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返京
下了马车,沈砚秋仓促迈入大街。一起快步行至一条清幽巷子,见四周不似最繁华处,却青砖白墙、略显高雅,这恰是他娘舅的居处地点。
听到此言,沈砚秋再三尝试几次,终究也只能勉强让长剑离地悬半尺,旋即保持不住。他叹了口气,无法收剑入鞘:“看模样我还需勤加修炼。”
“既如此,也不必再忧愁何时能够飞翔御剑,你先放心归去复命吧。”见沈砚秋苦衷重重的模样,常平欣喜道。
二人来到屋外,常平拔出腰间的短剑轻抚剑脊,嘴里念动咒诀,剑身顿时闪现一道淡青色光晕。沈砚秋抬头看着常平乘风而起,心中仍止不住恋慕,但也自知修行尚浅,唯有借着常平之力随行。
常玉抬手解下背后的那只长匣,单手托住,另一只手翻开长匣,显出一柄古朴长剑。剑鞘茶青沉稳,形制简练,剑格处刻着一枚并蒂莲图案,透暴露一抹淡淡的蓝光。
“常师兄?”沈砚秋颇感不测,赶紧见礼:“怎会来得这般早?”
“沈兄,我就送你到此。接下来的路程,你本身谨慎。”常平朝他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待事了以后,记得再来扶摇观,不要担搁修行。”
沈砚秋赶快说道:“多谢常兄!我必然记得你的叮嘱。”
约莫一刻钟后,二人已到达山脚驿道。常平腾空收剑,带着沈砚秋在一处山林里稳稳落地。面前是一处官道驿站,来往的车马行人正列队等待,而官道自此直通都城。
门外拍门声回荡在竹影婆娑的小院里,沈砚秋与常平相视一眼,随即快步上前将屋门翻开,只见常玉正负手而立,神采安静,身后还背着一柄长匣,看起来似有要事。
常平拍拍他肩头:“别心急。你才入门几日,就算换了天纵奇才,也难以当即飞遁。何况你有山海轮温养,玄魄玉躁动之力也被强行停止。如许便能安定当前修为,可谓功德一桩。”
常安然抚道:“御剑飞翔过分高深,你当今不过刚入练气境,必定没那么轻易把握。固然你的经脉被玄魄玉改革过,再加上山海轮刚融入气海,体内灵力虽较昨日充盈,但还远远不敷以飞天遁地。”
马车轱轳声在青石路上“格登格登”地响着,待听到四周商贩叫卖、街巷人声鼎沸时,沈砚秋恍然已到达都城。
没多会儿,里头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翻开,显出一张略显倦怠却还是儒雅的中年面孔——那人身材均匀,青袍整齐,恰是他的娘舅沈云飞。
沈砚秋忙双手接太小册子:“是,弟子服膺。”
“阿秋?你返来了!”娘舅本来面色端肃,一见外甥,眼中不由出现欣喜与体贴,体贴肠问道:“这趟案子办得可顺?有没有受伤?”
说罢,他又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封皮用山川纹装潢,纸面泛着淡黄陈腐之色。递给沈砚秋时,神情略显严厉:“这是我观门规,事无大小皆有载明。你虽为外门弟子,却也要遵守观中之道,切莫冒犯。”
……
“客气了。”常平洒然一笑,接着持续说道:“山路不好走,我御剑送你下山。”
“还是节制不稳啊……”沈砚秋苦笑,内心直呼难堪。
常平一手抓住沈砚秋臂膀,一股柔韧灵力将他稳稳托住。飞剑化作青芒,转刹时便载着二人掠过山颠树梢,一起向山下奔驰。劈面山风吼怒,沈砚秋睁眼远眺,脚下群山叠翠,云雾环绕,扶摇观巍然耸峙于群峰之间,现在显得极其清幽壮阔。
常玉安静地点头:“谈不上赐剑,师父既让你入门,天然要有一二护身之物。”
车帘翻开,楼阁矗立、行人如织,氛围里稠浊着百味食香和车马喧闹。
沈砚秋点点头,接着又想到本身即将下山回京复命,他不免有些严峻,关于九幽玄阴教、三皇子、母亲的案件,桩桩件件都等着他渐渐措置。
“这把剑出自观中炼器房,材质虽不算顶尖,却蕴有灵性,可承载灵力御使。”常玉说完,将剑柄托给沈砚秋,表示他试握。
沈砚秋敲响小院的木门,心中模糊有股难言的情感。
说完,沈砚秋随即走向驿站,寻了一辆前去都城的马车。常平看他坐稳后,才御剑升空,化作一道青光返回扶摇观。
沈砚秋花了些银两,雇得一辆马车供本身独乘,省却与人挤挤攘攘的费事。马车一起闲逛,沿着官道缓缓前行。
车厢虽并不宽广,但对沈砚秋来讲,尚能在狭小空间中盘膝吐纳。
沈砚秋下认识抽出灵剑,拔剑出鞘的刹时,隐有蓝光活动,只是那灵力颠簸并不激烈。他尝试还是平所说,用真气牵引剑身,但刚将一缕灵力灌入,剑身的轻颤便让他掌心微麻,乃至差点脱手。
常平目送常玉远去后,转头看向沈砚秋,颇带欣喜地笑道:“有了这把灵剑,你对于普通宵小权势也就不必再依仗凡铁。可……”他说着忽又话锋一转:“你恐怕还需多下工夫修习御剑之术。”
沈砚秋伸手握住剑柄,顿时感到一股微小灵流沿掌心渗入,再与本身材内的真气相合,仿佛呼吸之间能让剑身稍作呼应。贰心中一喜,忙拱手道:“多谢师兄赐剑。”
沈砚秋闻言说道:“好,我就先归去理好尘凡之事,今后闲暇再返扶摇观向师父和各位师兄就教。常兄,此次多谢你了。”
常玉微微点头,也冲常平略一点头:“我过来给沈师弟送些东西。”
沈砚秋听后点点头:“那就费事你了。”
相较常平、林妙音等天赋卓绝之人,他确切感受本身资质浅显,即便有山海轮温养,也不成能立竿见影。
常玉见目标已达,点头道别:“既如此,不打搅了,我另有事要去忙。”他略一点头,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