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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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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愣了半天,瞠目结舌,不晓得这黑羊子为何会俄然提到辽王纳妾,这辽王不臣和纳不纳妾有何干系?不由问道:“藩王纳个小妾,有何干系?莫非这能申明他要造反不成?”

黑羊子一笑说道:“小的并无证据,但是有一事需大帅明察,那辽王比来正要纳一房小妾,不知大帅可否晓得?”

李成梁听了黑羊子讲了此中隐情,方才明白辽王与白莲教看来定要攀亲。如此看来,本身当真是身处险地,不过一来所幸师兄俞大猷尚在宁远,二来此时辽王刚袭了爵位不久,该当还未筹办安妥,因此本身另偶然候运营应对,心中稍安。

黑羊子笑道:“大帅此言差矣,我说一人,大帅可想能也不能?”

李成梁怒道:“大胆,想那辽王乃宗室藩王,世受国恩,与天子同气连枝,当今辽王才袭了爵位不久,年纪尚轻,又是藩王,我朝有定,藩王与朝官不得私交,本帅和辽王虽同在辽东,却并无任何干系,辽王怎会与本帅龉龌?当真一派胡言。”

黑羊子笑道:“太岳大人张居正身居首辅,乃当今圣上恩师,肃除利弊,兴我大明,除了靠着李太后和圣上信赖,更加首要的是朝中表里有几位得力的盟友支撑,宫中自有掌印大寺人绣春冯保,朝堂上满朝文武多是太岳和大帅的弟子故吏;朝外靠大帅您和词宗先生戚继光,互为依托,共保江山,天下皆知。是以不管言官如安在朝中弹劾,均被首府压下,只要太岳大人尚在,朝廷那些不知兵事、陈腐空谈的言官,如何能对大帅有涓滴威胁?”

黑羊子嘿嘿笑道:“纳妾倒是无妨,不过这小妾但是有些来头,名叫贺玉莲,乃白莲教青子堂堂主贺天熊之女,那贺天熊外号冷烟剑客,武功超群,两家如结下姻亲,同时辽王再重金贿赂建州之主尼堪外兰,又与东皇徐天波结为存亡联盟,四家缔盟,一旦机会成熟,相约起兵共图大事,不知大帅作何设法?”

李成梁面色阴沉,说道:“你所说所讲,可有证据?如无凭据,单凭你空口白牙,就想诬告当今藩王,论罪当处以凌迟之刑。”

黑羊子这才正色道:“大帅可知现现在您正身处险境,存亡就在朝夕之间。小的之以是冒死求见,就是担忧大帅毫不晓得,是以特来相告。大帅您虽贤明神武,但需谨慎暗箭难防,怕大帅一时粗心不察,而中了小人暗害。”

黑羊子摇了点头说道:“大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辽王方才袭了爵位,整日在王府无聊之极,便微服出巡,四周游访。在永平府偶遇贺玉莲,因那贺玉莲貌美如花,辽王不由垂涎三尺,当即就去贺家提亲,却当庭被拒,甚是失了脸面。不过永平府不在辽东封地以内,这事又不但彩,是以辽王只能闷闷不乐而归。厥后不知怎地那冷傲剑客贺天熊晓得了辽王的身份,又或许有其他甚么原因,竟然又承诺了辽王的求亲,但是藩王大婚娶妃,只能天子亲批,王妃人选只能从皇亲国戚,当朝大员门庭拔取。那贺玉莲固然貌美,但却只是一介草民出身,只能作为妾室,两家这才商定此事。”

黑羊子也微微一笑道:“大帅莫急,大帅熟读经史,天然明白自古带兵之虎将,结局好的没有几个,除了个别战死疆场而名标青史的,其他的结局无外乎两种,要不拥兵自重,功高震主,惹得天子猜忌,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定罪夺命,要不就是虽上受皇恩,下得民气,却惹得朝中同僚处所豪强所妒,阴暗害之。这些先例,举不堪举,远了有南宋岳武穆,本朝太祖时的凉国公蓝玉,近了大帅莫非没见梅林郎君胡宗宪的了局了吗?而大帅对女真和鞑靼的剿而不灭,不恰是由此而起吗?”

李成梁道:“你且讲来。”

李成梁嘲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信口雌黄了?”

黑羊子不慌不忙说道:“大帅当着真人何必谎话?我大明所谓藩王,大要上封疆裂土,一方诸侯,位极人臣,实际上不过是樊笼中一繁华囚徒罢了,自从我朝文天子靖难之役以后,对各地封王大加限定,裁掉三卫,手无兵权,藩王保护之责全权交与处所官员。而后又经宁王朱宸濠之乱,朝廷更是对藩王们大力管束,权力削尽。处所官员名为庇护,实为囚禁,别的还派锦衣卫暗中监督,因此藩王名虽为王,实则足不能出封地,令不能出王府,除了衣食无忧,使奴唤婢,与阶下囚徒有何差别?那辽王固然方才袭了王位不久,却不甘心做一囚奴,野心勃勃,一心只想效仿文天子靖难之事,私养死士,以待机会成熟,举旗起兵,挥师南下,攻占北京,即位为帝,大帅不成不察啊。”

黑羊子取出一物,恭恭敬敬放到李成梁桌案之上,李成梁拿起看了一看,见是一块腰牌,前面有辽王府三字,前面有一行小字写着府熟行走羊胜才。腰牌制造邃密,黄铜打造,应当是辽王府通行腰牌不假。

李成梁道:“哼,你觉得危言耸听就能乱来得了本帅危,真让本帅可发一笑。听你的意义是本帅是有内敌?莫非是那朝堂之上那些言官吗?那你可知当今首辅内阁大学士张太岳与本帅之间的干系吗?”

