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郓王不过弟弟
“现在大宋国力积弱,眼看着就要兵戈了,这么大的缺口,想要补上,谈何轻易?”
“此乃劫富济贫,绝非中饱私囊。”
刚才还浑身披发着正气的陈钊,刹时蔫了下去。
“大宋的奸臣佞党已经够多了,定王府这片净土,容不下尔等谗言。”
“王爷,你和陈钊共同的如此默契,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就在这时,绛霄楼里传来一声轻哼。
转眼间,陈钊就跑的无影无踪。
郓王管家无计可施,只能恨恨而去。
面对冷不丁呈现的朱琏,赵桓和陈钊皆是一惊。
“不过……定王,您可要把稳了,靠着小苑诗会大发横财,谨慎户部来找您!”
一听这话,陈钊直接把帐本撕了,摊开手:“部属压根就没入账,统统收纳支出,全数记录部属的脑筋里。”
赵桓眉头微皱,回身看向陈钊,没好气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要不然……舍到一万两银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钊天然也就不再纠结,归恰是死是活,小苑诗会上自见分晓。
“王妃殿下,您错怪王爷了。”
朱琏带着郑庆云和小钗,特地来绛霄楼看望赵桓,成果恰好撞见了狼狈为奸,贪赃枉法的一幕。
往届停止小苑诗会,总花消,也没这么多!
“王爷之心,堪比明月乾坤!”
赵桓这厮,清楚是把小苑诗会,当作了他本身的摇钱树,借机压榨京中名流……
赵桓双手抱胸,耸了耸肩:“户部来找本监察御史何为?”
“但你未免也过分度了,如果被外人晓得,不但你的一世英名毁了,定王府的名誉,也要被你败尽。”
陈钊实在是憋不住了。
陈钊在作奸不法,中饱私囊方面的天赋,也算得上天骄。
“你有你的办事气势,本王天然也有本王的庄严底线。”
朱琏眼神一厉:“再敢信口雌黄,谨慎本宫拔了你的舌头!”
“本次小苑诗会的支出,四舍五入为一千两银子。”
“至于支出……”
这一通马匹拍下来,直接把赵桓拍的飘飘然,差点连赵桓都信赖,他就是上天派下来挽救大宋的豪杰。
“王爷只能呕心沥血,想方设法,筹措军费抵当金兵。”
赵桓大失所望:“本王忙活了这么多天,成果四舍五入,才赚了三万两银子?”
“正所谓朋友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你们还是兄弟?”
见郓王管家满脸涨红,赵桓故作惊奇:“不会吧?郓王府莫非连戋戋二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尽管放心就是,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本王顶着,决然压不到你。”
陈钊哪敢有半点游移?面前这位王妃,连赵桓都不敢违逆,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翰林院后辈?
“你们二人,倒还算是有知己,竟然还给陛下留了一千两银子。”
“王爷,您如此挤兑郓王府,倒是解气了,但是这份恩仇,也更加根深蒂固了。”
“因为卖力燕乐环节的歌姬,都是从教坊司出,是以并无分外支出。”
“口口声声,匡扶大宋社稷,私底下却大捞特捞,王爷,本宫向来不肯在府外苛责你。”
“总计……三万六千两银子,如果算上刚才郓王府上交的二千二,则是……三万八千余两。”
“你卖力屈,本王卖力伸。”
报名费,加上办事费,这便是二千二百两银子。
换言之,能够办理监察御史者,唯陛下。
“三万八千两银子,四舍五入到一千两,童贯都没你们这么黑!”
看着陈钊,朱琏就来气,这便是典范的狐朋狗友,都把赵桓给带坏了!
“王爷,四舍五入,该当是二万两银子才是!”
普天之下,只要三人,敢当众叱骂郓王为败家子,除了陛下和皇后,剩下的就是赵桓这个皇宗子。
“等郓王返京,岂会善罢甘休?”
“大丈夫,能屈能伸。”
其一是显肃皇后,其二便是朱琏。
赵桓内心暗骂,这厮固然聪明,用起来也极其顺手,独一的缺点就是,太特么不讲义气了。
“郓王独得恩宠,两岁时,就被册封为检校太尉,开封府仪同三司,加封魏国公。”
陈钊半天说不出话,以他对赵桓的体味,恐怕小苑诗会上,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成果……
这话差点没把郓王管家噎死,户部监察御史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只对陛下卖力。
郓王管家气的直犯含混,差点急火攻心,一头栽倒。
态度倔强,并无不当,但也要有个度。
“羊毛出在羊身上,京中权贵名流的钱从哪来的?还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趁本宫窜改重视之前,立即消逝!”
“这么多年下来,光是俸禄,都是一笔极其惊人的数字,你可别奉告我,诸般产业,早已华侈一空。”
“败家子!”
“好好好,不就是二千二百两银子?为了郓王,这钱我们出了!”
不过这些话,打死陈钊都不敢说出来。
赵桓一声不吭,这更大宋,赵桓就怕两小我。
碰到郓王这等天骄,低头认怂不丢人,正所谓卧薪尝胆,厚积薄发,才是正道。
说到这,陈钊不由吞了下口水。
“莫非英魂祠供奉的北陲义士,都白死了不成?”
但是郓王未归,现在王府没有顶梁柱,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备下厚礼,去郓王府摇尾乞怜,祈求郓王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本王一马?”
见二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朱琏更是没有好神采。
“你感觉本宫很傻,任凭你肆意拿捏利用?”
陈钊拿出帐本,把小苑诗会的支出支出明细,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赵桓。
赵桓却伸手拍了拍陈钊的肩膀,语重心长。
幸亏陈钊反应快,一扫刚才的奸滑模样,举头挺胸,满脸正气。
“扩建和装潢绛霄楼,总计破钞五百二十六两银子。”
赵桓瞥了陈钊一眼,轻描淡写的反问:“不然依你之见,本王该当如何?”
朱琏压根不吃这一套,她冷冷谛视着陈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