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点灯人

老者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也见习的差未几了，要不，换你来替我点灯？”

正在这时，老者看向此中一盏灯，不测的欣喜道：“咦？成心机！”

少女面色古怪，道：“把可让永久天下灭世的无量因果一己承担？对那些人而言，永久不得超生都是轻的吧？也难怪没人再去干这事。”

她终究忍不住道：“一界永久，便有一盏灯现。可既已永久，怎还如此脆弱？”

那缕微光却越来越亮，自发孕育光辉，仿佛一颗小小的太阳。再一次发光发热，灿烂光辉。

少女神采一变，再也不发一言，亦步亦趋的跟在老者以后，看他点灯。

老者不依，道：“那里是害他，我这是成绩他！”

在此地，时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身分，可跟着点灯人一起走来，少女清楚的感遭到心灵逐步麻痹沉寂的轨迹。

少女呵呵一笑，道：“甚么大勇大仁，这叫无知者恐惧吧？……这就是个胡想者，你用得着这么害他吗？”

无吵嘴光暗，无高低前后。

灯灭天下灭，光生天下生。

……

不时就有一处灯火黯灭。

他是点灯人，她是见习者。

少女沉默半晌，才问：“就没有一点体例吗，哪怕能减缓一下也好啊？”

无何有之地。

他的身侧，跟着一个少女。俭朴恭谨，沉默不言，亦步亦趋。

只一栋独特的殿宇耸峙，定在此地的中心。极其奥妙，大似充塞宇宙，渺如芥子微尘。

无休无止，永无止期。

伛偻老者叹了口气，道：“历古以来，有无数人想过体例，最行之有效的莫过于曾流行一时的‘救世打算’，遴选那些大勇大仁者，名之为救世主，或天下之子，天命之人，天选者。

一个布袍老者伛偻着身子，在殿内各处盘桓，他手持一根有玄奥起伏扭曲的古铜色细枝，每当有灯盏火灭，他就将其尖端探入灯盏上方的虚空里。

很久，他赞叹道：“短长啊，只是一个构思，就包括了恒等，祈愿，因果，运气几种至高之力，更关头是有大勇大仁啊！”

许是久未开口，很久，伛偻老者才沙哑着嗓音道：

没有灯芯，没有灯油，一缕微光在细枝前端平空而生，细枝撤走，老者拜别。

“量劫如水，堵不如疏，若要强堵，只能形成更大的灾害。”

“天下永久，既喜也悲。永久的天下是由不永久的个别构成的，个别与个别间，凡有寒暄，便有因果。天下不灭，因果亦不灭，无量量个别便有无量量因果。这无量量因果，升华而出，便是运气，当运气指向毁灭，即便永久天下也难逃，这是无量量劫。无量量劫既成，永久天下天然难逃灭世之厄。”

每一颗“太阳”都会尽己所能的燃烧，毫不想燃烧，可殿宇中灯盏太多，近乎无穷，对点灯的他而言，随时都有燃烧，没有一刻得闲。

殿宇中，一个个灯盏，如豆的盈盈灯火，近乎无穷，撑起了满殿的光辉。

他们将以一己之身承担无量因果，消解量劫，化于无形。……可现在，世风日下，民气不古，凡有灵众生，再无以救世为己任的大勇大仁情怀，有才气的也都独善其身，乃至抽身局外，哎！”

灯灭天下灭，光生天下生。

对那些无知者来讲，他是创世者，可对他来讲，这就是没有绝顶的囚禁，永无摆脱。

伛偻老者再次叹了一口气。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