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合作,三个条件
“如果我对侯爷做出承诺,所要求之事……侯爷也会兑现承诺吗?”
“好,让我想想该要些甚么,才值得我用命来搏。”
信阳侯傲岸地态度让木宁夕不欢畅的噘噘小嘴,汇集好八朵梅花结摆列在桌上。
“可惜你是个女子,不然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前程无量啊。”信阳侯由衷赞叹,连连可惜。
管事姑姑躬身退出,分开前偷瞄一眼淡定自如的木宁夕,不由为她捏把盗汗。
“是,奴婢辞职。”
“公主,本日本侯来此有一件事情要获得你的承诺。”
“为何?”
“禀公主,有位朱紫前来拜见。”管事姑姑亲技艺捧拜贴前来,那恭敬的模样像是捧着仇人的牌位似的。
“小孩子的玩意儿,尚可。”
粗糙的手指捏紧杯子一饮而尽,炯炯有神地眼睛察看着闲适随便的小女子。她清秀娇美,樱唇不点胭而红,脸颊不施粉而白,公然是个美人胚子。
信阳侯菀尔,接过木宁夕递来的湿棉巾掠过手,见她小赤手已经捏起一块芝麻胡饼吃起来,不由鄙夷。
卸下披风搭在衣架上,大步走到榻前,小小踌躇后脱掉鞋履,与木宁夕隔着小小的方桌子相对而坐。
木宁夕坐在榻上假装无事人般持续编梅花结,淡淡地说:“请姑姑出去吧。”
木宁夕凝目,看得信阳侯不自发皱眉,拿起茶杯喝一口压压惊。
木宁夕看向四婢女,“你们也出去吧。”
木宁夕开门见山,直白问出来。
“我还想着侯爷奖饰一声,然后高欢畅兴缝到侯爷的披风上。”
木宁夕含笑,饮尽一杯茶,“侯爷没想过将我支出府中为妾吗?”
时候一点点流逝,就在信阳侯将近耐不住脾气的时候,木宁夕俄然放下茶杯,举头直视信阳侯。
别院,曦宁园。
“不,你错了。”信阳侯摆手,“本侯想要的是江山,并非那把无用的龙椅。”
“恰是。”
“好,请说。”
“端方是留给那些书白痴用的,我身为女子不必讲究那些无用的东西。”木宁夕拿一块桂花糕放到信阳侯手里,说:“本日太后与皇后因赦免乐月瑶之事而不欢,我送些桂花糕哄哄她们欢畅。偶然候说再多的话也不如送一盘吃食更能感动听呢。”
下榻,将披风搭回衣架上,木宁夕转去外室端来一盘瓜子、一盘糯米桂花糕、一盘芝麻胡饼。
“哦?”木宁夕沉默,手指的指腹粘起几颗芝麻撒在桌面,摆出一个“彦”字,说:“侯爷的这位孙子仿佛很喜好那把龙椅,想迫不及待地坐上去尝尝滋味。”
信阳侯嘴上问着,挥手抓来搭在衣架上的玄色披风递给木宁夕。
信阳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喜好这个不拘末节的丫头。如果没有阿谁任务压在她的肩上,或许他会心软一点放她一条活路。或者成全她嫁给琰王,成为琰王侧妃,享尽一世繁华。
“侯爷这么晚了另有闲情逸致出来散心,看来家中新娶的侍妾治家有道,让侯爷放心很多啊。”
“有鬼五和鬼七呢。”木宁夕轻松一笑,“再说他来求我,总不好亲身脱手杀人吧。”
第二朵编成,木宁夕持续编第三朵、第四朵、第五朵……直到第八朵编成,木宁夕才缓缓舒出一口气,昂首看向信阳侯。
但是,眼看着天气已黑,信阳侯有点坐不住了。
木宁夕含笑不语,打乱芝麻重新拼出“乐”字,说:“我每隔一段光阴会到她那边盗取龙纹毒的药丸,当然也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听到一些不该听的。”
“对呀。”木宁夕嘴巴里都塞满了香香脆脆的胡饼,两颊鼓鼓的像仓鼠似的。娇俏敬爱的模样逗得信阳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公主,怕是不平安吧。”紫线凝重神采,明显已经晓得来者谁。
信阳侯粗糙的手指捏过一朵把玩,他从未看过哪个女子会编出这类小巧的东西。平常见到最多的是缨络,更多时候出自绣娘之手。
信阳侯冷下神采,盯着芝麻拼出的“彦”字好一会儿,“公主是从那里听来的闲话?司徒将军说的吗?还是司徒老夫人?”
“是。”管事姑姑退着出去。
木宁夕停下编绳结,斟满一杯香茶摆在桌子上。
木宁夕放下编到一半的梅花结,随便拿过拜贴高低溜一眼,“让他出去吧。”
“公主好算计,一盘桂花糕逼得太后不得不与皇上作对。保全皇后,公主真是不遗余力啊。”信阳侯咀嚼着桂花糕,略迷惑地问:“现在正值初夏,公主从那里得来的春季之花?”
