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见心明性
徐紫阳听孤寂道人脸带喜色，语气也颇不驯良，不由皱起了眉头，道：“道友故意有不快，无妨直说，何必这般夹枪带棒。”
道友不指责这些大能德行有亏，却恰好说我不配为炼气士，这又是哪种事理？
其实在孤寂道人发问之时，徐紫阳已经猜到成果。可现在亲耳听到孤寂道人说出来，徐紫阳也是表情黯然，叹道：“贫道怎会怪道友，道友已帮我甚多，贫道已是感激不尽，难以了偿。毕竟兹事体大，仇敌又过分势大，若还持续苛求道友护佑，那就是贫道不识好歹，用心不良了。道友且放心，贫道毫不会将此事连累道友。”
贫道信奉的是以德报德，以直报直，以怨抱怨。杀人者，人恒杀之；虐人者，人恒虐之。他们既然对我心存恶念在先，那天然得接受这恶果，可有不对？”
“既然是杀鸡儆猴，天然要挑最肥最凶的鸡。不然，那岂不是劳而无功，杀而无慑？”
道友用这些话来唬我不止，还拿品德说事儿，苛责于我，岂不成笑？”
听闻徐紫阳之言，孤寂道人大呼道：“徐紫阳，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等炼气士，修身明性，克己守心才是正道。怎能因为这些畜牲心存恶念，就以禽兽手腕还之？贫道听你本日之言，已是堕入魔障了。”
这些事理，连贫道都能想得明白。我就不信，道友能想不通透？
再者，道友指责我手腕好像禽兽，那贫道再问道友一事。道友与光亮菩萨有血仇深恨，可光亮菩萨座下的元空罗汉与你有甚仇恨？你为何要灭他道统，还杀光宁光寺众僧？这等滥杀无辜，残暴残暴之举，莫非不是禽兽之举？
孤寂道人听完后，嘲笑道：“道友真是妙手腕，有囚有杀有虐有饶。软硬兼施，恩威并济，连贫道都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徐紫阳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原本来本地讲了一遍。
以是说，道友，你我本是一丘之貉，你有何脸孔指责于我？”
徐紫阳哈哈一笑，道：“道友，龙宫世人虽说乃妖物出身，但已渡了化形六劫，又处在龙宫，那也算是懂礼节，通教养之辈，怎还能还能以畜牲一言概之？你要这般说，若传到他们耳中，只怕那些龙宫殿下不但分歧意，还会把你挟恨在心。
却说，就在徐紫阳刚杀死裴离、袁角、张艮、裴铭时，四人的长辈也顿时生出感到。
见到孤寂道人沉默不语，徐紫阳冷哼一声，自顾自说道：“我若被他们捉到，定然会被送入龙宫大狱，受那生不如死，惨无人道的各种酷刑。到了当时，可有人愿为贫道仗义执言，替我主持公道，对龙宫大张挞伐吗？如果无人救济，贫道必将屈辱不堪，最后死于知名。”
更莫谈甚么修身明性，克己守心，贫道所见所思所悟所求，何尝不是在问己求心，明心见性？贫道所言所行，何曾呈现偏离？贫道既然知行合一，又怎会堕入魔障？
孤寂道人听到徐紫阳的反问后，神采一变，顿时面色羞惭，哑口无言。
“那我再问你，你杀三人时，为何还要将他们各式虐待？如此丧芥蒂狂，惨绝人寰之事，岂是我辈炼气士所无能的？有何结果，你可晓得？”孤寂道人须发皆张，越说越怒。
休说甚么从善养德，教养众生，统统还不都是为了求得功果？
不待孤寂道人答复，徐紫阳持续说道：“他们未做，那是因为贫道胜了，他们没那机遇。不然，以敖冲等人狠如豺狼，毒似蛇蝎的脾气，哪儿会让我死得那么干脆痛快。
明哲保身，不沾因果，道有促进，才是这等大神通之士所求。至于其他，皆为枝末。
孤寂道人哑然好久，辩驳道：“道友莫忘了，这等人怒天怨之事，他们终归未做，反而是道友做了。”
孤寂道人听了徐紫阳的答复后，沉默好久，说道：“贫道另有大仇未报，何况徒弟转世没几年，需我护持。你若持续这般不计结果地乱结仇怨，我也保你不住。毕竟贫道只是一金仙，又是散修，更算不得大神通之辈，替你挡不下这等风雨，你也莫怪。言尽于此，你本身好自为之。”
听到徐紫阳如此评价本身，孤寂道人气得三尸暴跳，大喝道：“徐紫阳，你休要给我巧舌抵赖。我怎地挑针打眼，你且给我说清楚！”
“那我问道友一句，若贫道本日若不能取胜，被敖冲等人活捉，了局会如何？”徐紫阳反问道。
徐紫阳嘲笑一声，持续说道：“休说你我，即便三界内的无尽仙佛魔神，与我两人何曾两样？不都是嘴里叫着仁义慈悲，可轮到本身报仇时，不还都是各种不择手腕？那里顾过别人死活？
人间国度另有律法威慑黎庶，可又有何物能束缚三界修士？六合间每日不知有多少生灵，被无辜殛毙，死于非命。三界内的那些大神通人士，莫非真没人推算到这些惨事，只怕一定吧？不是说斩妖诛邪，积德除恶吗？怎地不见他们跳出来，禁止恶人行凶，救死扶伤呢？
为何？无私，伪善罢了。
徐紫阳客气一番后，就筹办送孤寂道人分开蚍蜉洞。
孤寂道人实在没想到，徐紫阳不过一地仙，竟然能了然道心，统统秘闻看得这般清楚清楚，内心又是感慨又是佩服。可听了徐紫阳最后的那句讽刺后，神采刹时变得通红，斥道：“你我道分歧，如许辩论下去，实在无益。我只问你，你接下来筹算如何为此事扫尾？”
沉默好久后，孤寂道人说道：“贫道分开地府以后，一向未曾回道场。徒弟此次转世，仙缘颇厚，现在也时候，该接引徒弟回山修行了。贫道告别。”
“既然是震慑，天然就得以最暴烈残暴手腕，不然就是事倍功半。至于结果，贫道见到连道友都执一端之言，对我挑针打眼，横加指责，怎能还看不到呢？”徐紫阳嘲笑一声，说道。
徐紫阳笑道：“人都杀了，还能如何扫尾？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打。贫道固然势单力孤，却也毫不会束手待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贫道呢。”
孤寂道人憋了好久的火气终究发作，诘责道：“你要杀人立威，以儆效尤，欲使北荒各龙宫内的攀附之徒心有惊骇，畏葸不前，这本无错。可柿子尚挑软的捏，而你倒好，偏找硬的来。张艮、袁角、裴离三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你对这三人举刀，可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