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刺激难道真的“三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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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这是来自过气大大楚流景的一封信,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申明您的爱宠大大已颠末气。——你们变了!你们不爱我了!说好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矢志不渝天涯天涯缠缠绵绵的呢!说好的我蓦地回顾你还在坑里等我的呢!之前你们固然不说话好歹我还能瞥见个数据,现在连数据都没有了,空留我一人悲伤难过无以复加,脸都被气麻了~哎呀好气哦~没体例,我另有楼底下几个小火伴,我们相依为命,反面她们玩了!哼!哼!哼!(此处撅嘴表示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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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同年邵又房,幼从钟孝廉某,常熟人也,先生性刚正,不苟谈笑,与又房同卧起。忽半夜醒,哭曰:“吾死矣。”又房问故,曰:“吾梦见二隶人从地下耸身起,至榻前拉吾同业。路泱泱然,黄沙白草,了不见人。行数里,引入一官衙,有神乌纱冠,南向坐。隶掖我跪堂下,神曰:‘汝知罪乎?’曰:‘不知。’神曰:‘试思之。’我思很久,曰:‘某知矣。某不孝,某父母死,停棺二十年,有力卜葬,罪当万死。’神曰:‘罪小。’曰:‘某少时曾淫一婢,又狎二妓。’神曰:‘罪小。’曰:‘某有口过,好讥弹人文章。’神曰:‘此更小矣。’曰:‘但是某无他罪。’神顾摆布曰:‘令渠照来。’摆布取水一盘,沃其面,恍忽悟宿世姓杨,名敝,曾偕友贸易湖南,利其财物,推入水中死。不觉颤栗,匐伏神前曰:‘知罪。’神厉声曰:‘还稳定么!’举手拍案,轰隆一声,天崩地坼,城郭、衙署、神鬼、东西之类,了无所睹;但见汪洋大水,无边无岸,一身渺然,飘浮于菜叶之上。自念叶轻身重,何得不坠?回视己身,已化蛆虫,耳目丁鼻,悉如芥子,不觉大哭而醒。吾梦如果,其能久乎?”又房为宽解曰:“先生毋苦,梦不敷凭也。”先生命速具棺殓之物。越三日,呕血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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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王子坚先生知泸溪县事,罢官后,或议其祖坟风水倒霉。子坚意欲迁葬而未果,闻虚舟来,走问之。适虚舟持棒登高阜,世人环挤,子坚不得前。虚舟瞥见子坚,遥击以棒,骂曰:“你莫来!你莫来!你来便想抠尸盗骨了!行不得!行不得!”子坚悚但是归。后子坚子文璇官至御史。
钟孝廉
天明,路人过之,饮以姜汁,少者苏。尸主家方觅见不得,闻信,舁归成殡。
南昌士人
蔡墨客
少者见其言近情面,貌如平素,渐无怖意,乃泣留之,曰:“与君长诀,何不稍缓须叟去耶?”死者亦泣,回坐其床,更叙平生。数语复起曰:“吾去矣。”立而不可,两眼瞠视,貌渐丑败。少者惧,促之曰:“君言既毕,可去矣。”尸竟不去。少者拍床大喊,亦不去,耸峙仍旧。少者愈骇,起而奔,尸随之奔。少者奔愈急,尸奔亦急。追逐数里,少者逾墙仆地,尸不能逾墙,而垂首墙外,口中涎沫与少者之面相滴涔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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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奉羽士于家,朝夕还礼。身至某某家,告以故,泣而死别。其亲朋有笑者,有敬者,有怜者,有嘲弄不信者。老仆过圣帝庙--素所奉也,入而拜且祷曰:“奴代家主死,求圣帝助羽士放回家主灵魂。”语未竟,有赤脚僧备案前叱曰:“汝满面妖气,大祸至矣!吾救汝,慎弗泄。”赠一纸包曰:“临时取看。”言毕不见。老仆归,偷开之:手抓五具,绳索一根。遂置怀中。
自序
杭州北关门外有一屋,鬼屡见,人不敢居,扃锁甚固。墨客蔡姓者将买其宅。人危之,蔡不听。券成,家人不肯入。蔡亲身启屋,秉烛坐。至半夜,有女子冉冉来,颈拖红帛,向蔡侠拜,结绳于梁,伸颈就之。蔡无怖色。女子再挂一绳,招蔡。蔡曳一足就之。女子曰:“君误矣。”蔡笑曰:“汝误才有本日,我勿误也。”鬼大笑,伏地再拜去。自此,怪遂绝,蔡亦登第。或云即蔡炳侯方伯也。
