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逆火之驰(5)
“统统清闲窝的人必须领条上路？哼哼，天子老子也不敢这么横啊！”
台上的瘦子大声道：“温馨温馨，各位兄弟温馨，有没有来接这个门路的？”
“甚么？两万个女人？那一天要……”火小邪扳动手指一算，“七八个？他如何有这类本领？”
又有人骂道：“杀人能够，连定金也没有一毛，甚么过后奉上，当我们是傻子啊！”
“嘿嘿，信也罢不信也罢，江湖传怪杰物罢了，没需求穷究。”
瘦子拿着信封的手颤抖起来，一侧头向赵霸看来，高低嘴皮子直颤抖抖。
这和尚走上前来，对红脸丑汉微微一拜，说道：“施主若想得偿心愿，老衲须与你细细筹议，你只要言听计从，必能半年内胜利。”
火小邪奇道：“和尚做媒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又是哄堂大笑。
赵霸将亮闪闪的白纸一扬，大声念叨：“一扑灭命，二杀无情，三杀无义，四杀几次，奉天清闲窝各位，有缘听之，实属有幸，幸既有之，祸必埋没，无人可免，无人可避！日本忍军少主，本为汉人，认贼作父，搏斗中华，此人必杀！若遇此人，避而不杀者，肝脑涂地，杀以后快者，赏大洋……”
这边赵霸已经从台上跳下，径直走到烟虫、火小邪面前，神采并欠都雅。
赵霸听了白纹纸三字，身子也是一震，沉默了半晌，方才叫道：“老娘来念！”
火小邪端坐不动，眉头却也锁死，贰内心清楚，天下能给出这么多钱的人，何止一家。不但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世家，另有日本人……
红脸丑汉骂道：“俺对豪情埋头得很！”
赵霸沉着脸看了烟虫、火小邪一眼，说道：“稍候！”说罢几个大步上到前来，一跃而起，跳上木台，震得木台吱嘎乱颤。
烟虫哈哈一笑，脸上又轻松起来，将火小邪肩头一搂，说道：“你看你，又当真了不是，话说得这么绝干吗。”
烟虫抽了口烟，说道：“依我看，一点不巧，我看清闲窝这内里的人，必然有熟谙你的。你不来，他也不会偷换了端盘的信封。”
瘦子说道：“是，是白纹纸写的……二把子，我我我不晓得如何会拿到这类信封的，金桩那边没没没说有人用白纹纸……求求求您做主，我我我不敢念……”
无人作答，却有几个怯懦的猫下身子，向外逃去，未几时，竟走了有二十多人。就算走了这些人，台下仍然乌压压一片，不见减少。这些豪杰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都有大不了一死的豪气，以是赵霸有所提示，也不为所动。
瘦子伸手将牛皮纸条递与老衲人，老衲人接过，谨慎地放在怀中，对红脸丑汉说道：“施主，请与我来。”
赵霸咽了口吐沫，缓缓昂首，喝道：“谁想听！不想听的快滚！”
烟虫说道：“对很多人来讲，比如赵霸，这就是他们的大义，值得为之生，为之死。但是江湖险恶，出了清闲窝，任何人都会是你的仇敌，包含，我。”
赵霸昂首看了看台下惊奇的世人，重重地念叨：“杀以后快者，赏大洋，一亿。”
瘦子如释重负，退下一边，犹自擦拭额头盗汗。
“妈的巴子，逼老子做事，老子就是不做，有本领来杀我！操他祖宗的！”
人群中虽笑得短长，倒也没有人再出言不逊耻笑这个红脸丑汉。
火小邪迎着烟虫的目光，说道：“如果我真有那么一天，有愧于天下人还浑然不觉，请你杀了我。”
红脸丑汉气得顿脚：“谁再笑话俺，出了窝子就和你玩命！”
火小邪沉声道：“这也太巧了吧，我一来，就有这类事。”
赵霸双手一并，将这张白纸揉成一团，往嘴里一丢，大嘴一嚼，竟吞到肚子里去了。
火小邪点了点头，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何必刨根问底呢，偶然候晓得了统统本相，一定风趣。
“女人哪会这么轻易骗住啊？”
当即有很多人应和。
红脸丑汉喜不自胜，跟着和尚便走，很快不见。
台下世人嘀咕成一片，一时候还没有人站出来发言。
赵霸、烟虫、火小邪转出大堂，快步走入一个侧面的洞口，绕了几道走廊，方才来到一间密室以内。
火小邪说道：“那现在只要指出我就是忍军少主，我必死无疑。”
火小邪喃喃道：“大义么？”
这边桌上，烟虫吹出一口烟，凑在火小邪耳边，抬高了声音说道：“喂，你真值钱啊。杀了你给一个亿大洋，真是财大气粗啊。”
烟虫嘿嘿一笑，说道：“你晓得那老衲人之前是甚么人？”
赵霸台上大喝道：“温馨！没念完！”人群略略一静，赵霸又念叨，“凡在奉天清闲窝内豪杰，不管听到与否，皆视为领条上路！无人可免！所押财帛，事成后必会奉上！”
赵霸领着烟虫、火小邪坐下，自个从一侧的桌下，拎出一个长颈酒壶，提到桌子上来。赵霸大手一伸，将桌子上的一摞大海碗取下三个，摆在桌上，转头一口将酒壶塞子咬掉，咚咚咚将三个大海碗倒满。