信阳侯抿唇不语,放下杯子,行动随便地为本身又斟满一杯。
满室安好,信阳侯不发一语,凝目赏识劈面小女子一双巧部下的绳结团团绕绕,十几下便成为一朵标致的红梅花结。
“下毒之事吗?”
四婢女默声退出。
“在我看来,商与农皆是立国之本,二者缺一不成。”
官中的蜜斯很少晓得这些,如他的女儿和外孙女常日做做女红,绣些香帕之类。
“侯爷归去千万别给新娶的侍妾瞥见,必然要偷偷收好。”
“侯爷以为商是最低等的,我却不肯认同。”木宁夕放下胡饼,笑言:“无商不成市,没有市何来繁华之治。四国税收皆来自于民,而商家的税收占了大半。国无市,市无商,税从何来?仅靠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吗?天灾天灾,朝廷要拔出一笔又一笔款项震济哀鸿,那些钱又从那边补助呢?天然是商家的税收。”
“晚膳没有吃好,侯爷要不要同我一起边吃边聊。”
“屋里没有外人,卸去披风,过来坐吧。”
这人间能在信阳侯面前仍然一副闲悠姿势的人屈指可数,小小年纪的木宁夕竟然面无惧色。之前公然小瞧了她的定力。
“侯爷喜好这些梅花结吗?”
木宁夕憨憨地笑,拿过一旁的针绳盒,将八朵梅花结一朵一朵缝在披风的衣衿两侧。左边四朵,右边四朵,合在一起错落有致,像坠在襟上的八朵花扣子。
“讲吧!”
隔着一张小方桌,信阳侯稳如泰山,木宁夕淡定自如,二人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都说公主练得一手好偷技,公然……”信阳侯故作轻松,但他面皮发紧,明显内心肝火哑忍,“只要他们不做出大逆不到之事,本侯不会等闲惩罚二人。”
“多谢公主。”
“人的野心是随世事窜改而不竭增加的。如果侯爷普通,曾经甘心为臣帮手皇上,现在也不甘其下,想要尝一尝那龙椅的美好。”
木宁夕装似踌躇地睨着信阳侯,纤纤玉指玩转着茶杯,收回扭转的钝响。
半晌以后,管事姑姑引领一个重新到脚披裹严实的男人出去。
“当然是做好事喽。”
信阳侯正襟端坐,目光炯炯。
“商本为最低等的,可骆公商海浮沉几年,年纪悄悄竟成为四国第一繁华之人。让那些老江湖们一个个气的咬牙切齿,又无可何如。”
“你呀你呀,真是没端方的小丫头。”
木宁夕悄悄地凝着本身转动茶杯的手,实在她早在信阳侯进门已经想好前提。并且她敢用命打赌,信阳侯必然不会承诺她的前提。
坐回榻上,木宁夕收罗信阳侯的定见,可部下行动敏捷,已经斟好两杯香茶,摆好吃食,完整没给信阳侯推让的机遇。
“用手抓着吃?”
“哦?要缝到本侯的披风上何为?”
木宁夕将编好的梅花结放在桌上,遴选出四根红丝线持续编起来。
“侯爷要秉公交?”
木宁夕深深呼吸,笑说:“那我不客喽。”
叮咛人几次到晚香园检察都没有获得乐月瑶返来的动静,直到傍晚时分,乐月瑶没返来,却等来一名不速之客。
信阳侯也不绕弯子,很必定地答复。
信阳侯放下桂花糕,冲动地鼓掌鼓掌。纵使丞相庞甫的口中也向来没有听过这等谈吐。可惜她一介女流,毕竟不能为所用也。
“只要公主遵循原打算停止,非论公主想要的任何东西,本侯都会兑现。”
“侯爷想要我完成原打算的任务,我能够办到。但是相对的,我想要获得的东西,侯爷也要尽力以赴的拿来给我。”
“能够。固然说出来吧。”信阳侯风雅摆摆手,他最不缺的就是金银奇宝。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还能提出甚么要求来。哼,他倒要看看。
信阳侯微微一怔,好一会才明白木宁夕的意义,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笑道:“你个大胆的小丫头,竟敢觊觎 本侯的权势?”
木宁夕嫣然含笑,竖起三根手指,说:“三个前提,缺一不成。并且要在明日我入宫之前办到。”
信阳侯含笑,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天真的模样很敬爱,叮咛他的时候也会暴露谨慎翼翼的模样。与之前在承政殿上的威风凛冽、心机算尽的扶柔公主判若两人。
“公主,你想获得甚么?”
“这是谁教你的?”
木宁夕微微一笑,“侯爷忘了,我与名动四方的富商骆名流是好友。因我爱好桂花的苦涩之味,故而他会留意那里有桂花,买来一些送给我。”
信阳侯气定神闲地看着木宁夕。一个小孩子罢了,除了金银还能要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