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埋伏

沈砚秋呼了口气，确认墨云深再难挣扎，悄悄将手中银针收好，敛眸默想：复仇闭幕于此？可这血海深仇会否再延？当年墨家案、赵子瑜本身的罪孽，并未因擒下墨云深就真正洗清。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没法多言。

墨云深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只觉浑身好像被寒冰封死，经脉尽失暴走之力，整小我瘫软下去。数名捕快见机，立即冲上来，用铁索缚住他的手脚。墨云深低头，气味微小，却仍尽力抬眼死盯赵子瑜，咬牙切齿，带着非常仇恨：“你……毕竟……还没……死在我部下……”

昏暗里，公然闪现一道苗条黑影。墨云深面庞凶恶，嘴角带着嘲弄：“沈捕头，这么快又见面了，没想到你还带来了赵子瑜……”

沈砚秋与赵子瑜并肩而立，假装一副等候的模样。赵子瑜小声问：“你肯定他会来？”

赵子瑜转头看向沈砚秋，勉强暴露带有笑意的严肃：“沈捕头，好。此番之计公然胜利，辛苦你了。”

沈砚秋低声回应：“他必然会来的……”

沈砚秋抱拳不语，脑中仍闪现那诡暗的夜色与墨云深不甘的目光。人虽抓住，但这仇，这冤，真的就此烟消云散吗？

赵子瑜正欲命大队捕快围攻，却给沈砚秋拦住：“总捕，让我先行缠住他，你从旁布阵援助，这家伙很伤害。”

千钧一发处，沈砚秋再度闪到墨云深背后，一掌击在他受伤左肩，震得他半边手臂发麻，“嘣”地跪倒空中。见其恶狠狠想反攻，沈砚秋缓慢拔出事前藏好的银针，猛力刺中他腰间麻穴。

“可若你杀到最后，冤案本相仍不见天日，只是徒增罪孽！”沈砚秋进一步扰动他思路，同时悄悄表示捕快改换包抄阵型，持续说道：“你甘心只当一名滥杀之徒，让朝廷更有借口袒护你墨家之冤？”

“墨云深来了！”沈砚秋当机立断，让捕快护住受伤老捕快，本身拔剑朝暗处一个疾影扑去。

赵子瑜也明白冒然上前只会自乱阵脚，遂批示捕快分离包抄，本身紧盯墨云深，以防对方逃逸。与此同时，沈砚秋抢先一步与墨云深苦战！刀光剑影中，墨云深越打越盛，周遭捕快鲜少能插手，纷繁退开战线。

那最后三个字，他几近是咬牙挤出，满含血仇之意。赵子瑜也旋即从另一面疾步而来，见老捕快重伤，肝火攻心：“孽障，你还真敢现身？”

墨云深法度虽未停顿，但眼神一闪，现出长久迷惑与痛恨交缠：“他们都该死……他们皆沾我族人血，我岂能宽恕！”

墨云深愣了半拍，气愤敛了分毫。可他旋即狂吼：“我复仇是理所当然，甚么朝廷昭雪？口是心非罢了！”

俄然，一阵异化血腥味的冷风扫过。马车旁那位老捕快猛地捂住喉咙，嘴里收回“呃——”的短促惨呼，砰地摔下车来！沈砚秋眼神陡变，抬眼看去，只见车厢木壁上插着一把弧形齿轮刀刃，模糊披发毒腥。

感染疼痛，墨云深恼羞成怒，呼吸越焦炙促，他蓦地冲向赵子瑜：“去死吧！”那劲道极强，赵子瑜仓促格挡，却被震得刀差点脱手。

赵子瑜站在原地，心境庞大，一时说不清是气愤还是幸运。终究他只冷哼一声：“孽障！得看本总捕如何措置你！”

夜幕低垂，乌黑的荒漠下，老捕快衣衫陈腐坐在一辆老旧马车上，怯怯地翻着一卷灰黄纸帛，似随时会交给赵子瑜。驿站四周沉寂，只要时而的虫鸣。偶尔几名捕快猫在暗处，握刀凝神。

沈砚秋咬牙尽力应对，跟着每一次进犯，墨云深口里还念着“墨家冤魂”“血海深仇”，更加激起心头仇恨，使其力量又提一层。沈砚秋深知若再听任此情感积聚，本身恐会被逼入绝境，因而乘机发话：“墨云深！赵子瑜当然是最大罪人，你却滥杀别人，也不怕玷辱墨家名声？你能替亲族雪耻，可那些被你诛的旧部，或许只是受命行事！”

沈砚秋心道：你又何尝不想趁机把对你构成威胁的人一网打尽。大要仍敬诺：“部属万不敢华侈总捕时候。”

赵子瑜哼了一声，半带嘲弄：“要不是你说得头头是道，我可没心机陪你演这戏。”

便在这一游移刹时，捕快阵型已封闭他退路，赵子瑜也抓住机遇，在旁猛劈一刀。墨云深见状不及闪避，咬牙强抗，暗器一挥，将赵子瑜逼退数步，但本身也挨了沈砚秋的侧斩，左肩被划开鲜血淋漓。

墨云深厉声狂笑：“当日围歼墨家，你但是着力最多！多少我族人死于你之手，现在却要我等你伏法？好笑之极！我明天就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