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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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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里方长庚连觉都睡不好,做梦梦里都是那些扭转飞舞的一个个蝇头小字,最后终究选出了二十五份优卷,另有十份作为第一名的候选,做完这些后就叫门口的兵丁去余觉殊那边知会一声。

他们这回要登科的仅五十名, 比“百里挑一”还残暴, 不但难堪考生,还难堪他们这些阅卷官。

酒桌上觥筹交叉,大师都忘了甚么品阶、出身、好处,只聊考场上的一些趣事,另有几个津津有味地提及本身当年乡试的经历,都是不利出丑的,惹得世人哈哈大笑,一早晨就这么畴昔了。

细心一看,答案里公然有昭武帝名字里的一个字,那就是犯了圣讳,在收卷时就该发明,然后当场将该名考生的名字挂到贡院外,接下来的两场此人就没有需求再考了,因为毫不成能登科。

“这誊写的人是昏了头,你看这里,这但是皇上的名讳!他也敢写?”余觉殊语气峻厉,连方长庚都吓了一下。

“还没恭喜方大人升迁,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吴巡抚笑得满脸褶子,他看得明白,这位小方大人年纪这么轻就被派到江西任乡试主考官,岳父还是兵部尚书,前程一片光亮,必然要趁这个机遇打好干系。

第二天发榜,贡院外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经历多了也就有了一颗平常心,起码方长庚在行馆里睡得香,压根没想凑甚么热烈,唯独还是有些可惜阿谁犯了圣讳的考生,或许他还不晓得本身为甚么落榜呢……

方长庚阅卷时只顾着感觉此人答得好,又潜认识觉得颠末前面这么多道关卡不该该会出如许的错,以是完整没有重视,这下来了这么一出,方长庚也无能为力。

乡试的前五称呼作“经奎”,每唱一名就有人将一对红烛放到对应的房考官面前,以表名誉,因为此人的卷子能到主考官手里全凭房考官赏识,从这个角度来讲,房考官算是落第考生的恩师了。

发榜后的第二天就是鹿鸣宴,方长庚盛装列席,也熟谙了很多新面孔,这些都是将来能够与他同朝为官的新秀,就看有没有缘分了。

至于最后一摞都是他以为不该保举上来的,直接打回本来那位同考官那边,让他再考虑考虑,如果还是感觉好,就再呈上来,方长庚最后决定要不要收。

方长庚和余觉殊两人如释重负,本年江西考生人数较少,两人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如果在江南这类动辄七八千乃至上万考生的地区,不出错就该谢天谢地了。

考生的卷子分朱卷和墨卷,墨卷是原卷,朱卷则是誊写手誊写今后的试卷,方长庚和余觉殊两人别离将名次填到两份卷子上,最后将考生姓名籍贯遵循挨次填到草榜上,也就是正榜。

草元指的就是这头场第一名。

他将本身经手的五十余份卷子遵循好坏分红三摞,这份卷子天然就在最优那一摞。

只是方长庚也没想计算这个,便道:“替我谢过你们大人,美意我心领了。”

解缆前一天,巡抚派人送来程仪,这是公家给的盘费,能够正大光亮地收,方长庚从暗里交好、也做过考官的朋友那边传闻过,风雅一点的巡抚能送五六千两的程仪,加上其他礼金、拜师礼,这一趟竟能有上万两的纯支出。

不得不说, 做文章难,肚子里没墨水就只能盯着白纸空瞪眼,但要评价一篇文章好不好,就简朴多了。更何况方长庚他们本身便是饱读诗书的文人, 只消读上一遍, 就能推断卷子仆人的程度。

方长庚点头:“这但是你说的,那我这个就是’草元’了,只要接下来两场你那位答得好,我就没话说。”

如此过了五天,方长庚和余觉殊别离收到了同考官荐上来的第一场的卷子。

“如何了?”方长庚忙凑畴昔,觉得出了甚么事。

鬼才信你的话……

“方大人!余大人!这天也黑了,大伙儿都还饿着肚子,我已经让人在酒楼订了包厢,不晓得大人们赏不赏光?”此中一名考官是九江知府,见状发起道。

方长庚端起酒杯:“天然来得及,下官谢过吴大人美意。”