赵霸哼道：“烟虫，带着你的兄弟，跟我来喝酒！”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拜别。
这密室也没有甚么特别之处，房间不大，一桌几椅，床榻俱全，半新不旧。
“这个和尚法名断缘，是个四方游走的行脚僧，他在没有削发之前，但是天下统统男人都恋慕的一名，外号一眼断，只要被他看上的女子，不出三日就能和他行房，并且老幼通吃。嘿嘿，传说他平生有两万个女人。”
统统人屏息静气，看着赵霸的行动。赵霸略略一缓，将手中红色纸张翻开，瞪着眼睛看了一遍，偌大的身躯竟打了一个暗斗。
台下统统人全数倒抽一口冷气，谁也不敢说话。
有人尖声道：“杀人放火轻易，这类给孀妇提亲做媒的事，难啊难啊！”
赵霸将信封里的纸条抽出，公然那纸条不是黄色的，而是银光闪闪的红色，仿佛是白银薄片打造而成。
瘦子念完，挥了挥手上的纸条，笑道：“情痴了！情痴了！哪位帮个忙，一百两银子未几，也很多啊。”
赵霸哈哈大笑，叫道：“好！各位豪杰，各位兄弟，竖起耳朵听好了！”
烟虫笑道：“如果你是换掉信封的人，你现在会说吗？”
“断缘就是这么短长，他不靠药，不靠钱，不靠武力，全评口舌之能。啧啧，想想便可骇啊。幸亏他当了和尚，断了尘缘，并且不收徒，不讲过往，不谈经历，筹算就此结束平生，也是可惜啊。”
台下顿时哄堂大笑，闹成一团。
台下的人全数看到瘦子的神采，本来还在扳谈，一下子全数闭嘴不语，偌大的地洞中，落针可闻。
红脸丑汉大呼道：“是嫌弃俺给的钱少吗？”
台下有人厉声骂道：“甚么人这么放肆，当我们是三岁小孩，随便使唤吗？”
台下世人顿时炸开了锅，谁也忍耐不住，大声地扳谈起来，端倪之间，既有惊奇，又有惊骇，而更多的则是遭到极度刺激后的狂喜。
瘦子苦着脸，说道：“二把子，是，是……”
没等瘦子伸手，赵霸一巴掌将瘦子手中的信封拿来，骂道：“滚一边，没用的东西。”
台上的瘦子已经从第二个信封里取出一张牛皮纸，展了开来。瘦子缓慢地读了一遍，满脸笑容，昂首大声念叨：“错字太多，我按我的意义来讲。嗯嗯，大师听好了。俺贼喜好西马庄的孀妇桂春红，做梦都想和这婆娘睡觉，对婆娘好，但是这个婆娘刚烈得很，俺调戏她一次，她差点要死。求哪位弟兄帮手给俺说个婚事，只要事成了，一百两银子奉上。刘三棒写！”
赵霸骂道：“是甚么？”
又有人叫道：“刘三棒，你向来没有和其他婆娘睡过吧，裤裆里那根东西好用不？要不要哥先教你如何用啊，谨慎花了一百两银子，洞房时让孀妇踹你下床啊！”
火小邪看着烟虫，摇了点头。
烟虫叼着烟，望着远处，边抽烟边说道：“情势很清楚，二把子赵霸、大把子另有很多清闲窝里的人，就算晓得你是忍军少主，也不会在这里杀你。清闲窝里不准见血，窝里的几个把头，把这条端方看得比性命还重。坐店买卖，讲的就是信义两字，如果有人敢动你，就是和清闲窝玩命。并且，这里大多数人是不怕死的，也不在乎甚么一个亿，图的是一个痛快。一个亿能买到庄严吗？嘿嘿，买不到的。受一张纸条勒迫，就去当狗腿子，嘿嘿，把人看遍了呢。”
漫骂者当然很多，更多的人则是眉头舒展，不发一言。
红脸丑汉忙道：“大师高超，大师高超，俺信得过你。”说着转头对台上的瘦子叫道，“端盘的，端盘的，把我的路条给大师。”
“他是何人？”
赵霸是清闲窝的二把子，便是二当家的，见到瘦子这副模样，大抵明白了几分。赵霸庞大的身躯渐渐站起，盯着台上的瘦子，喝道：“怕甚么怕！既然来清闲窝投了路条，就是情愿遵循端方的。”赵霸虽说是娘娘腔，可此时声音发作出来，原汁原味，男人的霸道气味闪现无遗。
人群中一阵哄闹，一个红脸丑汉被推了出来。
火小邪难堪地笑了一声，心头还是涌起一团暖意。
“一个亿大洋，疯了吧！”
有个猛汉笑骂道：“一百两银子，够嫖几百个标致妞了！”
台上的瘦子看着和尚和红脸丑汉分开，笑嘻嘻地拿出了第三个信封，将内里的纸条抽出，但是他才抽出一个角，俄然刷的一下脸都青了，当即把纸条塞了归去，不敢再看。
人群为之一静，一个肥胖精干的老年和尚走了出来，这个和尚穿戴一身僧袍，却如同丐帮一样，满身缝着大大小小的布袋，花花绿绿的，非常独特。
“阿弥陀佛，很多，很多，老衲愿成全施主的功德。”就听到人群核心有人沉声叫道。
赵霸举起一碗，喝道：“先敬一碗。”说着大嘴一张，呼呼地把酒全数倒入嘴里，一滴不剩。
烟虫转过甚来，一扫一副吊儿郎当的颓废劲，目光非常锋利地看着火小邪。
这丑汉抓耳挠腮，大呼道：“别笑了别笑了，俺就是刘三棒，俺娘叫俺娶媳妇，俺看上了个孀妇，有啥好笑的，钱我已经交到金桩那边了，很多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