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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各有前路安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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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船只一晃,驶离渡口,烟波缕缕,白叟摇着舟楫,衰老的歌声回荡江面,沧桑悠远,久久不去。

白千牧也不挽留,叫下人牵来匹膘壮黑马,任苏收下礼,直出了城门,避开来往不息的人流,扬鞭叱呵。

这是沅州第三大江——五峰江,行至此处,今后青山耸峙、岭峦连缀,再走陆路,可很多费数倍时候。

“余泽?这可不近。”白叟拧起了两道粗眉毛。

任苏摇点头,“放心。不会少你的银两!”说着,他取出荷包,选了块银子,掂了掂,轻巧抛向白叟。

方才一来便被白千骏吸引住目光,他倒没重视这院落的安插,现下稍稍一看,立时感受过分混乱拥堵。

任苏快步迈过带着些许泥腥味的乌黑沙地,来到渡口石碑前,说道:“去余泽县!”

烈山虎——白千骏!

银子动手,白叟眼睛一眯,微微发亮,却也没冲昏脑筋,拿银子放嘴里咬了咬,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少侠快上船吧,刚好满四小我,小老儿能够发船了。”任苏点点头,跟着白叟上船,顿了顿,弯着腰进了船篷。

任苏翻身上马,抬腿欲走,手上的缰绳倒是一沉,只见马儿举头轻嘶,铁蹄踏踏,有些惶急地原地转起了圈。任苏望着前面一派汪洋,笑了笑,干脆解了鞍带和辔头,拍拍马头,马儿蹭了蹭他脑袋,欢畅奔入山林。

呃?

呼!

任苏对上那投来的视野,内里酝酿着没法粉饰的炽热光芒,他眉头轻蹙,安静道:“一个月后。”

“来了。”

本来这也没甚么,可那李奇鸿运齐天,在一次必死的围杀中,竟偶然突入白千骏练功的树林,阴差阳错之下,不但骇退了追兵,还获得白千骏的赏识,要收他为徒,再然后,便是因李奇的回绝激发了此次比武之约。

本来这事还跟他有些关联——

没有涓滴踌躇,任苏抬起左掌,疾电般拍向那只鉄铸般的拳头,却不料掌影才起,那拳头先一步撤了开。

这院落占地不小,比曲梨园还要大上四五分,不过,靠近院门处立了三四十根梅花桩,挨着又掘了片沙地,有四五丈宽,往前胡乱摆着十数块起码两人合抱粗的巨石,地上有着道道划痕,似常被仆人家搬动,中间另有七八沙袋,接着便到了房门前,两个兵器架、一个小校场,以及一口古井,角落则置着一石桌、两石凳。

啪!

“记着了,到时去城外十里的铸人山庄找我!”

“拜见仆人是应有之义。”

平埋头神,任苏淡然迈步上前,可没过一会,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面前之人既是白千牧兄长,又是白马门正牌门主,任苏没想着坦白身份,面色天然,心底开阔。

任苏没有来由回绝,回身将剑放回配房,跟着丫环一起穿廊过院,未几时,来到府邸一角的伶仃院落前。

任苏怔然半晌,带着一头雾水回转曲梨园,直到傍晚白千牧办公返来,听闻后前来拜访,他才恍然大悟。

“好!“白千骏鼓掌轻喝,喜形于色,似获得了天大的喜信,这让任苏内心生出一丝猜疑,不由衷多看了他一眼,但是,此人得了答复,精力一时奋发下,有些堕入狂热,在原地迈了几步,忽而一把抓住任苏双肩。

一掌挥空,任苏身子向前微晃,他强压下震惊的气血,面上赤色敛去,安静看向白千骏,似在等候答案。

“客人是去哪?”

白千骏目光一凝,一股凶厉气味平空而生,如同饿虎捕食横压袭来,任苏心一跳,接着一只拳头平平无奇地打了过来。任苏法度微动、想闪,但昂首见白千骏双眸敞亮,他深吸一口气,振臂迎上,下一刻面上一征。

任苏心中微凛,天狼门雄踞沅州,昔年秦昭游历江湖,先是将这一州有些名誉的江湖豪杰挑了个遍,这白千骏恰是此中少有的平局之辈,据秦昭陈述,此人当时小周天已近美满,现在三年畴昔,怕是天赋也已不远。

这刹时,内劲如泥牛入海化为乌有,任苏肩膀轻颤,但那股阳和之力绵绵不断,如浪打潮涌般推来,每过一息,便强上一分,不过十数息,他本来生根也似的双足只觉踏实空荡,仿佛随便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吹起。

“果然是一心习武。”任苏哭笑不得,站定在巨石堆前,拱手一礼:“黑风山任苏,见过白门主。”

任苏眉头微皱,白马门门主醉心武道,至今仍未立室,以是,府中是两兄弟共居,只是此人嫌恶环境逼仄,来往烦琐,不但门中事件都交由二弟白千牧打理,本人大多也是在郊野的一座庄院,不想此时竟回府了。

马蹄孔殷,扬起烟尘滚滚,一起疾走远去,任苏策马赶了近两日,第三日上午,来到一条宽广江河边。此江河面宽四十余丈,常日里波澜不兴,却因迩来雨水丰富有了些众多,此时水汽满盈,免不了生出几分壮阔。

“驾!”

话说那日李奇盗马出逃,四海帮却因帮主杜申明双臂被废产生了逼宫之事,但杜申明在四海帮运营多年,即便武功废去大半,部下还是有着很多忠心耿耿的弟兄。那逼宫的大长老也不想过于耗损气力,使得四海帮如多数帮派一样堕入内哄灭亡,便和杜申明达成和谈:先尽力追捕“祸首祸首”李奇,功成后杜申明主动退位。

“不错!难怪能伤到千牧。”白千骏眸中闪过一丝赞美,“本来我是来找你比试的,不过,拳脚无眼,如果伤了你,误了事,我帮中兄弟这阵子岂不又是白忙活了?”抬了抬下巴:“如何样?由你挑个时候来比。”

“大爷已在院中等待,小婢先辞职了。”丫环在院前立足,行了个礼后,踩着碎步拜别,任苏摇点头,抬脚踏过院门,下认识一眼扫去,便见院中立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披头披发,劲装戴箍,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不远处的渡口上传来一声叫唤,这是个五十高低的白叟,身形高大,声音中气实足,显得精力矍铄,他带斗笠、披蓑衣,立在渡口桥头,身后则泊了艘乌篷船,两三丈长,船头还搭了棚子,蓬中模糊见得三四人影。

出乎料想,这拳头力道不大,任苏握掌包住,右肩一震,跟着内劲疾蹿而出,掌下有一股温热汨汨涌来。

白千骏丢下一句话,仓促拜别,风中不竭飘来他略带镇静的自语:“好!只要这一个月劝住那小子……“

这只是一个波澜不惊的小插曲,除了多了点“贵爵将相宁有种乎”的感慨,任苏的重视力乃至没有偏移半分。又过五日,当天夜里,任苏外出回到白府,面色有些凝重,到了两今后的凌晨,他向白千牧提出告别。

任苏有些无言,敢情这位是专门过来以大欺小鼓吹武力的,不过,要收伏门徒,找秦大哥比试才有效吧。

大汉遥遥点头,目光却不为所动,浑身气机隐发,有着几分与六合融会之感,透出烈火燎原般的炽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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