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京城事四
皇上也觉悟过来,大声道:“朕没有!朕没有!朕没有和东洋勾搭!朕是一国之君,岂会和外族勾搭!”
杨迁安已经无话可说,只能跪下摘了官帽,叩首道:“宸王言之有理,但杨迁安痴顽,只忠于正统,传承有序!请宸王赐死!”
宸王的话,如同石破天惊,大周天子竟然为了杀掉功臣,而和臭名远昭的东洋倭寇买卖,这成何体统?
宸王睨了眼皇上,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让褚虎交给各内阁大臣传阅。
“这是瞿士同临死前,亲口所说,他孙女瞿惠华也晓得。本来瞿家满门都该抄斩,太后却恰好将瞿惠华赐婚给本王,就是觉得她不知情,好再侵犯本王!”
宸王长叹一声:“可惜高祖天子遗旨已毁,孰是孰非已不成考,本王拿不出遗旨,也无话可说。来人!送杨御史去菜市口,斩首示众!”
宸王这番话甚是奇妙,真假连络,半真半假,绝大部分的朝臣都信了。
只能推委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宸王想如何说,就如何说。宸王想逼宫还是弑君,直说!”
“本王想过让,浮名本王也能够不在乎!可树欲静而风不止,皇上不但前次唆使柳氏,下毒害我昏倒,要不是长春真人高徒,本王已经命丧鬼域!”
宸王嘲笑道:“苏崇禛,你敢去祠堂,对着列祖列宗说,你没有授意东洋人和瞿士同合作?你敢对天发誓,瞿士同和东洋人合作,与你无关?”
“高宗天子继位,是名正言顺!皇上身为高宗独子,天然理所当然。”
另一名杨迁安御史站出来,大声道:“现天下承平,宸王此举,将陷百姓百姓于水火当中,还望宸王三思!”
几名暗卫开队,前面皇上一身常服,与打扮昌大的皇后联袂走出来。
此时,黑虎卫也已经将御林军斩杀殆尽,太和殿的大门,终究“咯吱”一声,缓缓开启。
胡皇后此言一出,已经坐实了太后、皇上确切有杀宸王百口之心。
这件事,百官和其他勋贵都有所闻,再加上厥后遣送了摄政王妃,最后又休妻,本来本相如此。
“杨迁安,本王知你心系百姓,那你可知?这大周没有本王,三年内必将分崩离析,被列强朋分欺辱!匈奴,倭寇,契丹那一个,是阿谁草包皇上能够对付的?”
“胡皇后,胡娇娇对我儿轻海下毒一事,人赃俱获,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胡家满门,一个也别想跑!来人,将皇后和胡家女眷同入天牢。”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皇上俄然蔫下去的神情,仿佛被人扣住了颈项。
皇上瞠目结舌,那手札上的印鉴,他的确没有盖过。可他也的确授意过东洋来者,也对瞿士同有口谕,这如何答复?
本来,这是一封东洋倭寇写给瞿丞相的手札,开端竟然有皇上私家印鉴。
上面陆连续续又站出4、五人,都是翰林院学士和御史。
等这五人带走后,剩下的人已经噤若寒蝉。
宸王铿锵有力的回应,和最后的爆料,让朝臣们吃惊!天子叛国?这是甚么环境!
“皇上为了肃除我宗子苏霁阳,也就是抵抗倭寇的厉王。教唆倭寇和瞿士同设局,企图致厉王于死地!白纸印鉴,你还要狡赖不成?”
周文征避而不谈,只说名正言顺。
宸王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拿下。
上面的朝臣和宗室大家,鼻观鼻,眼观心,都不再说话。归正都是皇家内斗,由得他们而去。
不等上面的人群情纷繁,宸王持续沉声道:“并且现在,太后和皇上更是步步相逼,本王的宗子,一向驻守福州,护福州百姓安危的厉王,存亡不明!本王的次子,也已经中毒昏倒!孰可忍,孰不成忍,本王已经忍无可忍!”
宸王仰天哈哈大笑,然后厉声喝道:“周文征!你还记得汲引你入御史台的田御史吗?二十九年前,他为何会死?你半夜梦回之师,可曾想到恩师?”
皇上看百官俱在,又看宸王仍高居顿时,上前一步大喝:“宸王,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本王何罪之有?你忝居帝位,不思如何富国安民,整日荒淫无度,只想着肃除异己!并且做出叛国之事,妄为大周人!”
宸王大笑不已,讽刺道:“好一句主少而国疑!那十五年前,皇上继位之时,你如何不说主少而国疑?”
胡皇后此言一出,心中拥戴者浩繁。对啊!皇上为甚么叛国?又有甚么值得叛国?
胡皇后深知,天牢绝对不能去,如果去了天牢,哪怕太后到手返来,本身一身污点也是洗不洁净了。
杨迁安游移一下,仍然对峙道:“宸王,你可仍然为摄政王,何必非要即位为帝?”
宸王直言不讳,长风吹动他身上玄色大氅,威风凛冽!让人想起他平匈奴,退契丹,荡苗疆的各种功劳,再遐想皇上,全场百官勋贵鸦雀无声。
现任丞相一职的叶融出列,大声道:“宸王所言,我等难以置信。皇上印鉴,以宸王的手腕,也不是难如登天,叨教另有何证据?”
胡皇后恨不能掐死苏崇禛,但又不得不力挺他。
等黑虎卫将杨迁安带走后,宸王傲视四周,低喝道:“可另有慷慨赴死者?”
“宸王,现在苏霁阳,但是在太后娘娘手中,你真的要动本后和皇上吗?”
胡皇后也惊诧看向皇上,不信赖皇上竟然如此笨拙,要杀苏霁阳能够,但你不能和外族勾搭啊!
毕竟瞿丞相在朝几十年,最后落得个叛国之罪,让人莫名其妙。本来,是为了给皇上顶包。
周文征神采大变,满口伶牙俐齿懦懦不敢再言。
宸王面无神采,大手一挥:“带走!”
胡皇后并不知此事,看皇上语塞,站出来道:“宸王请慎言,皇上为朝政也是鞠躬尽瘁,只是宸王珠玉在前,才没能显出皇上的尽力。但叛国一事,纯属无稽之谈!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又为何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