拉羽士至家,以羽士语告群妾。群妾初闻羽士之来也,甚喜;继闻将代死也,皆恚,各相视噤不发声。老仆决然曰:“诸娘子青年可惜,老奴残年何足惜?”出见羽士曰:“老奴者代,可乎?”羽士曰:“尔能无悔无怖则可。”曰:“能。”羽士曰:“念汝诚恳,可出外与亲朋道别。待我作法,三日法成,七日法验矣。”
广西李通判者,巨富也。家蓄七姬,珍宝山积。通判年二十七疾卒。有老仆者,素忠谨,伤其主早亡,与七姬共设斋醮。忽一道人持簿化缘,老仆呵之曰:“吾家主早亡,得空施汝。”羽士笑曰:“尔亦思家主复活乎?吾能作法,令其返魂。”老仆惊,奔语诸姬,群讶然。出拜,则羽士去矣。老仆与群妾悔骄易神仙,致令化去,各相归咎。
李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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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南昌县有士人某,读书北兰寺,一长一少,甚相和睦。父老归家暴卒,少者不知也,在寺读书仍旧。天晚睡矣,见父老披闼入,登床抚其背曰:“吾别兄不旬日,竟以暴疾亡。今我鬼也,朋友之情不能自割,特来死别。”少者阴喝,不能言。死者慰之曰:“吾欲害兄,岂肯直告?兄慎弗怖。吾之以是来此者,欲以身后相托也。”少者心稍定,问:“托何事?”曰:“吾有老母,年七十馀,妻年未三十,得数斛米,足以摄生,愿兄周恤之,此其一也。吾有文稿未梓,愿兄为雕刻,俾微名不泯,此其二也。吾欠卖笔者钱数千,未经了偿,愿兄偿之,此其三也。”少者唯唯。死者起立曰:“既承兄担承,吾亦去矣。”言毕欲走。
曾虚舟
未几,老仆过市,遇羽士于途。老仆惊且喜,强持之请罪乞哀。羽士曰:“我非靳尔主之复活也,阴司例:死人还阳,须得替代。恐尔家无人代死,吾是以去。”老仆曰:“请归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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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三日之期已届,羽士命移老仆床与家主棺木相对,铁锁扃门,凿穴以通饮食。羽士与群姬附近处筑坛诵咒。居亡何,了无他异。老仆疑之。心甫动,闻床下飒然有声,两黑人自地跃出:绿睛深目,通体短毛,长二尺许,头大如车轮。两夹々视老仆,且视且走,绕棺而行,以齿啮棺缝。缝开,闻咳嗽声,宛然家主也。二鬼启棺之前和,扶家主出。状奄然若不堪病者。二鬼手摩其腹,口渐有声。老仆目之,形是家主,音则羽士。愀然曰:“圣帝之言,得无验乎!”急揣怀中纸。五爪飞出,变成金龙,长数丈,攫老仆于室中,以绳缚梁上。老仆昏然,谛视下视:二鬼扶家主自棺中出,至老仆卧床,无人焉者。家主大喊曰:“法败矣!”二鬼狰狞,绕屋寻觅,卒不得。家主怒甚,取老仆床帐被褥,碎裂之。一鬼抬头,见老仆在梁,大喜,与家主腾身取之。未及屋梁,震雷一声,仆坠于地,棺合仍旧,二鬼亦不复见矣。
识者曰:“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灵魂而魄愚。其始来也,一灵不泯,魄附魂以行;其既去也,苦衷既毕,魂一散而魄滞。魂在,则其人也;魂去,则非其人也。世之移尸走影,皆魄为之,唯有道之报酬能制魄。
群妾闻雷,往启户视之。老仆具道所见。相与急视羽士。羽士已为雷震死坛所,其尸上有硫磺大书“妖道炼法易形,图财贪色,天条决斩如律令”十七字。
“怪、力、乱、神”,子所不语也。然“龙血”、“鬼车”,《系词》语之;“玄鸟”生商,牛羊饲稷,《雅》、《颂》语之。左丘明亲受业于贤人,而表里传语此四者尤详,厥何故欤?盖贤人教人“文、行、忠、信”罢了,别的则“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远之”,以是立人道之极也。《周易》取象幽渺,墨客自记吉祥,左氏恢奇多闻,垂为文章,以是穷六合之变也,其理皆并行而不悖。
康熙年间,有曾虚舟者,自言四川荣昌县人,佯狂吴、楚间,言多奇中。所到处,老□□妇环之而行。虚舟嬉笑骂,所言辄中人隐。或与人好言,其人大哭去;或笞骂人,人大喜过望。在问者自知之,旁人不知。
余平生寡癖好,凡喝酒度曲摴蒲能够接群居之欢者,一无能焉,文史外无以自娱,乃广采游心骇耳之事,妄言妄听,记而存之,非有所惑也,比方嗜味者餍八珍矣,而不广尝夫氐醢葵菹则脾困;嗜音者备《咸》、《韶》矣,而不旁及于侏亻离亻禁亻末则耳狭。以妄驱庸,以骇起惰,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是亦裨谌适野之一乐也。昔颜鲁公、李邺侯功在社稷,而好谈神怪;韩昌黎以道自任,而喜驳杂无稽之谈;徐骑省架空佛、老,而好采异闻,门下士竟有捏造以取媚者。四贤之长,吾无能为役也;四贤之短,则吾盗取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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