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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惊世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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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豪杰之士!不过仲简竟是出于医道世家?”这倒是闻所未闻,黄粱心中一动,又道:“莫不是神医淳于意以后?”

戏鸢心中一震:莫非此人当初激辩之语不是大言!——“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何故只因富饱一人而穷千万民饥千万民!”这句话他但是记得清清楚楚。若非为黄粱昔日谈吐所动,前番他也不会出言指导相救。

“仲简开阔坦白,为人豪放,是个脾气中人。我观其虎背熊腰,四肢粗健,必定是位技艺精熟的猛士。只是这位兄弟嗜酒豪饮,连何曼都难陪住他,实在让人吃惊!”黄粱诚恳答道。

“不知何为承平之道?”戏鸢紧盯黄粱双目,持续诘问道。

“豫州紧邻司隶,交界数州,此为四战之地,且境内黄巾局势已去,非安身之所;兖州一样官兵势大,不宜前去;冀并荆扬各有所居,但如先生所言,难容我等投奔;凉益交三州路途悠远,非可取之地。仿佛只要青徐二地为抱负之所。”黄粱渐渐阐发道,仿佛理出了些眉目。

黄粱见戏鸢神情严厉,沉默不语,持续说道:“方今汉室腐朽,积重难返,天下不堪忍耐者,岂独黄巾?内宦外戚勾心斗角,三公九卿中饱私囊,便是士子党人又有几个至心为民?更别提所谓天子。这汉室或兴或亡,民皆痛苦无异,唯分轻重罢了。若要天下承平,需废君而立道,轻官而重民,以民荐贤,贤者为官,贤集则道成。然人之一时为贤,一定平生为贤,民不时可察之,到处可督之,使贤者不能怠。众贤不怠,则道显承平。”黄粱心中荡漾,奇思层出,妙语不竭。实在这说得出色,讲白了就是拔除天下之君的观点,以民主推举的体例保举贤士当官,由贤达之士构成所谓的“道”,由道来管理国度。这个道实际上就是近似于政党的意义。而“贤达之士”的称呼也不是毕生制,不时候刻受公众监督。

“黄公观仲简如何?”戏鸢问道。

“我知先生有经天纬地之能,不知何故教我?”黄粱目睹戏鸢归心,不由扶起他大喜问道。

“哈哈哈,主公谬也。豫州虽为四战之地,却恰是我等安身之所。”戏鸢笑道。

“主公觉得何地能够安身?”戏鸢还是不答反问。

话说黄粱戏鸢二人席地而坐,就着一盏油灯,促膝相谈。

“昔日你我激辩,志才曾言‘县乃民之县’,不知先生可记得我当日所答为何?”黄粱应道。

“志才快快请起。”黄粱从速将戏鸢扶起,又道:”我虽有成道之愿,但却自知无此大才。方今黄巾四起,独豫州屡败,眼下正值波才毁灭,我等无所依托,便是安身安身都难,遑论换得天下承平。”

“戏鸢鄙人,愿助主公成承平之道!”戏鸢激昂再拜道。

“‘三公将军’总计三十万人马雄踞北地,数退卢植,且民气归附,有望取胜进逼司隶;‘神上使’张曼成领十数万人马占有南阳,遍观南地,无人可敌;至于东面青徐两州,虽知名帅坐镇,但其地民风剽悍,辖下黄巾英勇善战,官兵皆惧;豫州黄巾多次大败,已难有一战之力,兖州黄巾也被曹操数度击破,恐难久撑。”一谈及面前情势,黄粱笑容满面。

这事理固然在我们看来简朴,但戏鸢何曾听闻过这等匪夷所思的“承平道”实际,心中的震惊非笔墨所能描述。他本出身豪门,学得满腹经纶,也曾胡想博得功名,报效朝廷,造福百姓。但实际倒是非常残暴,家世之见非同普通,即便有通天之才,若无权贵名流举荐,也是空谈。即便如名传天下的荀家,也不免对豪门士子生出鄙薄之心。戏鸢固然与荀彧交厚,但其父辈荀绲等人的言行态度早已深明于心。若能真如“承平道”所言,道由贤成,贤由民荐,那这天下间的有才之士都能一展抱负了吧?

“明公请受志才一拜!”戏鸢心中震惊过后,生出的是深深的爱护之情。他本来以为黄粱只是个爱民的豪杰义贼,跟从他好歹能安一方百姓。比及这番扳谈以后,方知面前此人,其气度目睹即便纵览天下,只怕无人可及,不由得敬佩非常,暗道誓死助其达成弘愿。

“黄公非常之人,非常之言!不过以武除恶,终非底子之道啊。”戏鸢眼神里微光闪动,言中成心。

“依我看,医道虽是活人之术,却只可治一二人,三五人,百十人;武道虽是杀人之术,却可杀一而救五,杀十而救百,杀百而救万。若能尽除天下赃官贪吏,难道可活千千万万百姓之命?”黄粱忽而言道。

“恰是!其祖上便是文帝时的神医淳于意。想不到黄公如此博学!”戏鸢赞叹道。

“提及来也真算一段传奇嘉话。传闻意公育有五女,却无男丁,后将一身医术尽数传于幼女缇萦。缇萦因救父隽誉传遍天下,是以其子皆从母姓,淳于世家由此得以传继。只是传到仲简这一代,两兄弟都是不爱医道爱武道,倒让其父忧心不已。”戏鸢道。

“依志才之见,该当如何?”黄粱仓猝请教。

“以我观之,兵道武道,皆一时之道。若要活天下之民,还需行承平之道。”黄粱双眼凝神,泰然答道。

“张曼成坐拥荆州敷裕之地,本是兵精粮足,然邻地豫州有难,他却并不互助,可见其目光短浅,非悠长之人;‘天公’张角确有领兵之才,但数战卢植,得空顾及其他,倘若朱儁、皇甫嵩、曹操等人扫灭兖豫,必定北上而成合围之势,只怕届时‘天公’亦危。何况主公日前吞灭卞喜,那卞喜旧党严政如果逃回冀州,在张宝眼进步些谗言,何人再见互助主公?为今之计,我等不成求人,只可求己。”戏鸢侃侃而谈道。

“志才谬赞。不瞒先生,我自幼熟读医书,也曾学得过几年岐黄之术,是以晓得意公之名。何况当年意公因获咎权势,被污享福,其女缇萦冒死上书文帝,代罪救父,成为一时嘉话,天下何人不知?只是没想到这么刚巧,仲简竟然真是意公先人。”黄粱并不坦白,细细解释道。

“以主公看来,四方黄巾如何?”戏鸢不答反问。

“黄公慧眼!淳于兄固然出身医道世家,但却从小只爱舞刀弄枪,常自言‘大丈夫当于疆场建功,名传后代,如此虽死无憾’。颍阴县内,三年未有敌手,又因豪杰之气,四周儿郎争订交友,是以组建义勇三百,保护乡邻,平常贼匪闻其名而莫敢出境。”戏鸢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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