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女子当自强
“姑姑……”
“不怕，且先对付了长孙二娘，我这里另有一个说道，还能对付一番。”
“我有一计，恰好新南市有‘雅俗之争’，她才调极盛，恰好拿‘雅俗之争’来对于一二。要晓得，姐夫左膀右臂之一，乃是李凉州之子，眼下正鞭策鄙谚正用，连城北有些饱学之士，也大为奖饰。”
“老夫小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我特么甚么都没说呢！
甚么“雅俗之争”，甚么“女子肄业”，甚么“私学渐起”……一套套的看着就心惊胆颤。王世充也不过是搞点大头兵玩称帝，现在搞的是甚么？
“二娘自便就是……”
“甚么说道？”
最后杜如晦也到底甚么都没要求，长孙二娘仍然我行我素，杜如晦写了一封信给长孙无忌，爱咋咋，归正又不是他的女儿。老阴货本身弄出来的女儿变成这个模样，莫非还要他杜如晦来卖力？这不是搞笑么。
收到信以后的长孙无忌内心蒙受了一百点伤害，然后向洛阳扔了一只狗，姓裴名仁轨，说是要整饬一下洛阳混乱的思惟界民风。
“这还需你来讲？”
“甚么话？你我二人这几年，帮着呼喊安利号的那点产业，便是平康坊的都知，也要赚些辛苦钱。我们可曾拿了好处？不都是平白的苦处？二嫂又从阿姊那边得了安利号，这是甚么买卖你晓得么？能让长孙氏的女郎不必顾忌眼色的庞大族财，不然，哪有甚么长孙二娘来洛阳耀武扬威的。只这一事，看在安利号在洛阳这般红火，二嫂也得为我二人谋个说法。”
“克明公唤我何为？”
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长安下了贞观十三年的第一场雪，然后长孙无忌把东关窑场新出的香炉给砸了。
“两位殿下觉得如何？”
“你我公主，见杜克明便当的很。到时，便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又或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将这撺掇公主的罪恶，扔到长孙二娘身上去。到时也能混个女中豪杰的名声，还能脱了这洛阳浑水。”
关头是好些个奇葩事情，都是从洛阳出来的，这就让长安方面思疑，这特么不会是你杜天王在私底下搞事吧？
李葭白了一眼，又恶狠狠道，“此次离了洛阳，便是真的离开苦海。这几日，你还需好好的吹嘘一番长孙二娘，这女子越是放肆越是傲慢，越是与我等无益。那日姐夫家的坦叔来东都，我也打问过了，传闻中书令也为这女子头疼，怕不是要焦头烂额。”
“所谓格言名义，这格言，便是李奉诫的义。只‘雅俗之争’，便成当世名流，不输西域长孙冲，登莱杜构，东海王万岁……”
正愁苦间，却听外头来了一声叫道：“二娘，杜总统召二娘前去。”
李月一脸的烦闷，“长孙二娘三天两端的来，你我如何抵挡呀。她又不比那些自夸怀才不孕的蠢蛋，若想乱来，怕是不可了。”
“我疯了回长安，你这女子动动脑筋，既然是千里之行，哪能去长安？眼下洛阳去长安，不过是一天风景，这算甚么千里之行。少不得先踩一踩河南道的地，再泛舟江湖，七转八转，去荆襄观赏风景，总也别人说不得去。再说了，另有二嫂帮衬，怕甚么？”
“杜公命我前来，就要说这等事？”
杜如晦伸出了一根食指，面色驯良地看着长孙二娘。
曹子建写《洛神赋》有没有偷窥他嫂子不得而知，归正杜总统现在神烦洛水河边那些呼朋唤友的女子。
“唉……当年还不如学姑姑那般赖上姑父算了。”
看着对席而坐，一身青衫的女郎，李葭心中恋慕，却又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两个跳出体制的落魄公主还在打着小算盘，而这时候在总统府，杜总同一脸便秘的模样看着长孙二娘：“你大人让老夫问你一句：甚么时候回京？”
这些女子本身结社不说，还经常来往各色人家的后宅，教人识文断字也就算了，还倡导“天文地理，自可究之；古往今来，皆可学之”。当然，狂人狂语，大唐见的多了，没见淮扬多的是骂李世民是本身儿子的么？
杜如晦实在无所谓长孙二娘鼓吹甚么，哪怕长孙二娘鼓吹“老娘要问九鼎重多少”，也不关他甚么事情。
“月娘你晓得甚么，我听李奉诫说过，这是姐夫送他的格言。”
洛阳城中有两位才女殿下，甚么“水陆草木之花，敬爱者甚蕃……”，听着多带感呐。
杜天王的便秘脸更加地深沉，然后一言不发，坐在那边平复表情。
“为六合立心，当真是好派头。”
“那去那里？回长安？”
“告别！”
“皇后能帮手？”
“杜公如果要让我不再鼓吹‘女子肄业’，恕我不能做到。”
“姑姑，我看这东都，也待不得了。这般多的热烈，你我二人暮年立名，保了几年自在。如果牵涉到了这些事体，父……父皇是绕不得我二人。”
“老夫已经没甚么好说的了。”
成果就是这个裴仁轨，到了洛阳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跑去淮南公主和遂安公主那边，求一副《爱莲说》的字帖。
“妖言惑众、教女无妨、诽谤贤人、诽谤皇族……罪名多的是，若非她是长孙家的女子，早被人堵在洛水桥上不得进退，还能白白让她倒了十几斤上好珍珠粉？”
“要说聪明过人，还是皇后短长。”
“那还是修仙的好……”
还能说甚么？说了你又不改，那说了干吗？
“不拘是修仙还是修禅，总之，二嫂是不会看着我们不得抽身的。”
言罢，二娘子萧洒利落，转成分开。
可特么标语还喊出“师法往圣，肄业今贤”，这就有点扛不住了。这话扔到长安，孔颖达带头喷死你娘的……
李葭巴不得她快点走，这女子的确就是个祸害，眼下洛阳城中风头最盛的女子，就是面前这个二娘子。
“为甚？”
“杜公如何不说要求？”
可淮南公主和遂安公主心知肚明，她们胸腹之间的“才调”，得看“姐夫”“姑父”甚么时候来快递。
那男装女郎站了起来，抖了抖下摆，又回身冲两个公主抱拳，“还请二位殿下恕罪，克明公召见，怕是有些事物相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