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肆意妄为
见此,萧承璟也不觉惭愧或非常,接着便大步地往高台而去,一手负在背后,一派随性姿势。等他走过,那留着不羁短须的脸转向沈砚秋,声音带着几分嘲弄:“沈捕头,我传闻你勾连修仙门派,可曾想过,人间法则不过束缚,唯有踏破桎梏、登临仙途,才算真正掌控本身运气。”
电光火石间,萧承璟不带涓滴踌躇地挥下长剑。血花乍现,路泉身材一僵,张眼看着三皇子,却收回恍惚的哭泣声。一息后,他有力地低头倒在地上,再无朝气。
“是……三皇子萧承璟!”人群中有人轻声惊呼。
沈砚秋望着地上血迹斑斑的尸身,表情非常庞大。三皇子转过身来,拍鼓掌:“清算洁净吧,本王不想让这小插曲坏了兴趣。上乐工,吹打!”
言罢,他不等沈砚秋汇报案情,竟直接踏前两步,快若闪电地从侍女手里抽出一把佩剑。寒光一闪,那剑形制狭长而薄利,一看就晓得不是凡品。路泉大惊失容,尚将来得及呼救,就被三皇子一剑挑开衣衿,尖端已然架在颈前。
沈砚秋现在倒是心中骇然,本来三皇子萧承璟并不但满足于皇权,竟还对修仙之道抱有激烈的巴望。
萧承璟却不耐听他分辩,一手干脆撕下本身衣袍下摆的一块布条,猛地堵住路泉的嘴,再顺手一绕,将其嘴快紧绑住。中间的沈砚秋见状大惊失容,忙要上前禁止:“三皇子,不成莽撞行事,此人或许是被人教唆……”
跟着乐工吹打、舞姬上场,全部大厅氛围竟重新热烈起来。来宾们或畏敬或谨慎地低声扳谈,仿佛方才血案不过一个小插曲。沈砚秋站在原地,看着被清算得一尘不染的空中,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说着,他用丝帕随便擦了擦剑上的血。
“呜呜……”路泉嘴被布条堵住,眼神悲悸,做不出半点抵挡。人群惊呼声此起彼伏,唯有萧承璟眼中尽是不屑,仿佛世人的性命对他而言只是供人玩赏的蝼蚁。
沈砚秋见来人恰是大名鼎鼎的三皇子萧承璟,赶快清算神采,上前一步正欲施礼,却瞥见萧承璟凌厉的目光已落到被绑得健壮的路泉身上。他嘴角带着一抹轻视的笑,仿佛对待跳梁小丑般,摆手道:“好了,本王的宴会可不答应被这等小辈搅合。”
只见三皇子走到大堂正中,随便拂了下飘于肩侧的袍袖,环顾来客,笑意却并不暖和。他看着沈砚秋押住路泉的行动,目光锋利若鹰隼,忽地长笑一声,声音宏亮又有几分江湖后代的豪气:“哈哈哈哈,沈捕头短短时候就抓到个下毒的贼人,破了这桩悬案,让本王好都雅了场好戏!”
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人,他留着短须,穿着华贵却并非一丝不苟,反而多了几分萧洒随性的味道。那袭锦袍裁得大气萧洒,束腰宽广,行走间自有一番不羁的气度。随行的贴身保护与侍女不紧不慢地跟着,眼神锋利,看起来皆是技艺不凡。
“殿下……饶命……”路泉眼神惊骇,似想说甚么,声音却吓得颤抖。
这语气里尽是随性与桀骜,仿佛他身处昌大的宴会,却涓滴不以皇室礼节或端庄姿势束缚本身。满座来宾无不屏息静候,恐怕引发他的不满。
萧承璟瞧见沈砚秋这个状况,嘴角微微扬起,靠近他小声说道:“沈捕头,你的那块……宝玉可否让我开开眼。”
沈砚秋面色骤变,用力挣扎试图上前制止,但那两名保护死死拦着,力道之大让他几近转动不得。
可他话音未落,就有两名身着武服的保护如同鬼影般闪至面前,一左一右将他拦住,气势恢宏,脚步踏实,明显是顶尖武夫。沈砚秋内心微凛,正要尝试脱身,却见萧承璟已奸笑着一剑直刺路泉心口!
萧承璟将剑一甩,血迹洒在空中。他看了看倒下的路泉,又转向沈砚秋,收敛了笑意,展露一丝冷峻:“神捕司的沈砚秋是吗?本王对你断案之能甚是赏识。但你要记着,本王的宴会里,不容这等宵小肆意粉碎。与其交给衙门让人审个半死,不如我直接脱手,省了很多费事。”
仿佛存亡瞬息的场面从未存在,萧承璟转脸又暴露笑容。一群酒保、主子如临大敌地冲上前来,敏捷用白布裹住尸首和血渍,拖到后堂措置,随后有人提着水桶与抹布上前清理空中。来宾皆屏息围观,没有人敢收回任何声响。
现场的氛围瞬息堕入死寂。众来宾大气也不敢出,只敢以眼角余光偷瞟萧承璟那张带着刻毒笑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