错,想来是分开了你那小院子,她们倒过上好日子了。”

前院里宴饮氛围僵冷,后院妇人看似并不被这暗潮所影响,燕王妃还是端庄和顺,对知府夫人也客气有礼,只见到夏芍药就更加密切,还让她闲时带了绮姐儿来陪玉瑶小郡主玩。

夏景即将闺女从老婆怀里撕下来,抱着哄她,又有夏南天将小安然从夏芍药身上撕下来,这才让夏芍药脱出身来。

归正他比来也看卷宗到深夜,不时半夜睡着就坐起来在,惊扰的她都快做恶梦了。

只不过马廷伟大要上针对的可不是燕王,而是卖力督办此案的怀化大将军,“……武人到底是武人,固然兵戈英勇向前,可于案件上却不善于,数月都未曾破案,倒连下官府里的刑名案件的师爷都不如。”

现在在幽州城住了几年,她已经风俗了这般豪宕作派。夏景行吃肉喝汤,又有白饭热菜端了上来,她本身面前的碗比之小了一号,怀里抱着绮姐儿,还拿筷子挟那炖的酥烂的肉往绮姐儿嘴里喂,又拿勺子舀羊肉汤给她喝。

好轻易宴散回家,迫不及待的让丫环提了热水泡澡,素娥奉侍她沐浴,替她捏肩,又向她禀家里本日都有谁家送了年礼,有幽州城官员,另有本地缙绅商家,年礼票据都放在房里,等着她转头过目。

孙幼竹颊边飞红,“他说本身长年走商,一年大半时候都在内里四周驰驱,我如果不嫌弃辛苦,倒也能够跟着他四周去看看,波斯大食高丽渤海国西夏……不瞒夫人说,我之前嫁出去,在敝宅小院里过日子的时候都不敢设想,有一天本身能够跑到幽州城来。但是厥后一步步走出来了,现在内心……内心竟然感觉,仿佛去别的国度瞧一瞧也好……”

这个年燕王过的非常不顺,先是接到了圣旨,责他剿匪不力,几十万雄师都能攻破,倒连小小盗匪流寇都无计可施,不能打扫边患,厥后就连马廷伟在燕王府的年宴上都含针带刺,提起此事。

燕王内心不痛快,连带着而后数日,上门拜年的文武官员都难见他一个笑容,就连夏景行也端着一张冰块脸,不似过年,倒好似索债普通,连带着上面官员也纷繁群情此事。

圣性命他本年务必剿灭境内匪患,不然便让旁人来接办幽州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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