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王富贵的背叛
我轻描淡写说道,语气随便,目光却锁住王繁华的脸。
“我传闻龙腾苑的奠定石换了?”
我抬开端,目光如刀般刺向王繁华:“上个月你运进工地的三十吨花岗岩,底子不是用来铺广场,而是垫在第七栋楼地基下,你是想用‘破军煞’毁了我的风水局吧?”
他的手颤抖着扶住貔貅,喘着粗气,嘴角却咧开一抹阴冷的笑:“大师可知,龙腾苑第七栋楼为何要修成斜顶?”
我看了一眼茶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他张了张嘴,仿佛还想抵赖,但对上我冰冷的目光,喉咙里只挤出一声干涩的“咕哝”。
他惨白的皮肤上,鲜明纹着一个倒北斗图案,七星摆列扭曲而诡异,而“天璇”的位置,正对着我生辰八字中的“日”字。
我站起家,神采阴沉非常:“王繁华,你的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徐行走近他,每一步都让空中微微震颤,太岁之力在体内翻涌,压得氛围都呆滞了。
我眯起眼,心中一沉——这是湘西傩匠常用的“尸斑粉”,用坟头蛆虫研磨而成,遇血会开释腐蚀性气体,毒性极强,能在半晌间腐蚀血肉。
他的额头排泄豆大的盗汗,肥硕的身材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背靠着青铜貔貅,再无路可退。
我冷哼一声,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道:“我看不是用来镇宅,而是用来镇我的吧?”
我按住伤口,指尖触碰到那排泄的黑气,顿时感到一阵刺痛。
他连滚带爬地跪下,叩首如捣蒜:“大师饶命!我……我只是一时胡涂,没想害您啊!”
夜色渐褪,我坐在王家别墅的书房内,烛光摇摆,映得账簿上的数字恍惚不清。
我的伤口虽仍模糊作痛,但毒气已不再分散。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血污在他肥厚的脸上涂出一道狰狞的陈迹,随即他一把扯开领带,暴露脖颈。
王繁华早算准我会在书房查账,特地在刀上淬了这毒,等着我自投坎阱。
闻听此言,他的瞳孔突然一缩,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我松开他,捂住侧腰,低头一看,衬衫被割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儿,伤口边沿排泄丝丝黑气,像是有甚么东西在血肉中爬动。
王繁华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空中上,收回一声闷响,额头撞击瓷片时排泄的血珠缓缓滴下,在破裂的青瓷茶盏间晕开一圈猩红。
此言一出,王繁华惊叫一声,他跌坐在地,眼神惶恐失措。
我低头一看,王繁华竟从袖中抖出一把瑞士军刀,刀锋寒光一闪,擦着我的侧腰划过,行动快得几近看不清轨迹。
我佯装接茶,手却没有接稳,手中的茶水洒落一地,溅在他的裤腿上。让王繁华下认识跳起来遁藏。
他低头恭敬道:“大师,新到的明前茶,碧螺春,您尝尝。”
“是吗?”
他难堪一笑,仓猝说道:“我来清算!”
阿木从龙腾苑带回的石板还摆在桌上,那片嵌着我指甲的“天璇”星位已被我毁去,但石板碎裂的边沿仍披发着一丝阴冷的气味。
我正要发力将他按倒,俄然感到后腰一凉,一股砭骨的寒意从脊椎直窜而上。
不过当他发觉到,我正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
“王繁华,你找死!”
他的手微微颤抖,汗渍在杯口留下半圈湿痕。
下一刻,黑气被红光包裹,收回“滋滋”的炙烤声,像是无数藐小的虫子在挣扎,终究被完整焚尽,化作一缕青烟消逝。
我掌心红光复兴,化作一道无形的锁链,猛地缠住他的脖颈,将他整小我提了起来。
书房内的氛围突然变得沉重,烛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是无数只无形的爪子在暗中窥测。
骨头“咔嚓”一声轻响,他吃痛放手,军刀“当啷”落地,刀刃在空中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刮痕,撞到书桌脚才停下。
他的脸因惊骇而扭曲,嘴唇颤抖着,却仍挤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我冷哼一声,伸手捏住他脖颈上那串紫檀念珠,指尖触碰到那七颗泛着骨白的眉心骨,冰冷的触感让我眉头微皱。
黑气在氛围中缓缓固结,竟模糊构成一张傩面的形状,狰狞的眼眶和咧开的嘴角像是无声地嘲笑着我。
“你觉得这点伎俩能何如我?”
昨夜,阿木潜入龙腾苑工地,冒着被发明的风险,用手机拍下了那些刻着倒北斗纹的花岗岩石板。
他的神采刹时变得惨白,像是被抽干了血气。
茶香清冽,却异化着一丝如有若无的檀腥——那是湘西傩坛特供的“五毒香”,我曾在梁家沟闻过这味道,用五种毒虫炼制而成,公用于邪术典礼。
王繁华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戳中了命门。
我嘲笑一声,太岁之力发作,直接涌入伤口。
照片冲刷出来后,我特地藏在书厨暗格中,作为最后的底牌。现在,这张牌派上了用处。
“大师……我……”王繁华的膝盖一软,又要跪下,可此次我没给他机遇。
他的双脚在空中胡乱蹬踏,双手死死抓着那无形的锁链,脸憋得通红,喉咙里收回“嗬嗬”的喘气声。
“说吧,谁教唆你的。”我冷冷开口,手腕微微一抖,锁链收紧一分。他的眸子几近要瞪出眼眶,嘴角滴下混着血丝的唾液,模样狼狈不堪。
我冷声道:“王繁华,你当我瞎了,还是聋了?那些石板的照片,现在就在书厨暗格里。你敢说,你不晓得?”
王繁华趁我分神,猛地摆脱我的钳制,踉跄着退到书房中心那尊青铜貔貅旁。
他干笑两声,搓动手道:“大师真是明察秋毫!本来的泰山石被雷劈了,我特地请了个茅山道长选了块黑曜石,镇宅辟邪……”
门被悄悄推开,王繁华端着一盏青瓷茶盏走了出去。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强压下去。他干笑两声,声音沙哑得像是喉咙里卡了砂砾:“大师,您……您真是神机奇谋!我不过是想加固地基,哪敢有别的设法啊!”
我怒喝一声,手腕猛地一扣,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反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