李成梁眼睛放光,语气冰冷地说道:“莫非你是要讲辽王千岁意欲对本帅倒霉吗?”

李成梁嘿嘿嘲笑说道:“莫要用此话唬吓本帅,那你讲来,何为险地,谁是小人?”

李成梁冷哼一声说道:“腰牌虽真,但安知不是你这贼寇盗窃而来,蒙骗本帅?如你真为王府之人,为何和倭寇通同一气,于团山堡杀人行凶,现在拿腰牌来标明身份,觉得就能瞒天过海了吗?”

李成梁嘲笑道:“明知故问,本帅坐镇辽东,北驱鞑靼,东镇女真,以保我大明江山,仇敌天然是鞑靼雄师,女真各部。”

黑羊子却并不惶恐,嘿嘿一笑道:“大帅明鉴,小的自会讲明为何会和倭寇一起,不过在解释之前,大帅是否能先听小人一言?”

李成梁虽非江湖人士,但是也多听戚继光和俞大猷讲过武林各种,特别这武林第一大教白莲教,更是多次提及。是以这黑羊子之言,李成梁也早有耳闻,是以心中也不由已经信赖了大半。

黑羊子说道:“恰是。”

李成梁听闻此言,不由心脏缓慢跳动,虽大要沉着沉着,语气却也和缓很多,只听李成梁说道:“猖獗,你真当本帅无知无识吗?客岁辽王曾亲去永平府贺家提亲,听闻已被婉拒,回广宁之时,路过宁远,本帅还曾为辽王洗尘接驾,怎说已然结下姻亲?别的那白莲教与朝廷夙来不睦,更是与倭匪血海仇深,这三家如何能结得了盟?当真缝隙百出。再说就算你所讲俱为究竟,四家缔盟,不过是一个江湖堂主行走绿林,一个东海倭寇远隔千里,一个没有兵权的藩王方才袭爵,就算缔盟,又能掀起多大风波?要说别人,倒还罢了,那尼堪外兰本帅更是晓得的一清二楚,他现在虽为建州之主,驻守图伦,但女真本就人丁希少,建州部又与其他女真各部分歧,相互比年交战,自相讨伐不止,尼堪外兰部下不敷万人,设备军器滋养均是捉襟见肘。如何能与我辽东关宁铁骑相抗,如果不是朝廷故意以夷制夷,暗中帮助尼堪外兰,本帅要想灭他,如探囊取物普通,易如反掌。”

那黑羊子略微停顿,又说道:“再说这青子堂乃是白莲教六大堂口之一,因其久在辽东,与中原白莲联络甚少,而白莲宗主莲花雪徐文长生性放,荡,游戏人间,醉心于琴棋书画当中,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将教务一概事等,俱交给掌教王森,那王森和贺天熊夙来不睦,好像死敌。是以在王森大权独揽以后,贺天熊早就想自主流派。白莲之以是和朝廷不睦,是因为白莲教教众甚多,多次民变,朝廷深觉得忌,几次剿灭难灭,从而结仇。别的这白莲宗总坛就在浙江杭州府,而江浙之地常受倭寇扰乱,因此才对倭匪有切肤之痛,白莲也多次抗击倭匪,但青子堂远在辽东边外,对朝廷之害比当中原白莲微乎其微,和东南倭匪,更是相距千里,因此并无任何旧怨。以是几家缔盟,并非不成。”

只见李成梁面色神采由松变紧,神采却由怒转平,黑羊子晓得本身的话已经见效,当下又说道:“小人大胆敢问大帅,如要造反,最需甚么?”

李成梁略微沉吟,随后说道:“此话倒也有理,不过当明天子尚幼,国事均由太岳大人一人裁断,而本帅手握雄师随时服从,就是有人意欲对本帅倒霉,量他能奈我何?”

黑羊子说道:“大帅此言不假,鞑靼女真倒是屡有犯边,但这只是内奸,现在鞑靼贫困势弱,女真内哄不息,所谓犯边,不太小股人马掠取财物罢了,其势难对大帅产生涓滴威胁,又岂能称得上大帅敌手?大帅贤明,现在您手握重兵,远在边关,官居极品,试问辽东,不知天子者有,不知大帅者可有?如此大权在握,又安知没有人暗中觊觎,将对大帅倒霉?”

黑羊子说道:“大帅容鄙人渐渐禀报,是真是假,大帅威武,一听就明。”当下说道:“大帅坐镇辽东,敢问一句大帅的仇敌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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