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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脓包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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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淑娥是七姨太周苏珍所生,平素沉默寡言与世无争,只是宅在内室读书绘画吟诗诵词,在浩繁女儿中不太得宠,黄芳泰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他好歹是钦封的一等海澄公,在漳州也极要脸面,哈善大庭广众当街抢亲还点名叮咛献女上门,面子确切极其尴尬。

听与已无关蔡燕萍放下心机,挑着秀眉撇嘴道:“哈善将军贵为镶蓝旗都统,如何也配得上海澄公庶女,既然出口求亲承诺就是,公爷何必吓成这副怂样。”

黄芳泰朴直起的身子又软塌下去,哭丧着脸如丧考妣,半晌感喟道:“既然丢脸,送给哈善将军也不会要——”

黄芳泰非常满足常乐,仰仗三代海澄公搜刮民财积下的金山银山整日宅在府里吃喝玩乐,对军政大事不闻不问,很有明末藩王目前有酒目前醉的吃苦气质。

黄芳泰点头苦笑道:“燕萍你过分年青,没见过旗兵南下平叛的残暴模样,那帮牲口视汉人如同草芥,杀人放火奸骗掳掠哪样干不出来。我担当爵位前住在平和县乡间,亲目睹到旗兵借口平逆屠了全部村落,男人十足杀死,女人全数掠作营妓,连二嫂都被掳去,玩腻后卖进倡寮,好不轻易才使银子赎了返来,底子不卖海澄公府面子,又有谁能何如得了没法无天的旗兵大爷。”

想到哈善穷凶暴极的霸道模样,黄芳泰骇得声音发颤,额头禁不住排泄盗汗。

黄芳泰想了想,转头向黄羽道:“六姨娘生的淑英,我记得比淑娥小上一岁,模样长得也还周正,哈善必然对劲。快些把她打扮打扮,等会备上份重礼,公爷亲身献女上门。”

画屏捂脸哭道:“反正划了三道口儿,血淋淋的丢脸得不得了。”

蔡燕萍云鬓狼藉罗衫半解,坐在打扮台前用象牙梳渐渐梳理亮光可鉴地及腰长发,从半人高的琉璃镜瞧见头发斑白地黄羽目不斜视走了出去,下认识把暴露半截地乌黑胸脯胡乱掩好,有一下无一下假装梳发,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

瞧黄芳泰胆战心惊的怂样,蔡燕萍暗自鄙夷,重重把象牙梳摔在妆台上,嘟起红唇道:“送也不可,不送也不可,公爷到底筹算干啥子?”

房里世人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话来。

画屏被门槛拌了一跤,摇摇摆晃几乎颠仆,倚在门上喘了口气,抽抽泣噎道:“禀公爷,蜜斯宁死不肯送给哈善,趁小婢清算床铺不留意,拿起剪刀划花了脸——”

主张拿定,捻着髯毛刚想说话。门外突地响起短促脚步,黄芳泰抬眼望去,见奉侍黄淑娥的丫环画屏面无人色,跌跌撞撞跑上楼梯,陡生不祥预感,腾地从椅上弹起,惊问道:“出了啥事?!”

朱门大户争宠内斗非常狠恶,蔡燕萍本是名噪江南地青楼花魁,被黄芳泰看中赎将出来,固然年青貌美倒是出身卑贱,倚仗的只是公爷宠嬖,焉能不对府内事件多加留意,制止暗箭伤人。

蔡燕萍是黄芳泰的第一宠妾,房间装潢极其豪奢,红木空中铺着贵重的波斯地毯,柜架摆满黄白金玉及西洋入口地奇怪物事。

黄芳泰瘫在太师椅上沉吟很久,总觉繁华繁华最是要紧,归正膝下庶女一大堆,如何也不差黄淑娥一个,哈善如果看中无妨献女上门,说不定还能攀上干系狐假虎威,今后在漳州城不消再低伏身子做人。

他是黄梧大哥的次子,按册封端方不管如何不成能袭位海澄公,只因前面两任海澄公或者被杀,或者暴病,方才捡漏成为海澄公。

顿了一顿,续道:“哈善是堂堂的镶蓝旗都统,负有监督处所职责,在皇上面前放个屁都比我这个过气海澄公顶用,倘若不听叮咛,他只消密奏皇上诬告我勾搭明郑诡计造反,到时就要杀头抄家,女眷还是发给旗报酬奴,日子生不如死。”

黄芳泰年近四旬,方面大耳身材痴肥,坐在椅上仿佛一座肉山,笑嘻嘻很有弥勒佛福态。

黄羽恭恭敬敬向黄芳泰行了礼,喘着气把五蜜斯黄淑娥前去城隍庙烧香祈福,被镶蓝旗都统哈善撞见当街抢亲,叮咛黄芳泰亲身献女上门的事儿一一说了。

他懒洋洋坐在太师椅上,顺手梳理被蔡燕萍撒娇扯乱的及胸美髯,左手盘着文玩核桃,漫不经心问道:“老黄,出了啥子大事,非得跑到这里找我?”

蔡燕萍也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内心深处对向来瞧不起的黄淑娥生出丝佩服,摇摆黄芳泰急道:“老爷莫要呆坐,快些拿出主张才是端庄。”

被蔡燕萍摇摆一阵,黄芳泰总算回了魂,渐渐直起家子,沉吟问画屏道:“淑娥面庞划得短长不短长,丢脸不丢脸?”

苦着肥脸仿佛吞了只苍蝇,黄芳泰拨浪鼓般点头,“现在大清就是旗人天下,哈善奉令驻防漳州,说一不二为所欲为,我若不从速把淑娥送畴昔,说不到明天就会领兵打上门来,到时人财两失更加没面子。”

黄芳泰宅在府里清闲度日,每日与姬妾大被同床忙着造人,膝下后代浩繁,光庶女就不下十人。

蔡燕萍被黄芳泰当着黄羽数落,内心颇觉不爽,瞪眼道:“既然如此,老爷不承诺就是,何必如此难堪。”

蔡燕萍俏面乌青,忍不住冲黄芳泰生机道:“老爷,你太没男儿志气,咬紧牙关就不送人畴昔,哈善还能上门把你吃了,顶多鱼死网破一拍两散。老爷但是钦封一等海澄公,也是漳州宦海的甲等人物,不信哈善真敢冲进府里抢人。”

话没说完就听咕咚一声,黄芳泰跌坐回椅上,面色乌黑双目无神,嘴里不住喃喃自语,“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

黄芳泰苦笑道:“你说得好不轻巧,瞧哈善架式哪是求亲,清楚把我的女儿当作平常汉人女人一样抢去玩弄,几天后玩腻说不定随便赐给轻贱旗兵作贱,堂堂海澄公的面子到时往那里搁。”

说到这里,黄芳泰仿佛已见到百口抄斩,妻女被旗兵肆意欺侮的惨痛模样,骇得小鸡般缩着肥胖身躯瑟瑟颤栗,连话都说不出来。

见黄芳泰被哈善吓成如此饭桶怂样,蔡燕萍也没了脾气,咬着红唇负气问道:“那——老爷说该咋办?”

长叹一声,想到不但亲生女儿要被哈善肆意欺侮,老爹还得忍气吞声亲身上门献女,不由泪如雨下哀思难忍。

还没听完黄芳泰就已吓得面如土色,瘫在紫檀椅上出声不得,文玩核桃咚的一声掉落到波斯地毯上。

世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吃惊,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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