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你欠我的

十年，蹉跎。

一步，一步，大门就在不远处，可每走一步，她的腿都在颤抖，但她不敢转头，她怕转头瞥见他们登对的模样，她会忍不住要哭。

向安安背着小挎包拖着行李箱站在门里边，盛柏霆与向舒暖站在门外。

向安安发热了，手臂上的烫伤没有及时措置传染了。

“安安？”

“安安，我是姑姑。”

但是，她一点都不好，她狠狠地咬着唇，血珠排泄也毫不自知。

“他在沐浴。”

是从那一夜后，是不？

不等她开口，向舒暖已浅笑而语：“安安，不熟谙我了？”

向安安听着她女仆人似的指责，心蓦地一沉，很尽力地说出一句愿意的话：“不消了，你刚返来，让……柏霆陪你。”

从开门看到她时，他们都瞥见她的脸红得非常，三伏天还穿戴长外套，身子靠在鞋柜上都在颤栗，可谁都没有先开口。

门开了。

“你如何了？”向舒暖体贴道。

十年了，她的姑姑还是那么安静，安静如当初：“安安，累的话就先去那床上歇息。”

呵呵。

和顺的嗓音再次旖旎飘来，将堕入回想的她拉回，她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动了动唇，艰巨的吐出一句话：“柏霆在吗？”

“如许啊……”向舒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嗔怒地瞪着盛柏霆，“你看看，如果我不催你，是不是连安安抱病你都不晓得？还不从速送她去病院，你看她神采……”

她挂断电话，用力吸了吸鼻子，才没让盘桓在眼眶里的泪滑落。

向安安抿了抿嘴唇，艰巨地喊了声：“姑姑。”

她始终是个多余的人。

“去住院。”

“你要去哪儿？”盛柏霆冷酷地打断向舒暖的话旧，目光沉沉地掠过她越收越紧的手，停落在她僵笑着的脸上。

她怕听到他的声音，下定的决计再次崩塌。

但是――

“抱病。”向安安悄悄停歇着心头肆意疯涨的情感，简朴地吐出两个字。

“啪嗒――”

“站住！”

不然……

说完，她侧过身子，从他们的边上绕开。

向安安无声的苦笑了下，当时……她怎就那么听话？

她的手不听使唤，电话通了，她慌乱的想要挂断，但当那边传来陌生又熟谙的声音时，她愣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向安安强打百倍精力，尽力地打扫着别墅里属于她的陈迹，贰心中的女仆人返来了，她再赖着也忒没脸了，毕竟说好要放弃，要放开。

姑姑返来了，他们在一起了，真快，真……好。

她看着他们，并肩而立，那么登对，她牵强地扯起嘴角，想要笑，却比哭还丢脸。

她想起床去病院，可才下床人就颠仆在地上，浑身发烫有力，连踏出寝室的力量都没有，她费了好大力量好不轻易够到手机，却又踌躇了。

指尖落在柏霆两字上，那烂熟于心的号码她不敢拨出去。

向安安想要说分开，可碰触到向舒暖的视野时，那话在口里流转了一圈就落回肚里，到底是不甘，到底是有怨？

而她向安安就那样听话的爬上了属于盛柏霆的床，与醉酒的他一夜缠绵，留下一点绯红。

向舒暖微微点头，视野划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眸色轻动：“没想到长这么大了，十年前你还是……”

这和顺的声音她有多少年没有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