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血债血偿
手机屏幕上阿木的动静还亮着,鬼市的风声已经传开,老刀把子公然没让我绝望。
房门被悄悄敲响,我转过身,低声道:“出去。”
我拱了拱手,语气安静,“不过这事儿我管不了。太岁也好,蟾蜍也罢,谁爱抢谁抢,我只想看个热烈。”
胡铁山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道:“掺一脚?我巴不得把这潭水搅成泥浆!洛家那帮王八蛋,三年前抢了我一件阴器,还害得我门徒断了条腿。此次太岁的事儿,我非得让他们吐点血出来!”
洛家,我要你们一步步走进我布下的深渊,血债血偿,毫不包涵。
“大师,这位是柳三爷。”
“胡徒弟,甚么风把你吹来了?”我站起家,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
就在这时,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一个粗暴的声音喊道:“王繁华,你家大师在不在?我老胡有急事找他!”
这家伙是非同普通,他善于堪舆和破阵,传闻曾在东北一带破解过一座清朝的龙脉局,手上另有一枚家传的“镇山印”,能压抑地脉异动。
罗盘边沿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指针微微颤抖,仿佛在感到着甚么。
我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胡铁山一听,眼睛一亮,拍案而起:“行!多谢指导,我老胡今晚非得让洛家吃个大亏!”
柳三爷没急着开口,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块青铜罗盘,悄悄放在桌上。
我打量了那人一眼,心中已有几分猜想。
“段天德?”我皱起眉,脑海中敏捷闪现出一个名字。
“多谢柳三爷提示。”
我听完,心中嘲笑。洛家的野心我早就清楚,他们这些年害人无数,布下的风水局无一不是为了打劫气运。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敢动用“九幽锁魂”这类忌讳之术。
“哦?”我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话如何说?”
窗外的阳光垂垂西斜,夜幕行未到临,而陈家工地那片地盘,今晚必定要成为统统人的疆场。
“柳三爷公然好眼力。”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过这东西是真是假,跟我无关。我只是听了个热烈,您找我,莫非是思疑我跟陈家有干系?”
我挑了挑眉,表示他持续说下去。
洛家派他出马,看来是真的对太岁志在必得。
这场局,已经不再是我一小我的游戏,而是全部道上的混战。
我站在原地,目光沉寂,心中却已开端策画下一步。柳三爷的话虽是警告,但也给了我一个新思路——如果能让洛家的“九幽锁魂”提早透露,就能引来更多人插手,把水搅得更浑。
他的手腕暴虐,眼力更是无人能及,若不是此次蟾蜍的事儿太大,他恐怕不会等闲露面。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指了指中间的椅子:“坐。既然来了,就说说你的筹算。陈家工地的热烈,你也想掺一脚?”
王繁华先容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畏敬:“鬼市那边的事儿刚传开,他就找上门来了,说有要紧的事儿跟您谈。”
我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他脸上带着几分倦意,眼窝深陷,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穿戴一件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一串铜铃,走动间叮当作响。
阿木挠了挠头,低声道:“师父,白氏那帮人不好惹啊。传闻他们的老祖宗白九爷还活着,九十多岁了,专修白虎煞局,手底下养了一群狠角色。此次太岁的事儿,他们如果插手,怕是比洛家还费事。”
“好。”我低声道:“既然你有这心机,我给你指条路。陈家工地今晚会有大动静,你带上你的家伙,去那儿守着。洛家的人如果脱手,你就趁乱抢一把。太岁也好,蟾蜍也好,你能拿多少拿多少。”
他风风火火地走了,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回身要走,王繁华赶紧送他出门。
第二天,我站在窗前,手指悄悄敲击着窗框,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那片隐在薄雾中的龙腾苑。
门推开,王繁华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柳三爷眯起眼,指着罗盘道:“这罗盘是我从一座宋朝古墓里带出来的,能测地脉阴气。昨夜我算了一卦,陈家那块地的阴气俄然暴涨,太岁现世不假,但那蟾蜍……它不像是浅显的陪葬品,倒像是被人动了手脚的镇物。”
此中一个叫“白氏”的家属已经派人进了城。
柳三爷摆了摆手,语气冷酷:“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也不想掺杂你们这些恩仇。我来这儿,是想提示你一句——太岁和那蟾蜍如果落在洛家手里,怕是要出大事。”
那只蟾蜍就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的波纹正敏捷分散,而这场戏的真正飞腾,才方才拉开帷幕。
柳三爷,风水圈子里赫赫驰名的人物,传闻年青时在湘西一带走过尸,破过很多邪门儿的局,厥后隐居鬼市,专做阴物买卖。
我转头一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了出去。他穿戴一身玄色皮衣,腰间别着一把短刀,身后还背着一只木箱,箱子上贴满了黄符。
柳三爷盯着我看了半晌,想从我脸上看出些甚么,但终究只是摇了点头,收起罗盘道:“罢了,你既这么说,我也未几劝。只是这局太乱,劝你早些抽身,免得引火烧身。”
我眯起眼,心中暗笑。胡铁山、柳三爷、段天德、白氏……这些人一个个冒出来,恰好成了我手中的棋子。
我嘲笑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渣滓桶:“费事?那才好。洛家想要太岁,白氏想要出头,陈家还想翻身,这场戏越乱越出色。”
柳三爷低声道:“洛家这些年网罗阴物,布下的风水局我见过很多。他们有个镇宅大阵,叫‘九幽锁魂’,缺的就是一枚至阴至邪的核心镇物。太岁和蟾蜍如果凑齐,他们的大阵一成,周遭百里的气运都会被吸干。到时候,不止陈家,连你我都得受连累。”
胡铁山瞪了我一眼,喘着粗气道:“少废话!我刚从鬼市返来,老刀把子那孙子把蟾蜍的事儿传得天花乱坠,现在道上都疯了。我传闻洛家和白氏都派人去了陈家工地,我深思着,这事儿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柳三爷,久仰。”我微微点头,语气安静:“此次拜访,有何贵干?”
“另有呢?”我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上面写着鬼市最新的动静——除了洛家,另有几个风水世家也开端蠢蠢欲动。
没过量久,阿木急仓促地跑了出去,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喘着粗气道:“师父,出大事了!洛家公然动了,他们派了小我去陈家工地探风声。不过此人不是浅显的打手,是个风海军,叫段天德。”
他盯着罗盘看了半晌,才抬开端,声音沙哑道:“陈家工地的太岁,我传闻了。那只蟾蜍,我也见了。老刀把子那家伙嘴快,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可我瞧着,这事儿没那么简朴。”
此人我看过他的质料,他叫胡铁山,外号“胡疯子”,是个走南闯北的风俗大师,专收邪物,手上工夫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