其他人皆是兴趣勃勃的模样,方长庚和余觉殊也被传染,感觉应当一起喝酒道贺一下,因而二话不说就点头承诺了。

发榜前一天,统统考官都堆积在聚奎堂,开端填榜。

比落第二场放完最后一牌, 又有一批卷子颠末钞缮后由内收掌官按第一场的抽签成果分到各位房官那边,一点错都没出。

“可惜了。”他叹了口气,随即又苦笑,“竟然连我也没有发明这一处的题目,多亏你眼神好,不然如果让他上了榜,以后再究查起来,我们都得吃官司。”

方长庚无法地点点头:“确切是个’短长’的经验,那就把卷子退归去,也不必特地告诉巡抚和布政使几位大人,就让经手的房考本身处理吧。”

因为阅卷时候太紧, 前面两场的卷子往来往不及细看, 以是第一场的成绩最为阅卷官们所看重, 方长庚和余觉殊先别离选出本身以为好的, 最后一同肯定头场的头名,如许一来, 这位头名只要在接下来两场中表示得不太差, 就能上榜, 至于能不能得解元, 就得三场综合起来看了。

来人是巡抚的亲信,见方长庚神情暗淡不明,忙奉迎地解释道:“本年省里屡遭大患,库房里实在拿不出银子,这还是我们大人用本身的私房凑的,大人可千万别嫌弃!”

余觉殊安抚他道:“我差点也忽视了这茬,此人本年是没有机遇了,也算买个经验,凭他的才学,下回还是能中。”

“这才第一场,是不是头名有甚么要紧,不还得看接下来两场的表示。”余觉殊好言好语地说。

六部侍郎是正三品大员,比他不知高出那里去,他还得谨慎对付着。

袁丰比他还欢畅,袖子一撩:“我这就去清算!”

去余觉殊那边道了个别,方长庚就筹算解缆了,没曾想在行馆门口被人给拦住了。

连续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每天另有新进的举人上门拜访送“拜师”礼,方长庚对付得脑袋疼,实在不想再待在这儿,对刚进门的袁丰道:“我们清算清算东西,去见见沈先生,然后就归去。”

“那可一定,人外有人,我们来比比。”大家都爱才,何况这回选出来的举人都将是本身的弟子,是以两人又镇静又非常地谨慎谨慎,如果因为他们的启事导致不该落第的人落第了,就是大罪恶了。

比及乡试结束,颠末搜落卷以及反几次复地参议,在玄月中旬之前,五十名新进举人的人选终究有了成果。

来人仿佛也有些惭愧,看方长庚神采不像是活力的模样,才松了口气分开了。

*

“明天可就是十五了,我们得把这’草元’选出来,我这里可有几个不错的。”余觉殊兴趣勃勃地说。

既然送到方长庚这里的都是荐卷,必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只不过大多都答得中规中矩, 看多了就有些审美颓废, 以是当方长庚看到此中一份用词简练,寥寥几语全答在点上的答卷时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声,心想敢这么写的人必定对本身的答案非常自傲,该当有个好名次。

前面余觉殊也提过巡抚大人是户部左侍郎,方长庚倒没从他言行举止中看出吝啬来,不过厥后就见地到了。

没过一会儿,余觉殊就捧着他的卷子过来了。

余觉殊噎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到方长庚选出来的那份卷子上,交来回回地扫,俄然皱了皱眉:“先等等。”

正副榜全数填写结束后,统统考官神情都变了,那是苦尽甘来的酸楚。这两个字听起来风景,可负担的压力实在也不小,特别是房考官们,这段时候没睡过几个好觉。

以后的应酬也免不了,布政使和知府别的办了酒宴接待两人,巡抚和总督也在,他们都是都城里来的,相互都传闻过对方,只是从没有坐在一张酒桌上说过话。按照某种定律,方长庚从他们嘴里听到了很多熟谙的名字,共同话题很多,也不感觉难堪。

方长庚没想过这么多,也感觉受之有愧,但当看到七百两的程仪后还是差点吐了一口血。

余觉殊笑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做,免得上面一群人遭殃。”

相互互换了卷子,方长庚发明余觉殊那边选出来的都将卷子填得密密麻麻,绝对算得上优良,这时候两人便产生了分歧,都以为本身这边的该得第一,不然本身看中的人就委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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